任誰都知道，申不害一代巨子，乃是春秋戰國時期，法家鼻祖之一，諸子百家的重要先賢之一。
對法家三派之一，天下所有的術者而言，申不害是祖師爺一般的神靈。
可在申不害的時代，韓國雖走向強盛，但他創造的“術”，卻最終失敗了。
或許後人在總結經驗之時，表示“術”不適合戰國時代，而不是“術”不行。
但失敗，那就是失敗！
“術不過是失敗品，談何法家第一？可笑，可笑！”
“申致遠，枉你是法家第一天驕，居然會犯這樣的幼稚錯誤。”
“我看你壓根不是什麼天驕，就連那雅間中的無知青年，也比你強的多。”
什麼！
當甄勢說道到這裡之時，申致遠腦袋轟隆，整個人都開始天旋地轉。
對申致遠來說，坐在雅間中看書的葉秋，不過是一個垃圾而已。
但今日申致遠鬥法，卻在葉秋這個“垃圾”的旁觀下，輸了！
這對多年驕傲的申致遠而言，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殘酷現實。
“啊……”忽然間，申致遠抱著腦袋，痛苦掙紮。
“不好！”
“這是要入魔的征兆！”
眾人大驚失色。
“申子，這……”有強者望向申不為，目帶擔憂。
“無妨，此乃致遠的宿命，我等做好自己就行，爾等養精蓄銳，等待戰鬥即刻。”
申不為微微搖頭，目帶嚴肅：“隻要能滅殺甄勢，便是犧牲老夫，又何妨？”
“諾！”眾人紛紛點頭，眼中都充滿了熱血。
因為百鬼大陣的原因，眾人此刻衝進去救人，根本沒任何意義。
申不為在關鍵時刻，能“大義滅親”，這的確讓人感歎。
更是激發了眾人心中的熱血！
眾目睽睽之下，申致遠隻掙紮了片刻，渾身就充滿了黑霧。
就連他的雙眸，也變得幽綠一片。
而在擂台下方的群雄而言，原本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申致遠，徹底的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乃是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落魄之人！
“這百鬼夜行之法，好生歹毒！”
“可惡！”
光明殿的弟子們，無不義憤填膺，卻又無可奈何。
光明之力雖強，但一旦啟動的話，就會大範圍的傷及無辜。
這種空有力量，卻無法發泄的感覺，自然讓人不舒服。
“殿主，根據我們的發現，這種黑氣是可控的，你看這個人。”
指著一個躺在擔架上，渾身黝黑的百姓，電堂主語氣凝重。
眾人湊過去一看，一個個目帶嚴肅。
“這黑氣是一種邪惡的力量，而且不是文氣，此乃法家的力量。”
“法若為惡，太可怕了！”
“這甄勢是故意黑化此人，卻不讓他入魔，而是在半清醒狀態，太可惡了。”
其他三大堂主一看，無不大怒。
原來甄勢催動百鬼夜行，將那麼多的百姓汙濁，卻沒讓他們徹底失去心智。
但從表麵上來看，他們已經半人辦鬼，徹底被甄勢給控製。
如今的申致遠，就是這樣的情況！
雖說申致遠黑化了，但他的意識依舊在，依舊能清晰感應外界第一切。
但他卻無法說出口！
隻要申致遠一激動，那他說出的那些話，落在彆人的眼中，則無異於鬼哭狼嚎。
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可怕！
“我……我既然不人不鬼了？”
“怎麼會這樣？”
“爺爺，救我，救……救我！”
申致遠有些慌了，他不斷的怒吼，但這些話一出口，卻化為了陣陣鬼哭狼嚎。
隻聽的法家眾人，無不遠離申致遠，目帶告誡。
而且……申致遠還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走，都無法走出最甄勢的身旁。
“申公子無需擔心，隻要老身輸一次，你就能恢複自由。”
“但若是老身一直贏，那你法家的弟子，就都會如你一般。”
“等湊齊了一百人，老身就能召喚百鬼，讓你們徹底不死不滅，桀桀桀。”
什麼！
一聽這話，申致遠嚇尿。
如果淪為真正的“鬼”，就算不死不滅，這樣的長生不死，申致遠寧可不要。
但他彆無選擇！
甄勢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沒避諱任何人，說的極為霸氣。
隻聽的法家眾強，無不色變。
“申子，下一位。”甄勢手握拳頭，幽幽的望向申不為。
申不為沒說話，而的大袖子一甩，轉盤再次轉動。
很快的，指針的位置，指向了“申不為。”
“原來爺爺剛才，是故意讓我第一個人上，他竟能操控轉盤？”
申致遠似乎明白什麼，他心中不禁多了一絲怨氣。
我可是你的親孫子啊，怎麼感覺是買東西送的？
不過申致遠也有些擔心。
一旦申不為也失敗，那申致遠也完蛋了。
“申子，不如讓學生先吧。”秦法君走了出來。
“法君乃是總巨子，身負我法家三派希望，你壓軸就行，切不可提前出戰。”
申不為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老夫年事已高，本就活不了幾年。”
“就讓老夫在臨死前，發揮一些預熱，也讓這甄勢明白，我法家正道的力量！”
轟隆！
聲音落下，申不為渾身大道文字旋轉，就這樣直接走向甄勢。
“大道鬥法？”
“桀桀桀，真是有意思！”
“申不為，你是’術’的確厲害，一切都在大道文字之中，老身佩服。”
“但可惜的是，你的對手不是彆人，而是我！”
轟！
甄勢也不廢話，渾身黑霧旋轉，化為一個個大道文字。
隻是這文字鬼哭狼嚎，如同鬼文一般，哪怕是擂台下方的豪強，也感覺到了陰氣森森。
“啊……”忽然間，有人慘叫。
“不要看這些大道文字，這文字蘊含大道，若是修為不足，你們看了也是白看，反而會被反噬，快閉眼！”
在商仁一聲怒吼之下，眾法家弟子紛紛閉眼，再也不敢去看。
而在列國豪強之中，絕大多數人雖不懂法家，卻也雙目刺的很痛，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到最後，這偌大的光明廣場中，除了蘇雪等少數強者之外，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
眾人隻聽到耳邊轟隆爆炸聲不斷，就連這大地都在激烈的顫動。
而這一幕，落在蘇雪的眼中，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