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大人,北國大儒如雲,王城內高手無數,您可千萬不要亂來啊!”
離老有些急眼了,趕緊跨馬向前,攔在了葉秋的麵前。
“離老,你也認識先生那麼久了,何曾看到他做過,任何不理智的事情?”小昭微微一笑,吐氣如蘭。
曆經飛雪關之戰以後,小昭對葉秋已經徹底服氣,不得不服!
現如今,無論葉秋做任何事情,小昭都不會反駁,反而會非常支持。
隻要葉秋說的話,哪怕是在不合理,小昭也願意去相信!
“小昭姑娘,我們不可否認,公孫秋的確厲害,也做出了蓋世功勳。”
黑袍老儒的冷笑,隨風再次而來:“但如果盲目的信任,那就是——迷信!”
“我看你是皮癢了,又想挨揍了!”杜雄忽然拔刀,眼中滿是淩厲。
“杜雄,不得無禮!”葉秋,一聲喝斥。
“可是大人,這廝好生無禮,我若不教訓他,他還會更放肆。”
將大刀重新放回刀鞘,但在杜雄的眼中,卻滿是不甘心。
“夏蟲語冰,豈能同日而語。”
葉秋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淡然:“井底之蛙抬頭望天,他自然會覺得,天空隻有井口那麼大。”
“公孫秋,你不用逞口舌之利,你若真有本事,那就拆了城門,讓我們大家夥,都看看眼界!”黑袍老儒,目帶冷笑。
“今日既是北國的大慶之日,我雖能拆開這城門,卻於理不合,也沒這樣必要。”
迎著眾大儒的疑惑目光,葉秋一人一馬,徐徐往北國的城門而去。
“來人止步!”
“公孫秋,彆以為你是代相國,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給本將軍停下!”
“三步之內,你若繼續前行,我弄死你!”
眼見葉秋不聽禁令,居然執意前行,黑甲將軍勃然大怒,忍不住咆哮不斷。
然而葉秋卻不為所動,依舊騎著白馬,一步一步,就行前行。
不過片刻之間,葉秋距離北國的城門,已經不到500米距離。
“弓箭手,預備!”
黑甲將軍心中的怒火,終於到了一個極致:“給我射!”
轟隆!
刹那間,箭雨如蝗,遮天蓋日!
“大人!”
“大人!”
……
“主公!”
十幾個大儒,無不震動。
“公孫秋,你以為你真很厲害?北國王城的弓箭手,那可是特殊的破魔箭,我看你還不死!”黑袍老儒,目帶興奮。
北國的王城,不但有護國陣法,而且還有破魔箭!
破魔箭這玩意,乃是高明的鐵匠,選取最好的材料,精心打造而成。
這種弓箭成型之後,會分發給北國書院的學子,讓他們隨身攜帶。
這弓箭用文風滋養,學子若是家境貧寒,可以在固定時間內,自弓箭上繳給出朝廷,從而獲得學費減免。
甚至一些讀書人,專門以滋養弓箭為生,從而賺取利潤。
依靠各種小恩小惠,在北國的境內,有大量的讀書人,替朝廷和軍方“養箭”。
這種文風滋養的弓箭,最精銳的弓箭,自然被挑選走了,裝配給更高級的戰隊。
而一般的破魔箭,則是分發下來,分給各級戰隊。
這其中,鎮守王城大門的戰士,他們裝配的破魔箭,雖然不是最好。
但這種破魔箭,卻勝在量大,能夠萬箭齊發,給敵人造成巨大打擊。
哪怕是最普通的弓箭手,一旦大量發射破魔箭,那也足以抹殺大儒!
也正是因為破魔箭的存在,蠻兵雖然數倍於北人,卻從不來入侵北國王城。
就比如現在,在城牆上的弓箭手,其實隻有幾百人而已。
但配合破魔箭,他們的威力,自然非常恐怖。
而因為護國陣法的存在,北人壓根不用擔心,有人能入侵到他們。
換句話說,葉秋無論多強,如今都隻能被動挨打,而無法攻擊北人。
這種淪為箭靶的感覺,非常讓人不好,也是兵家大忌。
可就算如此,葉秋依舊一言不發,就這樣一步一步,淡然騎馬前行。
“射,給本將軍,射死他!”黑甲將軍,目帶森然。
這黑甲將軍的官職,其實並不是很高,但他卻是秦爺信任的親信之一。
此人能力並不高,但他曾是秦家的仆人,而且伺候了秦爺多年。
秦爺崛起之後,他不一定需要強者,卻一定需要聽話的仆人。
對於秦爺和葉秋的矛盾,黑甲將軍自然很清楚,他也能猜測秦爺的心思。
“公孫秋,今隻要能弄死你,就算我被秦爺懲罰,最終我也是最大的功臣,秦爺肯定會記住我的好處!”
站在城牆上,黑甲將軍如神祗一般,冷冷的俯瞰下方,望向葉秋的目光,如同望向一個死人。
……
黑甲將軍一聲令下,無數破魔箭化為箭雨,綻放出滔天藍芒。
這一幕,看的眾大儒,無不色變。
然而說來也是奇怪,這漫天的箭雨,看似滔天森芒,卷起漫天飛雪。
但這些弓箭,居然沒有一把,能夠真正落在葉秋的身上!
雪,越來越大了!
在這漫天風雪之中,葉秋的白馬,距離城門的距離,已經不到一百米。
“這怎麼可能?葉秋那小子,居然可以無視破魔箭?”黑袍老儒,一臉呆滯。
“就算是齊家大儒,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啊!”
“我看就算治國大儒,也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抵抗破魔箭!”
“公孫大人,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一時之間,眾大儒議論紛紛,都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難道是……”本也是一頭霧水,根本想不通的離老。
他抬頭一看城門,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念頭。
“離老,你也看出來了?”李大儒的凝重聲音,隨風而來。
“李兄,你覺得此事,是真的嗎?”離老,目帶嚴肅。
既然李大儒都有類似的疑惑,離老頓時明白,他的那個猜測,恐怕十之八九是真的。
但這猜測太瘋狂,簡直是不可思議!
“雖說此事很荒謬,但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在公孫大人這裡,似乎都變得合理。”李大儒,目帶苦笑。
“我說離老,您老就彆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們答案好了。”
撓了撓後腦勺,杜雄一臉灼熱,眼巴巴的離老,很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