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的到來沒有掀起多少波瀾。
除了方牧以外誰也不會知道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和他的血脈將來創建了東吳。
可惜武力值高了些，方牧心底想道。
如果武力值不高的話說不得他就要提前扼殺於搖籃之中。
本應該是四大將隨身的孫堅被自己挖了兩人，現在隻有黃蓋祖茂二將，少了程普韓當，若是冥冥之中有氣運的話自己應當掠奪了他幾分氣運吧。
隻是現在孫堅是以義軍身份來投，方牧不能公開對付孫堅，否則必為天下士人抨擊，而且容易引得皇甫嵩、朱儁惡感。
除非能站在大義上解決孫堅，讓其他人都說不出話來。
但還需要好生斟酌才是。
......
廣宗城內。
張角已臥榻三日有餘，自上日之後張角就一病不起。
此事被張寶、張梁隱瞞。
廣宗城內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張角的近況，張寶張梁以天公將軍閉關突破為由暫時隱瞞。
“咳咳咳。”張角握住張寶、張梁的手，艱難的說道：“你們記住，以後一定不要濫用太平要術。”
張寶張梁沉默著點點頭。
“記住了沒有！”張角氣急攻心，又暈了過去。
張寶張梁驚得練練點頭稱記住了。
半個時辰後，張角才緩緩轉醒。
張角虛弱的說道：“我明白為何那麼多的謀士不隨意濫用自己能力了，妄圖以人力撼天自當受天地反噬。”
“謀道並非不可用，隻是不可濫用，妄圖以稚童之力搬千斤之鼎就是如此後果。”張角說道。
於吉授予張角太平要術時說過不要濫用，但張角並未過於放在心上，隻認為就像是經常說的“人在做天在看”一樣，認為這就是口頭禪罷了，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張寶麵色沉重。“大哥我們記住了。”
張梁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這是上一次和皇甫嵩鬥將時被一槍擦中了臉頰留下的傷痕。
“還有，黃巾不可用，你們走時不需要帶太多人，隻需要帶上親信離開，這幾人值得信任。”張角說出了幾個名字。
張寶張梁都眼底含淚握住張角大手。
張角閉上了眼睛。
須發已然皆白，臉上長滿了皺紋，如耄耋老人。
張角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問道：“那一日我施法可曾留下皇甫嵩？”
張梁猶豫，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大哥真相，但擔心大哥悲憤之下難以接受事實。
張寶卻是安慰張角：“大哥，皇甫嵩已經死在了亂軍之中，屍首被敵人搶了回去。”
“死了？那我所做也是值得。”張角臉色紅潤了不少。
張寶見此鬆了口氣，自己雖然欺騙了大哥但也是為了大哥能更好的調養。
“既然如此，我也死而無憾了。”張角臉色浮現一抹微笑，閉上眼睛斷掉最後一口氣。
“......”張梁眼睛睜大，旋即悲憤道：“大哥！！！”
張寶呆住。
這——
“大哥，皇甫嵩沒死，他真的沒死啊。”張寶搖晃張角屍體。
張角雙目緊閉，麵容安詳。
張角的死訊並未被公開，城內的黃巾軍還不知道他們的天公將軍已然仙逝。
張梁張寶二人秘密將張角放入棺材，然後又在裡麵放入冰塊和大量香料防腐防臭。
但現在正是熱天，就算加了這些東西用不了十天半月就會滋生奇怪的味道。
張梁想要遵循大哥遺願南下離開中漢。
而張寶則持有不同的意見，他認為現在黃巾還是勢大，並且有百萬大軍千萬信徒席卷天下，自己繼承大哥的位置後還有很大的勝算。
因為這個張梁和張寶二人僵持不下。
忽然他們又得到了消息，馬元義兵敗，何曼率軍返回。
去時的十萬大軍隻剩下了不到五萬。
“二哥，我們必須要走了。”張梁說道。“現在盧植董卓也率軍前來，我們豈能抵擋。”
張寶麵色陰晴不定。
讓他現在就走確實不太甘心。
“而且你我如何掌控黃巾軍，大哥尚在時他們就各自為戰，如今大哥已去你我豈能控製他們。”張梁勸道。
張寶幡然醒悟。
大哥仙逝的消息不能公之於眾，黃巾信徒都將大哥視為信仰，若是信仰崩塌後果難以想象。
“你說得對，我們該走了。”張寶說道。
隨後張寶秘密召見了兵敗的何曼，本來還有兩人是張曼成和馬元義。
但馬元義被張飛所殺，張曼成屯兵於南陽。
何曼得知張角仙逝的消息後震驚。
“我們該如何做。”何曼說道。
“我大哥他臨終前說讓我們去南方。”
南方？
何曼隻知道南方很亂，那裡很多王朝爭鬥不休，單個王朝隻有中漢一州或者幾州之地大。
“南方我不熟，不過若是兩位將軍要去何曼願追隨你們。”何曼說道。
“南方諸國有很多都是胡人掌權，那些胡人信不得，我們隻能去漢人的政權，我聽聞大涼雄踞西北少有人能敵。”張寶說道。
“二哥，我好像聽南方的商人說過，南方似乎有兩個涼國，一個叫前涼國一個叫後涼國。”張梁說道。
張寶一怔，他對南方的了解也僅限於道聽途說。
畢竟光是從中漢走到南方就要走好幾個月，還要穿過蒼茫群山，普通人就算不在山中遇見山賊土匪也會被毒蟲猛獸侵襲。
“兩個涼？”張寶鬱悶，然後說道：“那商人還與你說了什麼？”
“那商人還說他們南方將星如雲，橫行天下的頂尖名帥就超過雙十之數。”張梁笑道，“這不過是無稽之談，我看也不過是夜郎自大，自我吹噓罷了，區區彈丸小國又能出什麼名將。”
“說得也是，先到那邊再說吧，憑我們的本事如何不能得重用，就看哪個國家更值得我們追隨，隻是辛苦何曼你了。”張梁歎道。
何曼對大哥的忠心他們都看在眼裡，大哥當初詢問誰要去中漢其他州府擔任渠帥時大哥手下弟子紛紛請纓，唯有何曼不願離開。
何曼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地公將軍，人公將軍，隻是離去前能否回家一趟讓我安置一下我家人，此去一彆恐餘生再難返回舊土。”
“好，離去前我們去一趟你家鄉吧。”張梁說道。
何曼感激抱拳，“多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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