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兄,不是老夫不給你麵子,而是老夫如今,必須斬了公孫秋!”
葉縣丞,目帶冷冷:“我也不瞞你,老夫發過天地誓言,若不能斬公孫秋,那老夫就會身隕!”
“故而,就算是馬城主,親自赦免公孫秋,老夫也要斬了他!”
鏘!
聲音落下,葉縣丞手中的長劍,驟然間光芒大盛。
“既如此,那老夫今日,哪怕是身隕,也要和你,一決雌雄!”桑夫子,目帶冷笑。
轟隆!
說話之間,桑夫子手中的尚方寶劍,那濃鬱的青芒,幾乎開始液化。
“桑夫子齊家大儒,又攜帶尚方寶劍,而葉縣丞人劍合一,蘊含天道賜劍。”
盧員外,一身大喝:“諸位退後,這兩大高手的巔峰決戰,一旦開啟的話,你們都會死!”
嗡!
這話一出,眾名流色變,無不退後。
然而虯髯客、蘇婉兒,以及盧員外本人,還有沈千山,浪子燕綠,他們卻並沒退後。
這一幕,看的葉秋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
無人知道的是,對於今日發生的一切,葉秋都不在乎。
長生十萬年,葉秋走遍星空,縱橫宇宙不敗,又豈會在乎?
就算在儒界之中,葉秋走的是修儒的路子,不會輕易的使用法力。
但,那又如何?
就算隻用儒氣,葉秋也有絕對自信,掌握今日的局勢。
葉秋之所以,遲遲沒動作,乃是希望借助此事,好好的看看。
葉秋想要看看,如今的海波縣,究竟哪些人,是真正的忠良!
葉秋要屠天證道,早在城北書院,就已經參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
故而!
葉秋很明白,他要在海波縣,真正的站穩腳跟,並大展宏圖。
那麼!
今日之戰,至關重要!
相對這些而言,葉縣丞的威脅,反而不算什麼。
現如今,桑夫子和葉縣丞,已經到了巔峰一戰,生死對決的關頭。
葉秋頓時明白,他也是時候,該出手了。
……
嘩!
下一刻,葉秋忽然向前一步,一把將桑夫子的尚方寶劍,直接徒手抓在了手中。
“秋,不可!”這一幕,看的桑夫子,勃然色變。
桑夫子自然很清楚,蘊含青蓮的尚方寶劍,究竟是何等恐怖。
這如同一個已經點燃,隨時爆炸的煙花,你徒手去抓,那是何等結果?
然而!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桑夫子,陷入震驚!
……
眾目睽睽之下,葉秋徒手接白刃,一把抓住,尚方寶劍的劍刃。
鏘!
下一刻,眾人眼睛一花,便發現漫天青芒,已經消失不見。
“公孫大人,他居然能徒手,將尚方寶劍,直接放回劍鞘?”沈千山,頓時震驚。
“燕大俠,這是武功?”一個江湖豪強,頓時疑惑,有些費解。
“這不是武功,此乃儒道的力量!”
盧員外,目帶激動:“劍乃兵器中的君子,而真正的君子,是不會被劍傷害的!”
劍,君子也!
但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君子如劍!
一名真正的君子,在一把劍沒攻擊之前,哪怕他是徒手接白刃,也不會遭受任何傷害!
然而古往今來,自稱為“君子”的人很多,但真正的君子,其實卻沒有幾個。
畢竟,人非聖人,孰能無過!
故而,君子如劍的傳說,隻存在傳說中,壓根沒出現過。
而且!
也不會有人,刻意去追求,這種縹緲之境。
畢竟,如果在戰場上,敵人的劍,又豈能不發動攻擊?
所謂的君子如劍,必須不攻擊,僅此而已。
現如今!
葉秋突然出手,瞬間空手接白刃,讓桑夫子的蓄勢,化為了虛無。
這一刻,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君子如劍,並不是傳說。
而是——真的!
……
就當眾人沉思之時,葉秋的腳步,便已經走到了,葉縣丞的麵前。
“公孫秋,老夫不管你,用什麼妖法,收走了桑夫子的劍。”
白胡子一抖一抖,葉縣丞,目帶冷笑:“總而言之,老夫今日,必須斬你!”
“葉縣丞,你要斬便斬,何來如此多的廢話?”葉秋,淡淡說道。
嘩!
說話之間,葉秋大手一揮,竟然不退反進,直接徒手去抓劍。
“秋,那可是天道賜劍,你就算是君子,也不可去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桑夫子,勃然色變。
“無妨。”葉秋,一聲大笑:“便是天道,又如何?”
說話之間,葉秋的的一隻手,便已經將葉縣丞的劍刃,直接抓在了手中。
“這……怎麼可能?”這一幕,看的葉縣丞,勃然色變。
天道賜劍,並不一定會出現,唯有你,足夠敬畏蒼天,才有概率出現。
一旦賜劍出現,天道之力,就會極為強大。
但如今,葉秋徒手接天道,你讓葉縣丞,如何能接受?
“葉縣丞,你難道忘記了,本縣乃是天賜童生,本就被蒼天眷顧。”
葉秋,淡淡說道:“今日,本縣就告訴你,何謂是——天道!”
鏘!
聲音落下,葉秋手略微用力,那把天道賜劍,瞬間如蛛網般龜裂。
咣當!
下一刻,長劍落地,龜裂成兩半。
砰!
而後,葉秋一腳踩下去,這所謂的天道賜劍,徹底化為了碎末。
靜!
全場,死一般的沉靜!
這恐怖如斯的一幕,瞬間讓所有名流,都陷入了大恐怖之中。
“天道賜劍,居然被公孫大人,直接給震碎了?”
“我靠,這……這怎麼可能!”
“難道天賜童生,就真那麼厲害?”
這一幕,看的眾鄉紳,也不禁動容。
“這……這怎麼可以,怎麼會如此?”
葉縣丞噗通跪地,那原本挺拔的身軀,也瞬間變得佝僂。
如果被葉秋殺了,這對葉縣丞而言,也不算什麼打擊。
但葉秋徒手奪白刃,一抓碎天道,這對葉縣丞的心理打擊,卻達到了,暴擊十萬倍的效果。
這結果太殘酷,讓葉縣丞,根本無法接受!
“葉縣丞,本縣一直容忍你,乃是因為你這些年,在海波縣,還算有所建樹,並非一個酒囊飯袋!”
負手而立,葉秋望向葉縣丞的目光,如同神祗望向螻蟻:
“今日,你可知道,你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