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如雪的警告,葉秋毫無在意,依舊我行我素,低調的掃地。
伴隨著時間推移,當很多邋遢的老生,發現自己的狗窩,如同煥發新生命一般,變得非常乾淨之時。
這些老生,對葉秋的嘲諷,漸漸的消失不見。
到後來!
當葉秋打掃衛生之時,都會有部分老生,自發的拿起掃把,打掃自己的房間。
……
當童生試第七日,夕陽落下之時。
桑夫子和眾弟子,漫步在一塵不染的書院中,在眾人的眼中,都滿是震撼。
“我城北書院,今年童生試期間,保潔工作非常優秀。”
輕撫白須,桑夫子,目帶笑容:“看來老李,終於大器晚成,不再偷懶了。”
“夫子,您看那邊宿舍區,簡直是明亮如鏡,就連很多不講衛生的師弟,也自發的打掃衛生。”徐淩一,指著遠方,說道。
“陸大友,你過來!”桑夫子,忽然說道。
聲音落下,剛路過的陸大友,頓時停下腳步。
“夫子。”陸大友,屈身行禮。
“你剛科考完畢,走,看看你的房間去。”桑夫子,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陸大友的臉色,頓時難看:“夫子,我那狗窩,已經七日沒打掃,不看也罷。”
“看看,倒也無妨。”桑夫子擺擺手,不容置疑。
“是。”陸大友,隻能苦笑,在前方帶路。
……
一行人沒走多久,便來到了一間,很普通的茅屋前。
陸大友雖是普通學子,但連考三年而不放棄,桑夫子自然知道他。
而且!
桑夫子還知道,陸大友為了備考,可謂是廢寢忘食,一個月都沒洗過澡了。
然而!
推開放門,眾人卻驚呆了。
舉目四望,整個房間一塵不染,一顆塵埃都沒有!
而且!
就連被子,都被折疊成豆腐塊,顯得極為整潔。
“陸師弟,真是沒想到,咱們書院之中,最邋遢的老生,居然成了模範寢室。”徐淩一,豎起大拇指。
“二先生,夫子,我……不是這樣。”
陸大友,一臉漲紅:“我真”很邋遢,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己的狗窩,居然如此乾淨,陸大友既高興,也很惶恐。
因為!
這一切的一切,都並非陸大友的功勞。
“既然不是你,那又是何人?”徐淩一,頓時一愣。
“咦,我的寢室,怎麼那麼乾淨?”
“我去,我的狗窩,都變成金窩了!”
“原來乾淨,是這樣的感覺?”
在四周的寢室中,那些科考歸來的新生,無不驚呼。
“淩一,去,讓老李立刻,跑路來見我。”桑夫子,目帶笑容。
桑夫子對學生很嚴格,但對書院的員工,卻並不苛刻。
書院的員工,都是桑夫子親自挑選,每一個人心性都不壞。
所以!
對於這些老員工,隻要不太過分,便是偷偷懶,桑夫子也不會介懷。
李大爺歲數大了,又是管理層,偶爾耍滑頭,桑夫子也是知道的。
卻不曾想,這次科舉期間,老李居然轉型,做出了如此驚人之舉。
試問,桑夫子,如何能不高興?
然而!
徐淩一去了片刻,返回之時,卻苦笑說道:“夫子,老李,不見了。”
啥?
不見了?
一聽這話,眾弟子騷動,無不愕然。
“難道你就不能,去找其他的人?”桑夫子,一聲喝斥。
“可是夫子,學生找遍整個前院,卻不曾當看到,任何一個員工。”徐淩一,不禁苦笑。
“這些人如此努力,提前完成了工作,便是都提前離開,倒也不算什麼。”
桑夫子的臉色,這才略微緩和:“罷了,我們先回後山!”
……
很快的,一行人,踏入後山。
隻掃了一眼四周,眾弟子無不震驚。
“夫子,我感覺後山的檔次,至少提升了三倍。”徐淩一,一聲讚歎。
“老李,如何做到的?”桑夫子,有些好奇。
桑夫子雖是大儒,卻沒做過體力活,他自然想不通,在這七日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說話之間,眾人繼續前行,踏入了書房。
嘩!
徐淩一剛推開房門,不禁眼睛一亮,仿佛踏入了一個全新世界。
“這真是,我們的書房?”許肅,有些呆滯。
在許肅的印象中,書房雖然乾淨,卻絕對沒如此乾淨。
而且!
就連書架上的書,都是一塵不染,明顯被人整理過。
而且!
書房中的布局,也被人修改,雖隻是簡單挪移,卻顯得很有格調。
而且!
在書桌上,那擺放的梅花盆摘,如同點晴之筆,讓人歎為觀止。
“夫子,這格調,可不是一個清潔工,能夠布局出來的。”
徐淩一,目帶讚歎:“我看,這恐怕是出自,大師姐的手筆。”
“大師姐巧手彗心,她在書院之中,格調的確很高。”許肅,一臉佩服。
“真是難為她了,如雪一個女孩子,卻能親自動手,不錯。”輕撫白須,桑夫子,目帶笑容。
“這一切,不是我弄的。”一道悅耳聲音,從後方傳來。
聲音落下,白如雪的婀娜靚影,出現在書房之中。
此刻,白如雪的內心,是崩潰的。
這三天,白如雪每一天,都會花一個時辰,仔細檢查自己的書房。
奈何!
無論白如雪,如何用挑刺的目光,都找不出一絲瑕疵。
而且!
白如雪還發現,每一天,自己的房間,都會有全新變化。
如果不知道,這是葉秋的手筆,或許白如雪,會非常的高興。
但可惜是,一想到自己的書房,是被自己最討厭的人不懼。
這就讓白如雪,心中感覺很惡心,甚至是惱怒。
而且!
這三天,白如雪還走遍後山,嘗試從其他地方,去找葉秋的漏洞。
奈何!
一塵不染!
甚至!
就連桑夫子的書房,經過葉秋的改造,也似乎多了幾分格調。
試問,這樣的結果,白如雪,如何能高興?
不過!
就算不爽葉秋,但違心否定葉秋,撒謊這種事,白如雪是做不出來的。
“如此格局,如此格調,居然不是你?”
桑夫子,頓時動容:“那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先生,能有如此才華?”
噗嗤!
聲音落下,白如雪喉嚨一甜,忽然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