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反應很快,瞬間想回收反擊,然而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半邊身子動不了了!他順勢用左手反擊,重擊在肖鋒背部。
肖鋒被感覺自己的肋骨斷了兩根,鑽心的疼痛襲來。
但這反而讓肖鋒完好的那條手臂更加用力鉗住邪修的脖子,雙腿緊緊的夾在邪修的後腰。
用儘了全身力量!邪修反複擊打在肖鋒的後背上,然而肖鋒紋絲不動,邪修也站在原地,不能移動分毫。
他之前爆出了部分真氣,此時的力量並沒有之前那麼強盛。
加上肖鋒一股腦將接近一株的聚靈草所蘊含的真氣通過銀針灌進了邪修的體內。
讓他力量大幅減少,所以肖鋒能硬抗住邪修的反擊。
但這也側麵證明了邪修的實力實屬強橫,要是和肖鋒修為差不多的邪修,如今早已爆體而亡。
邪修的強橫反擊還在繼續,但他竟然出現了乏力的感覺。
心裡頓時彌漫開濃重的恐懼!邪修怒吼一聲:“你他媽對我做了什麼?”
肖鋒一句話不說,死死鉗住邪修,咬著牙,雙目血紅,此時的他也全靠意誌力在支撐了。
此時,一輛軍事皮卡從黑暗中駛了出來。
車子的頭部架著一挺泛著黑色光澤加特林重機槍。
站在加特林身後的正是黃心。
他怒吼著,一腔怒火通過機槍掃射了出來!無數機槍子彈射擊到邪修的胸口。
由於距離夠近,黃心對加特林的掌控力也足夠,所以所有子彈全射擊到了邪修胸口附近,沒有出現任何偏差。
重機槍的嘶吼聲,掩蓋住了黃心的怒吼,濃鬱的黑暗被一條火舌打破。
邪修身前的光盾比以往亮了幾十倍,無比奪目。
邪修再也騰不出手來反擊肖鋒。
此時他頭上青筋暴起,用全身力量想要衝出肖鋒的銀針。
肖鋒是不可能讓他如願的,又是幾枚銀針插在了邪修的左肩頭。
此時肖鋒體內的真氣所剩無幾,這幾枚銀針自然達不到最開始的效果。
但也足以讓邪修的真氣一滯,減慢他衝擊銀針的速度。
邪修狂亂的吼道:“我要殺了你們,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回應他的是嗒嗒嗒的射擊聲。
此時加特林圓型槍管都快成紅色了,槍械的進攻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肖鋒在邪修耳邊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能定位我的行蹤嗎?”
“你死於你的傲慢和狂妄。”
說完,肖鋒再也堅持不住了,從邪修身上滑落下來,倒在地上。
眼疾手快的影會成員立馬將肖鋒抬到一邊。
緊接著,邪修的後方,也出現了幾挺機槍,對著邪修瘋狂射擊。
邪修被熱武器夾在中間,完全被洶湧的火舌給包圍了。
如此火力之下,邪修再也沒有機會了。
光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來。
子彈射擊到上麵的聲音,由如沉入泥沼的悶響,變成了叮叮當當,射擊在金屬版上的聲音。
光盾堅持不了多久了。
幾分鐘後,光盾慢慢出現了裂縫。
邪修此時已經逼出了銀針,貫通了經脈。
然而,體內真氣也所剩不多,他必須全力運行真氣維持光盾。
如果稍有收力,會瞬間被射成篩子。
火力太猛了,他沒有原地消失的能力。
當光盾出現像蜘蛛網一樣密集的裂縫時,死亡的恐懼充斥著邪修的大腦。
他開始大聲求饒:“彆殺我!求你們了!”
“我,我可以為你們做事,你可以給你們當牛做馬!”
“我可以把所有本事傳授給你們,爺,諸位爺,彆殺我啊!”
位於肖鋒身前的維尼大聲說道:“肖先生,留不留他?”
“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您肯定也有很多疑惑想問他。”
還保持著一絲意思意識的肖鋒斷然道:“不行!我們永遠不知道他有什麼底牌,不能留活口!”
維尼沒再說什麼,趴在地上,穩穩持著機槍,不斷射擊。
當其他極強子彈射完後,立馬就有人補上。
一刻不停。
邪修馬上就要被他極為不屑的普通人類造就的武器困死了。
沒有任何人理會邪修的求饒。
此時,邪修身周的光盾像冰塊一般破碎融化了。
一顆子彈射入他的腹部。
他身形一頓,不甘心的仰天大吼。
又了這一個缺口,他再也維持不住光盾的運轉。
光盾消失的瞬間,無數子彈沒入他的身體。
鮮血狂濺。
肖鋒親眼看見一顆子彈射進了他的腦袋後,說了一句“把他燒了,燒成灰。”
然後暈了過去。
影會的人確定邪修死透之後,又補了幾槍。
眾人緩緩圍了上來。
黃心第一時間衝到肖鋒麵前,查看他的情況,然後紅著眼道:“馬上救治肖先生,我要你們所有人記住,肖先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是我們的英雄!”
肖鋒被抬走了,黃心看了一眼邪修的屍體。
內心還是極為震驚,普通人遭受這種級彆的火力,早就變成肉泥了。
邪修身上雖然有無數彈孔,但還是留有完整的屍體。
修行者的肉體強度,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黃心沉穩的吩咐道:“馬上統計出兄弟們的傷亡,以及基地的損失情況。”
“然後通知全球各個分部的兄弟,放下手中的所有業務,全部趕到這裡。”
“我要讓那幫畜生嘗嘗影會無休止的報複!我要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死去的影會兄弟!”
黑暗中響起了幾聲激昂的稱是聲。
然後影會基地,陷入了絕對的寧靜。
狂風暴雨前最後的寧靜。
……肖鋒是被痛醒的,尤其是胸腔後背那一塊,每時每刻都在被斷裂的骨頭,受損的內臟所折磨著。
他默默忍受著痛苦,過了幾個小時,習慣了目前的身體狀況後,他才睜開雙眼。
一直陪護著的維尼第一時間送來了水。
肖鋒全身都動不了,隻能由維尼一點點的喂。
喝了水,感覺舒服了很多。
肖鋒發現自己是微微側躺著的,斷掉的手臂被固定了起來。
稍微動一動,鑽心的疼痛讓肖鋒倒吸涼氣。
維尼雙眼一紅:“肖先生,辛苦你了。”
肖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這不沒死嗎?”
“黃會長呢?”
維尼抹了抹眼睛道:“會長親自去執行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