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大人,難道這就是,你們馬家,所謂的——先禮後兵?”
麵對大軍壓境,白如雪,雖是一介女流,卻絲毫不懼,目帶淩厲。
“白副院,我也不想如此,但你們城北書院,太讓我義父失望了。”
馬背上,簫衍的帥臉上,依舊是笑容:“不過,若是你肯配合,那咱們兩家,便是一家人。”
“讓我嫁給馬城主,此事,絕無可能!”白如雪,一口拒絕。
“怎麼?你想抗旨?”馬伯,頓時冷笑:
“按照儒界律典,若敢抗旨不尊,那整個城北書院,也不需要存在了!”
喝!
喝哈!
轟隆!
聲音落下,成百上千的騎兵,同時震動手中的武器,喊殺聲震天。
這滔天的殺機,彌漫在整個城北,聽的書院弟子,無不惶恐。
“白副院,其實,我義父早就知道,你不會嫁她為妾。”
簫衍擺擺手,示意眾騎兵後退,然後跨馬向前:“所以,他有一個擇中的辦法,不知道你是否想聽聽?”
“願聞其詳。”白如雪,目帶冰冷。
“城主大人曾言,九爺,他年紀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娶妻生子了。”
馬伯冷冷說道:“故而,若是白副院你,覺得為妾,太過於委屈的話。”
“那你可以考慮,成為簫大人的正妻。”
什麼!
轟隆!
聲音落下,眾人震怒。
“好哇,真是一對無恥的父子,原來你們來書院,是想贏取我師姐!”紫萄,一臉鄙夷。
“老的不行,就來小的,真是卑鄙!”徐淩一,火冒三丈。
白如雪是整個城北書院的女神,她冰清玉潔,壓根不認識簫衍,豈能隨意下嫁?
“白副院,九爺傾慕你的芳名,若你嫁過去,他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馬伯冰冷而蒼老的聲音,隨風再次響起:“另外,作為聘禮之一,這座公立的城北書院,可以送給你。”
轟隆!
聲音落下,全場嘩然。
“這……怎麼可以?”
“城北書院,乃是夫子的心血,豈能送人?”
越來越多的學子,彙聚在書院門口,一個個目帶憤怒,群情激憤。
“白副院,其實你的天賦,並不在九爺之下!”
“但如今為止,你卻依舊是翰林,而九爺卻依舊是大學士。”
馬伯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若成為書院的院長,彙聚三萬學子的信仰,突破大學士的境界,今年必定能做到。”
“另外,你和九爺夫妻聯手修煉,不出十年,你二人都可以成為大儒,這豈不是美哉?”
不得不說,馬伯這些話,誘惑力非常的大。
大儒的誘惑!
讀書人的境界,自童生開始,依次是秀才、舉人、進士,以及——翰林。
翰林之上,則是——大學士!
在儒界之中,能踏入大學士的讀書人,無一不是老頭子,至少也是一個中年人。
能在青年時代,就位列大學士,這極為的難得,日後進階大儒,那幾乎沒任何懸念。
大儒!
那可是,大儒啊!
對天下讀書人而言,能踏入大儒之境,這是追求一生的夢想。
故而!
針對桑夫子的“背叛”,馬城主的對策,便是恩威並濟,分化瓦解!
不得不說,這個計策,非常的狠毒!
就算城北書院的學子,明知道這是個坑,在場很多人,也感覺到了心動。
然而白如雪,卻壓根沒考慮,反而是微微一笑。
一笑,似能傾城!
這儒城絕色才女的絕色容顏,頓時看的簫衍一呆,陷入了短暫的沉醉。
不過簫衍何等人物,他很快醒悟過來,望向白如雪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幾分火熱。
白如雪是名動儒城的大美人,簫衍想迎娶她,這倒是老實話。
但更重要的是,簫衍一旦娶了白如雪,就能得到她的輔助,成為城北書院的真正主人。
至於和白如雪,一起修煉儒法,衝刺大儒的境界,這乃是長期計劃。
而且這樣一來,遠在海波縣的桑夫子,肯定會氣的吐血。
桑夫子有自信,在海波縣,建立分院。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遠在儒城,的城北書院。
一旦城北書院,易主。
海波縣的書院,自然也就,開不下去了。
介時,桑夫子,也會遭遇心魔。
從此修為停滯,終生無法踏入,治國大儒的境界。
如此一來,馬城主對桑夫子,自然不再忌憚。
而且!
這一招,還能打擊葉秋,讓海波縣的發展,也遭遇重創。
馬城主,他雖沒親自出麵,卻步步算計,一石多鳥,算無疑算。
這一招,不可謂是——不毒!
至於簫衍,他身為執行人,對義父馬城主,可謂佩服到了極致。
“義父之謀,果然是深不可測,此番我簫衍,不但能抱得美人歸,而且可以名利雙收,還能解決義父的心腹之患。”
這一刻,簫衍騎著高頭大馬,望向白如雪的目光,越發的火熱。
然而白如雪,卻目光冰冷,望向簫衍的目光中,滿是鄙夷和厭惡。
“所謂衣冠禽獸,說的大概就是,簫大人你這樣的人。”白如雪,冷冷說道。
“白副院,無論你怎麼說,我簫衍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拯救你,拯救城北書院的三萬學子。”
簫衍的臉上,那帥笑依舊溫暖:“或許你如今,無法理解我的苦心,但你我成親之後,你自然會明白。”
“若非九爺求情,以城主的意思,肯定會納妾,讓你一輩子秋困宮廷。”馬伯,目帶冷笑:
“若是其他大爺過來,他們可不會和你廢話,直接就動手搶親了,哼!”
說話之間,卻見後方的騎兵,將密密麻麻的聘禮,如流水般抬過來。
“這三千箱聘禮,隻是初聘罷了,七日之後,我會親自來迎親。”
啪!
瀟灑的一搖折扇,在簫衍的帥臉上,滿是得意笑容:
“白副院,這七日,你好好的思量一番,一切大局為重,切莫衝動做傻事。”
說完,簫衍騎著高頭大馬,轉身,準備瀟灑而去。
然而就在此刻,白如雪卻忽然說道:“簫大人,還請你將聘禮,全部都拿回去。”
嗡!
這話一出,全場震動。
“大膽!”馬伯的怒火,終於到了極致:“白如雪,我看你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