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麵對那恐怖凶鱷都選擇逃走的時候。
即便是在那身為涅槃境強者的佟紫衣,都不是黃金凶鱷對手的時候。
卻依然有一個人沒有選擇逃走,而是以一種恍如從容的姿態,朝著那凶鱷與荒王佟紫衣交手的地方走去。
“這個人瘋了嗎?”
荒族的那些人,都是族中的宿老,如今卻一個個都愣住了。
雖然在戰靈域中受到規則的壓製,強大如荒王,一身修為也會被壓製到戰靈十重境。
但同樣的境界,荒王佟紫衣依舊無比的強大,這一點,他們這些荒族的老人,是最清楚不過的。
強大如王上,都不是那畜生的對手。
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上去能頂什麼事?跟送死又有什麼區彆?
唯有另外一邊,與荒族的人保持著距離與警惕的郭千山和徐小丁的心裡,或許並不這麼想。
“郭前輩,你說師父能是這頭大鱷魚的對手嗎?”
徐小丁很緊張,一雙拳頭也握得很緊,雖然在她的心裡,她的師父羅楓就像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但是這頭黃金凶鱷給她的人生,實在是帶來了太大的震撼。
“我也不知道。”郭千山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澀,他雖然跟在楚塵的身邊不短了,但對於這位神秘莫測的公子到底擁有怎樣的力量,他並不清楚。
但自從第一次遇到楚塵,每一次的相遇,在彆人看來都不可能的事情,卻偏偏都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中化作了可能。
所以這一刻的郭千山,也隻能寄希望於他或許可以成功。
和徐小丁不同。
郭千山在這一刻想的很多。
如果楚塵死在了這裡。
那麼他能不能帶著徐小丁擺脫荒族的這些人追殺都不好說。
還有那逃走的元陽聖女喬雲珊,也是明擺著對他們產生了懷疑,到時候也必定不會放過他。
一旦走到了那一步,他郭千山在這戰靈域中,怕是要寸步難行了。
哪怕是他想要離開戰靈域,那些接引台的所在也都掌握在各大聖地的手裡,他連逃,都沒有地方逃。
“公子啊,您可千萬彆出事啊!”
郭千山隻能在心裡這樣的呐喊,他覺得楚塵不是一個衝動愚蠢的人,他既然出手,那麼或許就算殺不了這頭凶獸,也應該有自保的能耐吧?
就在所有人都心頭複雜的時候。
佟紫衣的情況已經非常的危險了。
在黃金凶鱷的接連攻擊下,她節節敗退,最終被逼迫到了一個死角之中,沒有了退路。
她的嘴角掛著血跡,身上的氣息很微弱,籠罩在體表的靈力光芒,也時隱時現。
黃金凶鱷張開了猙獰的血盆大口,光是這一張大口,就封死了周圍的空間,使得佟紫衣無論是朝著哪一個方向逃命,都無法擺脫,必然會被吞噬。
“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蛇神血脈的桎梏,成為了上古之後第一個擺脫血脈桎梏的人,難道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嗎?”
佟紫衣的臉色很蒼白,心中充滿了不甘。
如果麵對的是一頭頂級靈獸,她就算不是對手,起碼也有自保之力。
但她也沒有想到,那先天靈陣裡麵鑽出來的大家夥,竟然會是一頭獸王。
一頭獸王,在戰靈域中或許不是無敵的存在。
但起碼對於戰靈境中的人族和妖族的武者來說,絕對無敵,無法抗衡!
黃金凶鱷那巨大冰冷的眼睛裡,也透出了一絲戲謔的嘲諷,身為獸王,它自然也是擁有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