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既然在這小子存心找死，咱們又何須和他廢話？”
馬伯，一聲怒吼：“反正生死狀已簽，這小子無論是生是死，那都不會有人嚼舌頭。”
“既如此。”簫衍點點頭，虎目中滿是寒意：“我本是國子監的學正，若是文鬥的話，那也有些欺負人。”
“我看不如這樣好了，今日，本官和公孫秋，就進行——武鬥！”
武鬥！
嗡！
這話一出，全場沸騰！
“在儒城武鬥，肯定是兩軍對壘，簫大人這些年，一直在苦讀兵書，他定然能獲勝！”西門大人，豎起大拇指。
“如今世道不太平，九爺如同古之張良，運籌帷幄之中，便可以決勝千裡！”高大人，也說話了。
“想那公孫秋，去當官不過兩個月，一直忙碌整頓吏治，他能有什麼本事？”高嘯球，目帶不屑。
“就算是武鬥，以簫大人的武力，他要解決此事，那也非常簡單！”西門祝，也笑了。
……
“好，我準了。”迎著簫衍的挑釁目光，葉秋，淡淡說道。
噗！
這話一出，簫衍喉嚨一甜，頓時有種吐血的感覺。
我曹！
我這是和你比賽，你卻說準了？
你還真以為，你是誰？
簫衍，怒了！
……
“既然二位都沒異議，那今日的生死狀，老夫為裁判，眾人為監督。”
輕撫白須，曹祭酒，點點頭：“文鬥的規則，是梁軍對壘，共同廝殺。”
“不過，因為這是儒城，而不是戰場，故而，規則有所變化。”
頓了頓，曹祭酒，繼續說道：“現在，有請二位，各自選擇三百人。”
“比賽分三場，你二人各自，坐鎮在主帥位置，操控兵馬攻擊對方。”
“若誰能奪取對方的旗幟，那誰就是贏！”
曹祭酒這話一出，簫衍，點點頭：“巡防營聽令，最精銳的三百人，出列！”
嘩啦啦！
聲音落下，三百名身披黑甲，牛高馬大的戰士，紛紛站了出來。
這些戰士，一個個雙目如電，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高手。
“這不公平，公孫秋沒兵馬，如操控？”紫萄，忍不住說道。
“這很簡單。”馬伯，一聲大喝：“巡防營之中，多的兵馬，老夫這就下去，親自為公孫大人，挑選一批精銳猛將！”
說話之間，馬伯大手一揮，招來一個將領，湊在他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什麼。
“是，大人。”那將領，點點頭，退了下去。
很快的，一群長相寒磣，長的歪冬瓜裂棗，不堪入目的老兵，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不是巡防營，那些掃地、煮飯，負責後勤的夥頭兵嗎？”徐淩一，頓時愕然。
“太過分了！”紫萄，頓時大怒。
“簫衍是精銳兵馬，而公孫師兄，居然隻是夥頭兵，還是老弱病殘，這仗怎麼打？”許肅，也怒了。
“簫大人，你這麼做，有意思嗎？”便是曹祭酒，也怒了。
“曹大人，你身為裁判官，你這個問題，似乎，不應該說出口。”簫衍，冷冷說道。
“話雖如此，但你二人的兵馬，如此相差懸殊，還有武鬥的必要？”曹祭酒，一聲冷笑。
“這是生死鬥，我和公孫秋的切磋，一切都在規則之內，有何不妥？”
簫衍，一聲大笑：“曹大人，你也彆說本官，欺負那公孫秋。”
“巡防營的兄弟們，你們誰願跟隨公孫秋，大可以站出來！”
這話一出，那些巡防營的精銳，無不臉色淡漠，一言不發。
整個過程之中，壓根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
廢話！
巡防營吃的用的，那都是馬家給了！
試問，他們又怎麼可能，去幫馬家的敵人？
“曹大人，說句不客氣的話，若非這些老弱病殘，他們根本無法選擇。”
馬伯，冷笑說道：“否則，你覺得他們，會願意幫公孫秋？”
噗……哈哈！
這話一出，眾權貴轟然大笑，不玩感覺有趣。
“公孫師兄，要不，我帶著書院弟子，一起加入戰場！”許肅，目帶激動。
“不錯，我們城北書院，絕對沒孬種！”
“算我一個！”
……
“也算我一個！”
嘩啦啦！
越來越多的書院弟子，從後方走過來，抱拳而道。
到最後，出現在葉秋身旁的書院弟子，便已經超越了三千人！
“書院弟子，並非戰士，你們之中，很多都是童生，又豈能當戰士？”
馬伯，一聲喝斥：“爾等若真要當戰士，那就得脫去儒服，選擇不再參加以後的科考！”
轟隆！
這話一出，全場震動。
“按照儒界律典的規矩，的確是如此。”曹祭酒，點點頭：“公孫先生，你隻能靠這些殘兵，或者認輸算了，好歹也能保住一命！”
曹祭酒因葉秋之恩，這才踏入了治國的境界，他自然不能忘記。
葉秋認輸雖然丟人，但在曹祭酒看來，這至少能保他一命。
人隻要活著，那就還有希望！
“曹大人，難道你忘記了，孟聖曾經說過——舍身取義！”
葉秋，淡淡說道：“我輩讀書人，可以敗，不可以逃。”
“更何況，在我公孫秋的字典之中，從未有‘輸’這個字！”
狂！
實在是，太狂了！
葉秋一個廢材童生，卻視大學士為螻蟻，如此大放厥詞？
這一幕，看的眾大儒，也不禁眉頭一皺。
幾乎所有人，都感覺葉秋，實在太托大了。
不過，在人群之中，卻又有一位伊人，一直沒放棄過。
此刻，白如雪亭亭玉立。
她站在高台上，透過頭巾的朦朧虛影，靜靜的凝望葉秋。
雖說，世人皆因為，葉秋太狂，太放肆。
但在白如雪看來，葉秋有這個資格！
“無論是昔日藍樓，還是昔日午門，亦或者，今日的藍樓。”
白如雪的美眸中，滿是滔天色彩：“我相信個公孫秋，他絕對不會讓我失望！”
雖說，白如雪也不知道，她的自信來自何方。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此番重逢之後，白如雪對葉秋，卻充滿了滔天自信。
“既然雙方已經選好戰士，那接下來，以一炷香為限。”
曹祭酒的威嚴聲音，隨風響徹全場：“生死戰武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