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殺氣騰騰。
葉秋和唐廣利,這一對命中主動的宿敵,終於完成了初次見麵。
“你就是葉紫陽?”唐廣利跨馬而來,目帶冰冷。
一股淩冽的殺機,以唐廣利為中心,不斷往四麵八方擴散。
“這唐廣利好強!”
“不愧是青州第一戰將!”
“這廝還不算是大將,但他的氣勢威壓,竟然能和昔日的夏侯炎相比?”
唐白馬、唐寧、唐福,都不禁動容。
就連素來沉穩的三娘,此刻,她緊握鐵鞭的手,也開始輕微的顫抖。
對於青州境內的所有強人而言,“唐廣利”這三個字,無異於一場噩夢。
而對於昔日的水泊而言,唐廣利更是一個噩夢。
是唐廣利親自覆滅了水泊,將一百零八個悍匪,全部打入離開水牢。
在水牢的那一段經曆,是三娘一輩子的噩夢!
“三娘,不用畏懼,你既然跟了我,那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你是我葉家軍的一員,也是影子戰隊的隊長,更是一名戰將。”
“不用畏懼,天塌下來,我幫你抗!”
葉秋傳銀潤的聲音,輕輕而來,在三娘的耳邊回蕩。
“公子……”三娘輕輕抬頭,眼中滿是感動。
“葉紫陽,我家將軍問你話,為何不答?”副官一聲怒喝。
“你算什麼東西,我家老大沉思,還需要對你彙報?”唐白馬一聲喝斥。
“葉紫陽,你給你下戰書,你卻不應戰。”
“你給本將軍下戰書,約本將軍來此,你究竟想做什麼?”
唐白馬擺擺手,示意副官不要說話,目光淩厲的望向葉秋。
“以將軍之能,莫非還不能猜測到,我究竟想做什麼?”葉秋微微一笑,淡淡說道。
“不錯,本將軍是猜到了,但你憑什麼會認為,我會那樣做?”唐廣利目帶傲然。
“因為你是一名真正的戰將,一名想突破大將的戰將,一名真正為民的統帥。”
“唐廣利,你若真要再此和我一戰,無論輸贏,我都看不起你。”
轟隆!
聲音落下,一道雷霆劃破蒼穹,虛空變得黑壓壓的一片。
現場的氣氛,變得一片肅殺。
葉家軍的兄弟們,都不禁握緊手中的長矛。
三千青雲衛,同時舉起了弓箭。
“打,趕緊打!”
“最好是打的兩敗俱傷,如此,我水泊便能重新崛起,矗立在青州之巔!”
隱藏在暗中看戲的匪首,他咕嚕嚕喝著酒,眼中滿是興奮。
唐廣利箭法無雙,不但是個富二代,而且還是戰力無雙。
水泊悍匪雖多,卻沒有什麼文化,也不精通兵法,隻能占據水泊的複雜地形,從而和青州城對抗。
唐廣利在青州多年,他弄清了整個水泊的情況,這才趁著一個契機動手。
雖說,唐廣利有運氣成分在內,但他對戰機的精準把握,至今匪首回憶起來,都會感覺到恐懼。
但那是全盛狀態的唐廣利,隻要唐廣利今日重傷,那匪首也不怕他!
“大哥,我怎麼感覺不對勁。”
羽扇微搖,書生卻皺起了眉頭:“你看這唐廣利,和那葉紫陽說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動手的意思,這……”
“有啥不對勁,他們肯定會打!”鐵牛有些不屑。
然而!
一晃,三個小時過去了!
葉秋和那唐廣利,依舊駐馬而立,似乎在閒聊什麼。
“大哥,這事兒不對勁,恐怕有詐!”一個矮胖子,忽然說道。
“不好!”
“大哥,調虎離山,我水泊有危險!”
書生忽然臉色大變,“快……回水泊!”
嘩!
眾人大驚失色,趕緊騎馬,瘋狂往水泊而去。
昔日的水泊已滅,如今青州邊疆的大山,也被命名為水泊、
當眾悍匪急匆匆趕到之時,他們頓時驚呆了。
此刻,水泊高山,攻勢如火!
密密麻麻的青雲衛,正沿著左側山峰,快速往巔峰而去。
所到之處,箭雨紛飛,屍橫片野!
那水泊訓練多時的精銳鐵衛,被這青雲衛一頓亂射,瞬間損失慘烈。
至於右側的山峰,五十多個戰士轟隆向前,如一群餓狼般快速。
“唐廣利和那葉紫陽不死不休,居然聯合攻打我水泊?”
“大哥,我們在城外看到的兵馬,那都是紙上談兵,那竟然都是假的!”
嗡!
眾悍匪無不憤怒,也感覺到了驚恐。
他們這才離開水泊片刻,這水泊居然都快被人攻破了?
“眾兄弟不用擔心,隻要山門沒破,咱們損失的隻是外門勢力。”
“大哥,那水下有一條暗道,咱們按水道進去。”
書生一說話,眾人紛紛跳水,沿著水道,一路朝著水泊而去。
然而!
他們剛踏入暗道,忽然轟隆巨響,整個水道開始坍塌。
密密麻麻的弓箭,利刃,晃花了眾人的眼睛。
三十多個幽靈般的黑影,每一次快速遊動過後,都會帶走一個人頭。
一個、兩個……
不過眨眼間,匪首最依仗的十二悍匪,就徹底倒在了血泊中。
怎麼會這樣?
我水泊精銳儘出,怎麼會如此?
望著這一池的血泊,匪首有些呆滯,感覺到了崩潰。
書生也驚呆了。
書生非常清楚,這水下密道的秘密,除了他之外,也就匪首知道而已。
可如今,眾兄弟卻俱滅!
怎麼會如此!
書生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大哥,我記得你說過,你一直想投靠朝廷,隻是苦於沒有門路。”
“我明白了,是你通風報信,否則,葉紫陽和唐廣利,豈能趁機攻打水泊?”
“還有,這水道的秘密,也是大哥你泄露的!”
“姓宋的,你真是好糊塗,你沒有了水泊,你以為朝廷還會器重你?你——做夢!”
吼!
悲憤交加的書生,他雙目通紅,一把掐住了匪首的脖子。
“我……”
“書生,你放手!”
匪首拚命掙紮,剛要浮出水麵,卻被書生再次拉入水裡。
“你這狗嘩的,你今天不給我個解釋,我和你同歸於儘!”書生豁出去了,死死的抓住匪首。
“你特麼掐住了我脖子,我都喘不過氣來,你讓我如何解釋?”匪首一臉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