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究竟想做啥?為何對我咄咄相逼?”蘇雪勃然色變。
青衣侯,太強了!
他這一步之間,居然能達到接近縮地成寸的速度,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絕非普通的珍鎮國大儒,所能達到的力量!
這絕對是一種——神通!
就比如蘇雪的“冰雪雙翼”,能暫時脫離地表,漂浮半空五米,進行短暫的滑翔。
這個神通的存在,才是蘇千冰放心蘇雪一個人遠行,不被敵人擒獲的最強能力!
但青衣侯的速度,卻讓蘇雪感覺到了不妙。
果不其然!
當蘇雪的靚影,距離鎬京城門處,隻要不到一裡距離之時。
她眼前一花,一道巍峨的青衣身影,已經出現在眼前。
隻一抓,蘇雪就被青衣侯所製,再無任何反抗之力。
“若是早幾年遇到你,或許老夫會動愛才之心,將你搜入麾下。”
“但可惜的是,你這體質萬古罕見,老夫修煉的烈陽神功,剛好需要這種體質來配合。”
什麼!
一聽這話,蘇雪勃然色變。
烈陽神功在千年前,也算是很出名的功法,能將自己煉化成一個火焰人。
此功一旦大成,動輒火焰紛飛,但卻不耗費文氣,宛若本很就是火神的使者降臨人間。
此功雖強,卻極為的邪惡,需要收集逝者驅殼內的“火”,才能逐步修煉。
千年前,灼日大帝在極西之地起兵,天下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戰火,每一天都在死人。
就有這樣一個強者,如幽靈般在戰場遊蕩,通過修煉烈陽神通,悄無聲息的壯大著自己。
但最後,當這人出現在世人麵前之時,動輒就是屠儘一城之地,引發了巨大恐慌。
最後,還是灼日大帝出手,才將這烈陽老祖給滅了,烈陽神功自此失傳。
卻不曾想,青衣侯這昔日名動花國的戰神,居然掌握了如此歹毒的功法。
“我明白了,當年你和唐閣老,爭奪家主之位失敗,卻意外獲得了烈陽神功!”
“烈陽老祖是被灼日大帝所敗,而真正帶兵擊敗烈陽老祖的人,乃是——唐光!”
“青衣侯,你先祖除魔衛道,你卻修煉魔攻功,你——無恥!”
蘇雪有些激動,憤怒的望向出青衣侯,心中也感覺都了害怕。
蘇雪剛從唐家逃出,剛擺脫了畢方和唐大長老,如今卻落入了青衣侯這老虎手中。
為什麼自己的命運,要如此的淒慘?
蘇雪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蘇雪小姐,你知道的挺多,難得。”
青衣侯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淡然:“老夫當年如日中天,卻被二弟所害,這才無法繼承家主之位。”
“那老賊更是歹毒,將老夫修為廢掉,送到光明殿藏經閣養老!”
一個修為被廢之人,就算麵對滔天功法,那也沒任何意義。
卻不曾想到,青衣侯在光明殿的藏經閣中,找到了先祖唐光留下的一部功法。
烈陽神功!
這功法雖邪惡,但卻也有可取之處,當年唐光得到之後,覺得燒掉可惜,就私自留了下來。
唐光的本意,是想告誡後輩子弟,免得以後遇到邪惡之人,卻不知道如何對付。
但唐家一代不如一代,這功法又太邪惡,最終,這功法被束之高閣,已經幾百年無人問津。
青衣侯得此功法,卻如獲至寶,立刻開始修煉!
青衣侯雖被唐閣老所害,但光明殿其他老怪,卻並不知道內幕。
青衣侯培養了雜役,讓他們去外地搜集屍體,慢慢的積累力量。
到如今位置,光明殿的最強老怪,就是——青衣侯!
唐家有墨石存在,墨石分為烈火和寒冰,青衣侯以烈火偽裝,竟沒被人看出端倪。
說來也是,以青衣侯的修為,他調動光明之力就行,完全沒催動烈陽神功和人對戰的必要。
這烈陽神功的初期,是要搜集屍體,但到了後期,卻不儘然。
這還需要一股中和之力,才能陰陽平衡!
光明殿一直在外界有眼線,青衣侯在唐家之中,也有自己的釘子。
透過彙聚情報,青衣侯的目光,最終鎖定在了蘇雪身上。
他透過暗中布局,引導大長老去封狼穀買兵甲,為叛亂做準備。
就連畢方禍害蘇雪,也有青衣侯的影子。
大長老做夢都沒想到,他從心中有野心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掉入了青衣侯的彀中。
今日,與其說是大長老叛亂,倒不如說是青衣侯,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而最為逆天的是,除了蘇雪有隱約猜測之外,整個唐家的人都一無所知!
畢方也不會明白,他剛才如果真碰了蘇雪,那他就完蛋了。
就算他沒碰,等他結婚之後,蘇雪也不屬於他。
畢方隻是一個幌子,是用來遮掩青衣侯對蘇雪渴望的幌子,僅此而已!
此刻,青衣侯內心激動,他柔和的望向蘇雪,眼中滿是欣賞。
造物神奇,宛若天工!
青衣侯忽然有些明白,為何千年前的烈陽老祖,最終會走向滅亡。
不是烈陽神功不夠強,而是烈陽老祖修煉到高深之處,卻沒平衡好陰陽。
類似蘇雪這樣的雪女之軀,神砥血脈,何處去尋?
“蘇雪小姐,你大可以放心,雖然從今日起,你不會再和外界接觸。”
“但我卻可以讓你在名義上,嫁給光明殿的未來殿主畢方,成為榮光無限的殿主夫人。”
說話之間,青衣侯已經踏入城池,一路走到了唐家堡內。
蘇雪被青衣侯扛在肩上,她雖無法動彈,卻能看到四周的一切。
她清晰的看到,大長老雖離開,但唐家依舊到處烈火,尖叫聲和殺戮不斷。
“唐大那些死士中,有不少其實終於老夫,這次唐家動蕩,凡是唐閣老的死忠,老夫都會殺儘,一個不留,黑鍋自然是大長老抗。”
“至於我光明殿,如今算算時間,大長老也該攻破,內應也該出手了!”
青衣侯一臉興奮,他仿佛已經能夠看到,整個唐家堡和光明殿,都被他握在手中的那一幕。
沉思之間,青衣侯化為流光,仿佛一個看不見的人,一路朝著光明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