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至寶!衝靈劍!
劍起!
鏘!
刹那間,一劍驚鴻,瞬間斬向葉秋。
“不!”李蘭兒,頓時色變。
“林平是華山首徒,卻不惜偷襲葉秋,真是禽獸!”左雅兒,氣的俏臉漲紅。
文人最重視名聲,視名譽比生命更重要。
但為了殺葉秋,林平卻不惜自毀名譽!
可惡!
可恥!
禽獸!
但不得不說,林平這樣做,可謂是出人意表。
這一劍,瞬間刺中了,葉秋的後背!
“葉紫陽,死!”
鏘!
林平一聲怒吼,手一用力,長劍瞬間貫穿了,葉秋的心臟。
刹那間,殷紅的血,流淌了一地。
“死了嗎?”
腳踏滾滾波濤,林平額頭冒汗,大口大口喘氣。
太艱難了!
今日泰山之巔,葉秋連敗四大公子,震懾上千士子,還擊敗了絕世天驕魯北玄!
到最後,葉秋更是逼得林平,催動了華山絕學,耗儘體力。
但,那有如何?
隻要能斬了葉秋,那一切,都是——值得!
然而!
林平緩口氣之後,他這才發現,四周的士子,目光都不對勁。
他們的目光,都一片呆滯,望向林平的後方。
後方?
嗯?
林平一愣,轉身一看,頓時驚呆了。
卻原來!
在這濤濤西湖之中,陡然出現了一艘小船。
波濤漣漪之中,葉秋負手而立,正迎風傲雪,靜靜的站在船頭。
“葉秋,他……竟然沒死?”林平,瞪大眼睛。
這……怎麼可能!
“本公子的那一劍,分明斬了葉秋,為何如此?”林平,無法理解。
“無論這西湖、江水,還是你的劍氣,都不過是幻覺罷了。”
“是了,一定是這樣!”
“該死,這可惡的葉秋,居然用幻覺,虛擬了一道人影,騙走了我的攻擊!”
刹那間,林平福至心靈,已經明白了真正原因。
……
江水滔滔,秋風徐徐。
葉秋一葉孤舟,望向林平的目光,滿是淡然和深邃。
“服,還是不服?”葉秋的淡然聲音,隨風滾滾而來。
輸了?
此刻,林平感受著自己,體內空空無也,頓時目帶苦澀。
四大天驕蓄勢許久,魯北玄戰死,夏小二落敗!
現如今,就連林平,也要輸了嗎?
這一刻,林平很想戰鬥,卻發現自己,壓根提不起力氣。
“不!”
“我……沒!輸!”
“我是華山大弟子,我林平是天驕,我豈能認輸?”
鏘!
赫然間,林平一聲長嘯,手中的衝靈劍,瞬間刺向自己的胸膛。
“這林平,居然要自殺?”
“也是,他身為士子,卻卑鄙偷襲,可我是斯文掃地,自殺是最好!”
刹那間,眾士子,議論紛紛。
“不對!”左雅兒,卻是黛眉一皺,眼中滿是驚疑不定。
“不好!”
輪椅上,霍雲龍,一聲怒吼:“大哥,快殺了林平,他這是在——滴血認仆!”
“滴血認仆?”左雅兒,一聲驚呼,頓時色變。
“學姐,什麼是——滴血認仆?”李蘭兒,瞪大眼睛。
“有靈性的寶劍,可以滴血認主,讓寶劍成為自己的仆從。”
左雅兒,目帶嚴肅:“滴血認仆,則是獻出靈魂,成為寶劍的仆從。”
啊?
一聽這話,李蘭兒,頓時呆滯:“一個人,怎麼可能,成為寶劍的奴才?”
“理論上,是可以的。”左雅兒,一臉苦笑:“那就是——劍靈!”
嘩!
聲音落下,卻見林平的身影,開始逐漸虛幻。
一道虛影,從林平的體內飛出,一路飛向衝靈劍。
“不!”貴賓席上,華山嶽大儒,不禁一聲悲鳴。
“師父,弟子不孝,今日獻祭靈魂,自甘成為衝靈劍的劍靈!”
狂風中,林平的暴怒嘶吼,隨風響徹蒼穹:
“葉紫陽,老子就是化為劍靈,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也要弄死你!”
吼!
伴隨著滔天怒吼,林平的靈魂,徹底和衝靈劍,融合為了一體。
嘩!
刹那間,原本平靜的湖麵,開始波濤洶湧,巨浪滔天。
一道道波濤,跟隨衝浪劍的步伐,齊刷刷衝天而起。
水浪滔天,雷霆震動!
無數的波浪,如同一把把長劍,遮蓋了整個蒼穹。
“華山禁術!衝靈劍陣!”
“衝靈劍陣,乃是以靈魂為媒,瞬間抽空了,四周的天地靈氣,太厲害了!”
“真是沒想到,林平此子,居然用自己的靈魂,催動了華山最強的禁術!”
這一幕,看的眾大儒,無不倒吸冷氣。
雖說,任誰都知道,林平這一斬之後,他的靈魂會徹底消失。
就算這是幻象,但當戰鬥結果之後,林平就算不死,也會淪為植物人。
但這一斬,能殺大儒!
就算的華山嶽大儒,也自問擋不住,這雷霆萬鈞的一劍!
“一切,也該結束了!”
虛空漫天劍陣的中央,林平所化的衝靈劍,赫然落下:“葉紫陽,死!”
死!
轟隆!
聲音落下,密密麻麻的飛劍,如密集雨點一般,瞬間從虛空墜落。
鏘!鏘……鏘鏘鏘!
刹那間,無儘的劍氣,彌漫了一切。
整個西湖,都被斬的,四分五裂。
百裡江河,為之斷流!
這恐怖如斯的劍氣,哪怕是擂台下方,依舊讓人不寒而栗。
“可惜,本公子的八劍合一,無法催動了。”遠方,慕容傑,目帶冰冷。
“這葉紫陽,終於死了嗎?”
“葉紫陽年僅十八歲,卻能獨戰天下,雖死猶榮!”
“一個非大儒的學生,卻能戰鬥到此刻,逼得華山大弟子自殺,也算是牛逼了!”
這一刻,眾人搖頭,無不歎息。
葉秋,太強了!
強的讓人,感覺到絕望。
同時代的天驕,在葉秋的麵前,卻如狗般,被虐成了菜雞。
葉秋的死,讓人可惜,也讓很多士子,都暗自鬆了口氣。
沒有葉秋的天下,眾士子才能有,出頭的機會!
有葉秋的天下,整個中原的士子,都會籠罩在陰影中。
然而!
當漫天劍氣,都消失不見之時。
西湖江水之上,卻有一艘小船兒,正靜靜的流淌。
狂風逐漸消散,唯有小船之上,一個巍峨的少年,正負手而立,靜靜的笑看蒼穹。
“這怎麼可能!”
華山嶽大儒的龐大身軀,不可抑止的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