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
帝王之師!
雖然,劉邦在位之時,並沒說過這句話。
從過張良,對漢朝的,作用來看。
張良對劉邦而言,那就是,實際上的帝師。
帝王之師,他的後人,豈能畏懼帝王,豈能畏懼聖人?
甚至!
一統中原的秦始皇,張良都曾經刺殺過!
所以!
漢家的曆代威儀,見帝王而不跪。
所以!
便是曆代的魯公,也和漢家平輩論交,而不會倚老賣老。
“當年,那個趙家後人,在張道陵的師父那,究竟發生了什麼?”李罡,有些好奇。
“這一點,我想請葉先生,他來回答。”漢小姐說話之間,美眸望向葉秋。
刹那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彙聚成流水,齊刷刷望向葉秋。
“當年,趙家的後人,被張道陵的師父,用佛法灌頂,開啟了阿耶納識,獲得了前八世的記憶。”葉秋,淡淡說道。
嗡!
聲音落下,全場震驚。
就連漢小姐,也是臉色微變,目帶不可思議。
“大小姐,我們漢家的後輩,都隻能從祖籍之中,得到模糊的曆史片段。”
董伯,傳音入密:“可這葉紫陽,卻能知道的如此清晰,這……怎麼可能!”
震撼!
本來,漢小姐隻是想,試探一下葉秋。
她隻是想看看,葉秋對漢家,究竟了解多少。
但如今看來,葉秋對漢家的了解,恐怕比漢小姐還多。
這……怎麼可能!
“師父,張道陵的道士,他師父怎麼用佛法?”李罡,提出了疑惑。
“是啊葉先生,在我漢家的祖籍中,隻是提及了此人,醍醐灌頂的傳說。”
董伯,皺眉說道:“可您卻說佛法,這……”
“這沒什麼!”葉秋,淡淡說道:“能成為張道陵師父的人,儒道佛三教同修,這很困難嗎?”
這……
聲音落下,眾人沉默。
儒道佛同時修煉,這哪怕對聖人而言,那都是找死。
但對神仙而言,這似乎,還真不算什麼。
“佛家的傳統理論中,阿耶納識,能存儲前世的記憶。”
秋婷芳,吐氣如蘭:“師父,你記得您說過,一個凡人的阿耶納識,最多隻能存儲,九世的記憶。”
“不錯。”葉秋,點點頭:“九在佛家之中,代表了終極,也代表了此生的儘頭,以及來生的開始。”
“所以,阿耶納識的創建,也符合‘九’的理論。”
“趙家的後輩,和張道陵一樣,都是張良的第八代孫。”
“所以,以鮮血為媒,激活阿耶納識,開啟八世記憶,這自然不難。”
嗡!
這話一出,全場震撼。
“我怎麼感覺師父,好像是在重複,昔日的往事?”
李罡,目帶迷茫:“這是漢朝的事情,師父怎麼會知道的,如此的清晰?”
費解!
任憑李罡想破腦袋,他也無法想通,葉秋和張家的關係。
但既然葉秋,並沒說此事。
那李罡,自然,也不會多問。
……
“大小姐,如今不是計較,佛法道法問題的時候。”董伯,忽然說道。
“不錯。”漢小姐,點點頭:“正如葉先生說言,趙家的後人,無論過程如何,但他的確在龍虎山,知道了家族的恥辱。”
“所以,那那一代開始,趙家的後人,雖對外宣稱姓‘漢’。”
“當在家族內部,他們都有‘張’姓名字。”
比如!
當代的漢家威儀,對外叫漢穎,她自稱卻是——張穎!
“漢小姐,這是你們家族,和儒家叛徒的恩怨,這和今日,您給葉先生的黃石,又能有什麼關係?”
桑巴樓主,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自然有關係,而且是大關係。”漢小姐,說道。
“自先秦到漢朝,諸子百家爭鳴,每一個流派,都有聖賢誕生。”
董伯,目帶冷笑:“但誕生聖人的流派,也唯有儒家、道家,以及佛家罷了。”
“但在漢朝之時,佛家剛剛起步,還沒到繁榮之時。”
“當時,在天地之間,最強的三個流派,乃是——墨家。儒家,以及——道家!”
墨家和儒家,在先秦的舞台上,交相輝映,乃是天下最強的兩大流派。
隻不過墨家太強,又執掌刀鋒,為天子所不喜,最終逐漸消失。
儒家太嘴硬,君子一怒,敢怒喝天子,也被天子不喜。
故而!
焚書坑儒之後,儒家實力大損,流派支離破碎,經典毀於一旦。
墨家和儒家,都被重創,墨家至此消失,儒家卻沒倒下。
但是!
秦朝之後的儒家,因為儒家經典缺失,大儒大規模被殺。
後輩的儒者,隻能靠自己摸索,修補各種殘缺理論。
如此一來,同一本殘卷,不同的人修複,得出的結論,自然千差萬彆。
而這種差距一大,學術上的矛盾,最終就會升級,演化為殘酷的殺戮。
而漢小姐的那一脈,就是這種殺戮之下,最大的犧牲品。
“黃石雖好,但隨著時間流逝,以及天地靈氣的稀薄。”
董伯,目帶歎息:“到了漢武帝時期,儒家獨尊,獨霸萬民的氣運。”
“而我張家,因為各種原因,對黃石的威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以至於,儒家的叛徒,滋生了貪墨之心,攻其不備,將我張家滅族。”
“至此,那一顆黃石,被儒家叛徒所得,並贈給了他的義子,也就是那個趙氏孤兒。”
“但其實,這趙氏孤兒,所得到的黃石,卻並非真正的黃石。”
啊?
一聽這話,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茫然。
“那真正的黃石,究竟在何方?”李罡,忍不住問道。
“真正的黃石,自然在那個,儒家叛徒的手中。”
漢小姐,微微苦笑:“至於我們漢家手中,那顆所謂的‘黃石’。”
“充其量,那也不過是,那顆真正黃石,的一個缺角而已。”
“而這個缺角的力量,伴隨著我使用了,唯一的一次‘言出法隨’,全部都給了李罡。”
“所以,如果葉先生,您真想要黃石,就必須去尋找,那叛徒的後人。”
聲音落下,葉秋,端起酒杯:“那人,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