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克大叔不笨,他立刻明白,剛才他在馬車中,那驚鴻的一睹,並沒有看錯人。
那人,就是——葉秋!
而且!
葉秋當時,雖然沒回頭,卻也看到了庫克大叔。
“我那兩個兒子,並沒並害,有葉先生在,他們不會有事情。”
庫克大叔,目帶激動:“葉先生是讓我,裝作啥也不知道,繼續當我的神匠!”
“葉先生,您放心好了,我定會繼續努力,將您留給我的沙雕技藝,一路學習到精湛。”
“唯有我越強,才能對葉先生,提供更大的幫助!”
一念及此,庫克大叔,頓覺自己,來儒界之後的憋屈,徹底一掃而空。
甚至!
庫克大叔,感覺自己,進階在即。
……
風聲,雨聲……讀書聲!
城北書院後山中,許肅白衣如雪,手握竹簡,站在窗前,迎著暴雨而誦讀。
“六師弟,為何我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白如雪的婀娜靚影,從後方而來。
“大師姐,我在前院之時,多蒙公孫師兄照顧,所以……能不能……”許肅,支支吾吾。
“你是想讓我,多拂袖公孫秋?”白如雪,頓時皺眉。
“原來師姐,您知道他。”許肅,眼睛一亮。
“公孫秋此子,為人狂妄不羈,偏生又沒自知之明。”
白如雪,一聲嬌喝:“六師弟,你乃夫子親傳弟子,我代師授藝,你就應該踏實讀書,而不是和那等狐朋狗友為伍。”
聲音落下,許肅眼睛一黯,雖沒反駁,眼中卻滿是不認同。
對此,白如雪也沒多言,卷起一道香風,絕塵而去。
白如雪剛走沒幾步,就發現徐淩一,背著三尺青峰,正要出門。
“二師弟,此番暴雨滂沱,你這是……”白如雪,頓時皺眉。
“大師姐,夫子讓我,去尋公孫秋,陪他下一盤棋。”徐淩一,趕緊說道。
“夫子對這學渣,為何如此關愛?”白如雪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桑夫子曾和白如雪打賭,若是葉秋能無視孔教習,完好在書院的話。
那麼!
白如雪,就輸了!
按照賭約,白如雪會後,就要代替桑夫子,在暗中多關照葉秋。
雖說,白如雪答應夫子,會照顧葉秋。
但實際上,這一晃半個月,白如雪對葉秋,卻不聞不問,壓根不理睬。
廢話!
堂堂書院的高冷女神,女弟子之中,天賦最高的白如雪,豈能看得上一介布衣?
更何況!
葉秋“滿嘴狂言”,天天不上課,仗著運氣好,成日瞎逛。
在白如雪的心中,登徒浪子,已經是可惡。
而葉秋,一個窮吊絲,卻要學紈絝,豈不是更可惡?
現如今!
六師弟許肅,二師弟徐淩一,甚至是桑夫子,張口就是公孫秋。
試問,白如雪,如何能舒服?
“夫子為何,找公孫秋,來後山下棋?”白如雪,頓時皺眉。
“夫子一代大儒,學究天人,他老人家的心思,我……看不出來。”徐淩一,目帶羞愧。
“我恰好要出門,此事,我代為同傳,便是。”白如雪,說道。
“這……”聞言,徐淩一,有些為難。
“些許小事,莫非你覺得,還要請示夫子?”白如雪,一聲嬌喝。
“是。”徐淩一,隻能苦笑。
在書院的後山之中,白如雪是女神,不但最漂亮,而且修為最高。
而且!
凡是後山有新人加入,桑夫子都不會講課,而是讓白如雪講課。
唯有到了一定境界,桑夫子滿意了,才會召見弟子,親自授課。
所以!
整個後山的弟子,沒一個不怕白如雪,每一個不心存敬畏。
哪怕徐淩一,如今已是翰林,他依舊不敢得罪白如雪。
……
徐淩一,很快離開。
白如雪眉頭微皺,纖手流轉,打著一把碎花雨傘,準備出門。
這雨雖然很大,但卻沒有一滴雨水,能打濕白如雪的繡花布鞋。
高階翰林之威,果然是恐怖如斯!
……
白如雪走的很快,不過片刻之間,就出現在山間密林中。
“少爺,公孫秋那小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半個月都找不到人了。”
“廢物,讓你安排人,去教訓公孫秋,你居然找不到人?”
“少爺放心,我這就去找人,保證將公孫秋給堵了,好好教訓他一頓。”
“媽的,本公子的四合院,那小子也敢搶奪,我非弄他不可!”
隨風而來的聲音,讓白如雪,不禁微微皺眉:“怎麼又是公孫秋?”
……
白如雪並沒急著過去,而是等那仆人走了,這才走過去。
“大……大師姐。”高嘯球臉色微變,有些心虛。
“高師弟,你來的正好,夫子想找人下棋,你去找公孫秋,讓他速速前來後山。”
聲音未落,白如雪的婀娜靚影,已經消失不見。
“大師姐讓我,去叫公孫秋,還特麼……陪夫子下棋?”
暴雨之中,高嘯球的臉色,瞬間陰沉:“媽的,公孫秋這混球,居然上位速度,如此的快速?”
“我特麼……吃多了,我才不會去找公孫秋,哼!”
說完,高嘯球,含怒而去。
……
高嘯球沒看到的是,在一顆百米古樹的樹葉之巔,正站著一個打著雨傘,亭亭玉立的婀娜少女。
“公孫秋,你隻是一個廢材,卻被夫子器重,你肯定耍了手段。”
風雨之中,那少女的美眸中,滿是滔天冰冷:
“不過,有我白如雪在書院一天,你這個粗坯,想加入後山的話,那就是——做夢!”
……
轟隆!
雨,越來越大了!
在這漫天暴雨之中,儒城的百姓,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
昔日繁華的儒城,仿佛在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然而!
在這遮蓋視野,急促的暴雨之中,卻又有一個少年,正瀟灑的前行著。
這少年負手向前,一步一步,走的不徐不疾,非常的悠然。
說來也奇怪,這少年並沒釋放儒氣,但漫天的雨水,卻無法沾染他分毫。
甚至!
那雨水落在少年身上,竟似落在空氣上一般,直接穿牆而過。
這少年,仿佛,不存在一般。
然而!
少年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城主府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