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洋澤在路上不斷的設想。
肖鋒此時應該頭破血流的趴在地上,像條流浪狗一樣狼狽,站都站不起來。
見到自己的到來,爬到自己腳步,流著鼻涕眼淚,求自己饒他一命。
當時他開著車,越走越偏,心裡就越高興。
因為這種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確實是報複殺人的好地方。
然而,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地方確實為他準備的。
肖鋒毫發未傷!他驚恐無比的看著肖鋒,下意識問了句:“你怎麼沒事?”
下一秒便反應了過來,自己落入了圈套!是他們聯手將自己引到這個地方來的!這怎麼可能?
但景洋澤來不及多想,因為肖鋒戲謔的眼神中,也布滿了殺意。
他轉身瘋狂的朝車子跑去。
然而沒跑出兩步,一名影會殺手的揮拳擊在景洋澤胸口。
直接讓他摔了回去。
景洋澤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雙眼陣陣發黑。
好半天才緩過來。
肖鋒蹲在他麵前,毫無感情的說道:“外星人,我是不是提醒過你,讓你趕緊滾回魔都?”
“你非要耍手段,自己要作死,就怪不得我了。”
景洋澤像看一個惡魔一樣看著肖鋒,嘴裡嚎叫著,手腳並用,想離肖鋒遠點。
然後他回頭一看,兩名影會殺手正守在路口,他無路可逃。
在這種地方,隻有赤裸裸的弱肉強食,管他有多少錢,是什麼社會地位。
景洋澤徹底崩潰了,衝著影會殺手大吼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們不是專業的組織嗎?
不是還收了我的錢嗎?
為什麼要害我?”
“你們收了肖鋒多少錢?
我出雙倍,不,我出五倍!”
“快殺了他,快!”
但是兩名殺手想石樁一樣,巍然不動。
景洋澤喉嚨裡發出一聲哀嚎,而最讓他想不通的則是,那個中間人也配合了肖鋒。
為什麼啊?
很快肖鋒就告訴了他答案:“景總,如果你的目標是彆人,這時候已經成功了。”
“但目標偏偏是我,而你又偏偏找了影會。”
景洋澤愣愣道:“你什麼意思?”
肖鋒站起身,指著影會殺手:“我是他們的老大,目前影會運轉穩定,還不會出現小弟殺老大的情況。”
“什,什麼?”
景洋澤震驚不已,好像聽見了這世上最匪夷所思的事。
“你是影會的會長?”
景洋澤這樣問了一句,心裡卻在狂呼不可能,一個二線小城怎麼可能出現這等人物。
都到這種時候了,他已經保持著最後一絲來自於國際大都市的優越感。
肖鋒道:“我不是會長,但我和會長平起平坐,我可以命令全球任何一名殺手。”
景洋澤此時絕望了,那兩名攔住他去路的殺手的態度已經證明了一切。
他們手中的利刃在明媚的陽光中散發著冷冽的光芒。
這幾天的天氣已經回暖,但景洋澤片遍體生寒,他知道自己這次凶多吉少。
但他還不想死。
這世間的榮華富貴他還沒享受夠。
他不想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不能就這樣死了……絕對不能!於是景洋澤放下了自己無比在乎尊嚴。
尊嚴都是狗屁,哪有小命重要?
他跪在肖鋒麵前,雙手緊緊抓住肖鋒的褲子。
眼中迸發著猛烈的求生光芒。
“肖先生,對不起,我為我的所作所為道歉!”
“求您饒我一命!”
“隻要您饒了我,我什麼都可以給您,給您當牛做馬我也願意啊!”
“多少錢都可以,甚至天路集團都可以讓給您!”
說著說著,景洋澤眼淚鼻涕都湧了出來。
“求求您,我還不想死啊,您放過我吧,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和陳氏集團有任何接觸,也可以幫您打壓他們。”
說了這麼多,肖鋒依舊沒有任何表態,隻是冷冷的俯視著他。
景洋澤絕望了,結結巴巴道:“肖先生,您,您不能殺我啊。”
“我出來前,給手下打過招呼,如,如果我死了,會給您帶來麻煩的。”
“您就放了我吧……”肖鋒笑了起來,充滿諷意的說道:“是嗎?
你買凶殺人,還親自趕往現場,這種事,你會給第二個人說?”
“況且就算你真打了招呼,我有一百種法子讓你徹底消失,任何人都找不到你。”
“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景洋澤一聽這話,直接嚇尿了,褲襠頓時濕潤一片。
渾身顫抖,牙齒咯咯作響,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隻能嚎啕大哭。
肖鋒嫌棄的把景洋澤踹翻在地。
“彆把鼻涕弄我身上,你這人真惡心。”
然後走到殺手們的身邊道:“我先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辛苦你們了。”
一名殺手道:“印主,該如何處置他?
還煩請印主定奪。”
肖鋒道:“就留他一條小命吧,以後說不定還有用處。”
景洋澤聽到了這句話,頓時狂喜不已,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啪啪給肖鋒磕頭:“感謝肖先生的不殺之恩!”
另一名殺手沒忍住道:“印主,他可是想害您性命,就這樣把他放了?”
肖鋒冷笑道:“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景洋澤身子頓時一愣,還帶有喜悅殘餘的臉,再次被恐懼爬滿。
肖鋒往路口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把他雙腿弄斷,不能砍掉,斷骨頭就行。”
說完,快步離開,眨眼就消失在這個山頂。
景洋澤驚恐的喊道:“彆,求你們了,我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錢!”
“你們不是殺手組織嗎?
目標就是賺錢啊,你們要多少?
直接開個價!”
然而兩名殺手根本不為所動,一人撿了一塊沒有菱角的大石頭,一步步朝景洋澤走去。
幾秒鐘後,這座廢棄礦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肖鋒此時已經開車下了山,往市區駛去。
半個小時候,山上就剩下一人一車。
景洋澤聳拉著兩條腿,麵色慘白的掏出手機,撥通了手下的電話。
兩個小時後,兩名手下趕到。
見到景洋澤慘狀,立馬紅了眼:“董事長,這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肖鋒乾的?
我們馬上報警!”
景洋澤有氣無力道:“是我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