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宗共有七座山峰,這七座山峰組合在一起,呈現北鬥之勢,形成一座規模宏大的護山大陣。
北鬥七山陣威力奇大,一旦發動,可攪亂天機陰陽,摧毀一切侵入的人或物。
七座山峰中,除了為首的山峰由掌教江寧掌控之外,其他六座山峰則是分彆由六位長老管理。
江流所在麒麟峰,則是這七座主峰之間所夾雜的小峰,占地麵積不大,靈氣倒是十足充沛,在弟子中的待遇已經算得上十分優厚了。
峰與峰之間由長長的鐵索橋相連,可供修煉未成的弟子通行。按理說,修為到達煉氣十層,便已經能夠禦劍飛行了。
但此刻,山峰之上弟子們看著緩慢行走在鐵索橋上的男子,女弟子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仰慕,崇拜之感。
“聽說江流大師兄已經進入築基期,晉升為長老,竟然還像我們這些弟子一樣,如此的樸實無華,用雙腳走路。”
“真是太帥了,不愧是我們大林宗的榜樣,我心目中的男神。”
“世界上還有其他男人,能與江流大師兄相比嗎?”
“我多麼希望其他男人都不存在,世上從此隻留江師兄一人,這樣眼前就隻剩美好!”
一道道仰慕之音從峰頂傳出,彙聚在空氣中,凝成一股穿透人心的餘音,在大山之間回蕩。
江流目不斜視,他一步步走的很平穩,這鐵索橋使大了力氣就會不停的搖晃,而他非常恐高。
在外人看來,他逼氣十足,但自己卻知道,這些搖搖晃晃的鐵索橋,已經費足了他十分的力氣。
“早就提過建議了,讓他們改掉改掉,換成不晃的橋,就是不聽!”
“你們都能飛過來飛過去,我不行啊,真是一點都不考慮客戶體驗!”
他心中暗罵,下定決心等稍後一定要再度建議,換掉這平穩度極其不佳的索橋。
本是半刻鐘的路程,硬是被江流走出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當最終到達劍坪,腳踏實地的時候,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麵上換為一副微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江大師兄!”
“大師兄早!”
“大師兄您來了。”
劍坪之上的弟子很多,見到江流步行而來,都是紛紛彎腰,兩眼中蘊含著激動,大聲的招呼道。
江流麵帶微笑,不斷地點頭,招手:“師弟們早。”
“師妹又變漂亮了。”
感受著人群對他的喜愛,他臉上的表情又是加深了。
“你們都不能再喊江流大師兄了,他如今已是築基期,該稱呼他為江長老!”
“我愛江長老,我要嫁給他。”
就在這時,弟子中突然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本是熱鬨的劍坪上,頓時為之一靜。
江流順著人群看去,隻見是一位膀大腰圓的坦克師妹喊得,聲音雄渾有力,麵如張飛,橫肉顫抖。
不由得,他麵上的笑容微滯。
“這位師妹長得真是孔武有力啊,不過她說的對,我的確已經晉升為長老了!”
頓時,人群中又是一片唏噓之聲,弟子們紛紛表達對他的敬仰,羨慕之情。
女弟子們則是臉色潮紅,恨不的擠到最前麵,趁機摸他幾下。
“咳咳咳,此來,本長老是為師侄們解答疑惑的。”
“有關修煉上的問題,皆可問我。”
江流雙手虛壓,人群為之一靜,看著這一幕,他心中滿意點頭,看來自己的人群基礎也很牢固啊。
你看,師侄們多喜歡自己。
“真的嗎?我早就想請教江流師兄了!”
一位男弟子大聲道,眼中有寒光在迸射。
江流微微點頭,麵上依然帶笑:“自然是真的。”
人群再次沸騰,劍坪上一副激動的場景,風聲中都透漏著幾分喧囂。
江流穿過人群,來到最深處的高台上,那是傳道長老所坐的地方。
“各位師侄都坐吧,時間還長,我們可以慢慢探討。”
弟子們都紛紛坐下,江流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人頭,暗暗點頭。
大林宗占據七座主峰,其上人員少說也有三千人,其中拋除各種外門弟子,雜役之類,內門弟子也有千人,算得上人丁興旺了。
這些年,江流也看得很明白。大林宗在這個世界的位置,就如同前世的學校,隻是地位不高,依據宗門中最高修為之人,他那位外公來看,頂多也就是個三流水準。
誰家一流門派,太上長老還不過是個金丹啊?還是個殘缺版!堂堂一派掌教,還是個築基中期。
曾經,江流還擔心自己這位天賦無雙的人傑,會被宗門敵對暗中謀殺。但最後發現,附近的這些門派,都是些三流貨色,方才放鬆下來。
大荒山內,諸多門派之間的較量,相比整個修仙界龐大的規模體量來說,就像是菜雞互啄,是青銅水準的。
修仙界,將修為水準,大致分為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化神,合體,大乘,渡劫,天仙,其中除了煉氣期有十個小等階,之外其他都分為四個小境界,即前中後圓滿。
對比漫長的修仙之路,大林宗不是三流又是什麼?甚至,現實可能是還不如三流,是末流水準。
但自己的門派,江流好歹要給他貼些金不是?
掃視一眼眼前的弟子們,他不由得感歎,隻是三流水準的門派,都有這麼多人,由此可見,此界的修仙之風是何等昌盛流行。
接下來,弟子們紛紛發問,對修行中的疑難問題提出,請江流解惑。
修行劍技,五行法訣他不行,但是練功他是專業的,全程下來,幾乎是對答如流,沒有半點錯誤。
也因此女弟子們眼中的秋波,更加蕩漾了,與之相反的則是,男弟子們眼中的仇恨值更深了,有人牙齒已經咬的嘎嘣響。
“江長老,我想知道,火球術中關於能量控製,與火球形成大小威力的關係,我怎麼都不能完美的將其控製。”
“請師叔賜教!”
突然,有一位男弟子站起身,大聲問道,雙眼中的目光有些詭異。
江流心中一滯,然後緩緩抬起頭,麵上仍然帶著淡淡的微笑。
“很簡單,唯手熟爾,多練習。”
“我已經練了五年,上萬遍,手都搓出灰了,還是不行。”
弟子咬著牙喊道。
“那就練兩萬遍。”
江流微笑。
“我練了兩萬遍,但是還是不行,江流師叔,我們曾聽過有弟子傳言,偷看你練習法術,場麵很難言語!”
“你是不是根本不會法術?”
這時,又有一名男弟子大聲叫道。
“我也聽說過!”
“江流師叔如此年輕就築基期,根本沒時間修煉什麼法術吧?他恐怕真的不會。”
“天哪,江流師兄不會嗎?”
一時間,劍坪再次亂了起來。
江流依然微笑,他雙手虛壓,弟子們再次靜止,隨後,他緩緩轉頭掃視站起身的兩位弟子。
“假消息,你們兩個是壞師侄。”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