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慶他兵敗被擒,王慶建立的偽慶被滅了。”梁中書將最新的情報告之趙桓。
趙桓得知消息後頓時驚慌不已,本來方臘就勢大,如今又滅了王慶,那如何是好。
“那我該如何辦。”趙桓焦急道。
“陛下不要著急,王慶雖然被擒,但是方臘想要吞並大慶也需要時間,我們可以扶持王慶的子女和方臘對抗。”梁中書替趙桓出主意。
他心底其實還有一個想法,隻是他不敢說出來。
他們當年就是從大宋出來的人,現在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離開新宋返回大宋。隻是他們當初是奉命前往這邊,如今丟失了地盤逃回大宋難保不成會受到重罰。
更重要的是當年他們穿過的那條通道是在南方,他們想要去必須要經過江南。
想到這裡梁中書心底哀歎,若是當年給方臘的封地不是在江南就好了。
“就該如此做,就該如此做。”趙桓拍手,“趕緊派人去聯係王慶的後人,就說朕承認了他們的身份,讓他們絕對不要投靠永國,繼續和永國打。”
“陛下,是否要派人去聯係大宋,若是能聯係到大宋或許......”梁中書臨走前最後還是說出了心底的想法。
如今就連種師道老將軍都沒了。
他們確實沒有太多的底氣對抗永國。
“你想辦法吧。”趙桓聽後揮了揮了手,然後不耐煩的趕走梁中書。
他其實擔心如果大宋的人來後他的地位可能不保。
......
中州,大宋。
皇城大梁北,觀星台。
“今年新宋那邊反饋的國運隻有去年的五成不到。”觀星台內幾名文臣低聲說道。
“要告訴陛下嗎?還是告訴丞相大人。”
“告訴陛下吧,畢竟新宋算是藩國。”
隨後有文臣進宮覲見趙光義。
大宋開國太祖趙匡胤當年禦駕親征與大漢征伐,返程後就閉關至今,皇位也傳入如今大宋二世皇趙光義手中。
大宋皇宮,臉型方正白淨,留有一個口字型的黑須,眼袋略重但卻大有神。
“新宋......”趙光義有些猶豫。
當年新宋是兄長派出的人去建立的,如今那邊唯一的入口被中漢占據,自己如何能派人過去。
除非能派遣水軍出海北上。
但外海環境險惡,且頻有風暴難以穿越。
若是派遣大軍過去肯定會被中漢發現,他們肯定不會坐視大軍過境。
“新宋為我們提供百年氣運,也是功德圓滿,不如就派遣一使臣去看看新宋那邊發生了何事。”趙光義說道。
趙光義思索該派何人,想著便對近臣王繼恩問道:“你有何人可推薦?”
“陛下讓誰去,誰就可以去。”王繼恩恭敬說道。
趙光義擺手,皺眉說道:“我讓你舉薦你直說就是。”
“富弼頗有才能。”王繼恩偷偷看了趙光義一眼,說出這個名字後就眼觀鼻鼻觀口閉口不言。
“富弼......是晏殊家那女婿?”趙光義問道。
晏殊他還是知道的,當年十四歲以神童之身入朝獲進士出身,如今官至右諫議大夫、集賢殿學士、禮部侍郎。
“正是。”王繼恩惜字如金。
“召他進宮,朕要看看他。”
在富弼進宮這段時日趙光義就已經拿到了關於富弼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情報消息。
富弼出生時據說他母親夢見旌旗鶴大雁降落在庭院中,範仲淹曾稱其有王佐之才,後通過範仲淹介紹富弼取了晏殊的女兒,如今正擔任河陽判官矜矜業業已有兩年。
“富弼見過陛下。”
趙光義上下打量富弼,說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隻是從鼻子裡淡淡嗯了一聲。
“此行你去新宋需了解新宋發生何事,若有動蕩可幫助其穩定局勢。”趙光義說道。
“臣遵命。”富弼開口說道。
“嗯,你去吧。”趙光義淡淡點頭。
......
且說趙桓的聖旨傳到江南王慶家人手中時已是半月後。
這半月裡王慶家人被困在城內困守不出。
並非他們不願還擊,他們也有率領將領出征,但每次都被打得大敗而歸。
久而久之王家人就不願出征了。
收到了趙桓的信後他們直接將信撕碎,“回去回複你們陛下,我們兵分兩路出兵!”
趙桓當然不會同意,他本就想看方臘和王慶打個你死我活而不是他下戰場。
若不是不能遷都,趙桓都恨不得將開封府往北遷個幾千裡。
三月後,駐守殘城的王慶子裔被攻破城池,城內所有王慶遺孀被殺得乾乾淨淨,同時所有抵抗的叛將被儘數殺絕,隻留下普通士卒和中層將官。
至此王慶建立的大慶王朝存時一年零三月。
吞並大慶之後大永徹底占據了南方,和北方新宋朝廷形成南北對峙的局麵。
剛吞並大慶的大永也需要時間消化土地,所以這片土地的局勢暫且陷入平靜。
“主公,在峽穀處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這家夥想要溜進來被弟兄們抓住了。”方牧收到將士來報。
隨後兩名將士押著一名被捆得牢牢實實的青年將其帶過來。
這名青年被帶進來後也不害怕,反倒有閒情逸致的打量房間裡的布局,最後將視線放在方牧身上,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富弼見過大人。”
【富弼】【武:54(58)/統:92(92)/智:101(104)/政:96(102)】【分化:富弼出使他國時提升自己3點智力。】
不愧是文宋,隨便派出一人都是治理一方的才人。
方牧打量富弼心底暗歎。
這富弼為政清廉,好善嫉惡,又性情至孝,曾兩度為相,出使遼國使遼國和宋朝數十年不見戰事,瓦解遼國西夏的同盟。除此之外富弼還能治理一方,也精通練兵,當得了一聲北宋名相的稱謂。
“晏幾道是你什麼人?”方牧忽然問道。
“是鄙人妻弟。”富弼回複道,心底卻是驚異不定,此人為何對自己身邊之人這麼清楚,自己從未向他人說過晏幾道的身份。
難道晏幾道那小子名氣這麼大了?晏幾道那小子七歲能寫文章,在大梁頗有才名。
“恰巧聽說過。”方牧淡淡一笑,“富彥國,既然你來了那就彆走了,正好我這邊缺一個治理地方的人才,我給你大展宏圖的機會。”
聽得方牧叫出自己的字,富弼已然麻木,在他看來眼前此人肯定有對外的情報渠道,而且絕對不小。
現在彆人對自己很了解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想到這裡富弼不禁一陣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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