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一十二章 功業(1 / 1)

長生十萬年 江如龍 1092 字 1個月前

“功業”在墨家之中,是一個很特殊的概念,並不存於中原,隻存在於儒界。

讀書者修儒,通過提升文風,從而獲得力量,進而操控天地靈氣,威力不可思議。

墨家,卻不同!

墨家的修行,武功和讀書都是輔助,真正的修行,在於——功業!

功業這概念很複雜,大概來說,就是通過發明創造,來造福這個社會。

從春秋戰國開始,墨者不斷修築城池,就是為了造福百姓,從而獲得功德。

那位建造儒城的墨者前輩,更是得到了大功業,為後人所敬仰。

說白了,墨家所謂的功業,最簡單的說法,就是修築了什麼好東西,造福了多少百姓。

“虎狼關的城牆,就是我師父修築的,有它的存在,就能抵禦看蠻人入侵南國。”

墨家七子的第五俠,莫青山踏前一步:“師父的功業,不可限量!”

葉秋手握巨子令,那他就是墨家的巨子,至少在明麵上,南墨行會不得忤逆巨子令。

但問題是,不是說你有巨子令,不是說你的地位,就會得到天下墨者的認可。

你必須用功業來證明,自己能配得上巨子令!

“雷峰巨子,請問,你的功業何在?”墨天明踏前一步,咄咄逼人。

“功業是墨者的基本修行,老夫倒是要看看,雷峰究竟如何化解。”楊展雲,目帶冷笑。

“功業,是我墨者安身立命的核心,也是每個墨者的必修課。”

腳踏點將台,葉秋的威嚴聲音,響徹全場:

“我組建儒墨商會,就要解決大小商販,在這封狼穀之內,被某些彆又用心之人,隨意魚肉的格局。”

“若真能實現這一點,倒也算是大功業。”墨天明點點頭,眼中滿是不屑。

“雷峰巨子,你這是何意?我楊家不過是商賈世家,一切都是生意,何來魚肉他人一說?”楊展雲,目帶冷笑。

“夏家老宅那塊地,根據我的改造,已經修築為大型廣場,可以同時容納上萬商人入駐。”葉秋,淡淡說道。

什麼!

嗡!

聲音落下,全場震動。

“真是可笑,夏家那塊地,不過是巴掌大的地方,竟也能容納上萬商賈?”楊展雲笑了,笑容中滿是不屑。

“若能容納,又當如何?”葉秋也笑了,笑容中滿是自信。

這幾天時間,葉秋召集了大量工人,在修築夏家老宅那塊地。

此事,眾人皆知。

但那地就那麼大,若能容納上萬商賈,這豈不是很可笑。

“若夏家那塊地,真能容納上萬商賈,那我楊家對你儒墨商會,從此絕對乾涉。”

楊展雲,目帶冷笑:“如若不然,夏家那塊地,你儒墨商會,就讓給我楊家,如何?”

“真是可笑,我們輸了就得讓地,你們輸了,卻什麼損失都沒?”寧語嫣,一聲冷笑。

“若你楊家輸了,楊家在夏家周圍的那塊地,都得讓出來,如何?”寧語嫣,繼續說道。

“你……”楊展雲聞言,頓時大怒。

楊家在封狼穀之中,掌握了大量的土地,但真正優質的地卻不多。

楊家和夏家接壤的那塊地,占地非常的大,是楊家手中,最珍貴的地之一。

若是這塊地,被葉秋所得,那楊家的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敢和我姥爺賭,還在那瞎比比。”小廝阿三,小聲嘀咕。

被一個小廝鄙夷了?

怒!

楊展雲白胡子顫抖,頓時怒了:“雷峰巨子,你真要賭?”

“這不叫賭,而是你送我地皮。”葉秋笑道。

“好,今日群雄彙聚,那咱們就賭一賭!”

楊展雲雖知道葉秋有陰謀,卻也並不畏懼:

“但這一場賭局,若是南墨工會獨善其身,這似乎說不過去吧?”

說完,楊展雲的目光,淩厲的望向墨天明。

本來,楊展雲對南墨之尊墨天明,還是非常敬重的,視之為重要盟友。

但問題是,楊展雲也沒想到,葉秋居然如此牛逼,直接祭出了墨家巨子令。

巨子令之下,天下墨家弟子,莫敢不從!

就算墨天明不滿葉秋,但至少在明麵上,墨天明要注意影響。

但讓墨天明置身事外,在那坐山觀虎鬥,這豈是楊展雲所為?

“老狐狸!”墨天明聞言,心中忍不住一聲怒罵。

話雖如此,但墨天明還是朗聲而道:“若雷峰勝,則我南方墨者,便承認他的巨子合法地位。”

雖說,葉秋執掌巨子令,已是名義上,天下墨家的主人。

但若你工業不足以服眾,無法獲得天下墨者認可,這也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就算墨天明是陽奉陰違,但他明麵上認可葉秋的合法地位,這還是有很重大的意義。

“先生,可!”寧語嫣的悅耳聲音,在葉秋耳畔響起。

“雷峰巨子,請!”墨天明踏前一步,目光灼灼望向葉秋,挑釁味兒十足。

“請!”葉秋點點頭,轉身,第一個走向點將台,一路往山腳而去。

“跟上!”

“今天楊家、南墨、北方儒墨,這可是三國爭霸啊!”

“三方爭雄,定然隻有一方完勝,也不知道是誰!”

“去看看就知道了唄,自天狗入侵之後,夏家老宅那塊地,就被儒墨圍起來,究竟修到什麼地步,今天就能看到了。”

“就那巴掌大的地盤,還想要容納幾萬商賈,這豈不是可笑?”

“誰知道呢。”

各家議論紛紛,跟隨葉秋身後,浩浩蕩蕩,一路往山下走去。

無人發現的是,在此時的封狼山角,正停著一輛很不起眼的馬車。

今日各家彙聚,多出一輛馬車,自然毫不奇怪。

但若是讓人知道,這馬車中坐的是誰,那就有意思了。

那名趕車的馬夫,雖是一個黑袍老奴,看似垂垂老矣,蒼老眸子卻不時閃過一絲淩厲。

這個馬夫,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修為極高的大儒!

馬車中的人,身份之尊貴,自然不言而喻!

“公子,您本應是這次封狼大會的主人,為何您卻不上山?”黑袍老奴,欲言又止。

“上山又如何?他們這不是下來了嗎?”馬車內,白衣公子翩翩人如玉,語氣滿是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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