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估計已經睡下了,甕聲甕氣的道:“安排什麼?”
奶奶眉頭一皺:“你睡傻了?”
“啊?”
陳冬很疑惑,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哦哦,我明白了奶奶,這些事就交給我吧!”
“他們要開的藥店在什麼地方?”
奶奶把他地址告訴了他。
陳冬愣了愣:“高新區那邊?
有點遠啊,我這邊開車過去得兩個多小時吧?”
奶奶生氣道:“怎麼?
嫌遠?
那這事兒我交給彆人做了。”
陳冬忙道:“不不,奶奶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陳若雨把藥店開那麼偏,能有生意麼?”
其實奶奶也很納悶這一點,但她隻道:“做好我交給你的事情就行。”
“好的奶奶!”
……第二天一早,肖鋒就跟著陳若雨去了高新區。
由於是自己家創業,趙雪娟和陳柏輝也很上心,開著另一輛車跟在後來。
高新區離市區很遠,但陳家彆墅其實也在市區邊緣了,所以過去不是很遠,半個小時就到了。
肖鋒看了一眼周圍環境,立即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陳若雨讚道:“不愧是我媳婦兒,辦事靠譜,這地方完全符合我的預期。”
“彆亂說話。”
陳若雨冷冷道,在她父母麵前還是那副高冷模樣。
趙雪娟也冷聲道:“就是,說得好像若雨在給你辦事一樣。”
“我告訴你肖鋒,就算你來當醫生,照樣是給我們打工的!”
肖鋒笑笑沒有說話。
藥店原來的老板早已恭候多時,見到陳若雨幾人直接趕緊迎了進去。
這家藥店很正規,各種手續都很齊全,確實要省下很多麻煩。
按照肖鋒原本的設想,光找門市都得一個星期,更彆提辦證、裝修、進藥材了。
真這麼搞,估計得個把月。
這藥店也有很多中藥材了,肖鋒逐一看了看,藥材質量還不錯。
不過沒見中醫,估計是生意太差,都沒中醫樂意過來坐診。
當真是換個招牌,今天就可以營業了。
肖鋒點頭後,陳若雨馬上就進行了打款,藥店老板快速的進行過戶。
一上午就敲定了。
中午老板請肖鋒四人吃飯。
老板言談中都是感謝,他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心想真有傻帽願意接盤這種地方的門市。
吃完飯,肖鋒提了一句:“我們不需要西藥,隻留下中藥材就就行了。”
老板馬上道:“可以可以,我這裡有渠道可以按批發價收貨的,各位老總不要的藥我可以賣出去,再把錢打給您們。”
肖鋒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趙雪娟不滿道:“這是我們家若雨的產業,怎麼搞定你是話事人一樣?”
“就不能中西藥一起賣嗎?
多少能賣一些出去,那也是賺啊。”
肖鋒道:“中藥就夠了,把西藥那些櫃子搬走,太占地方了,再全部換成中藥櫃,不然到時候中藥材不夠。”
趙雪娟冷冷道:“肖鋒,話可彆說太滿,到時候沒啥生意,就啪啪打臉了。”
肖鋒笑而不語,心想不知道誰經常被啪啪打臉。
肖鋒這態度讓趙雪娟很生氣,便對陳若雨道:“若雨,你說說他!”
陳若雨淡淡道:“我聽肖鋒的。”
趙雪娟急了:“嘿,什麼時候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
眾人笑著,沒有再說話。
藥店老板辦事也很利索,立馬叫人收走了西藥和櫃台。
中藥櫃也是他幫忙采購來的,但這得陳若雨自己掏錢了。
中藥櫃靠滿了三麵牆,這裡空間很大,瞬間就顯得很空曠了。
肖鋒坐診的地方在一個角落裡。
趙雪娟吐槽道:“這也太空了,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看病。”
肖鋒笑道:“媽,你現在嫌空,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嫌擠了。”
趙雪娟翻了個白眼:“吹牛逼不打草稿。”
陳若雨倒是很滿意,這種清清爽爽的感覺比堆滿藥品的貨架和櫃台要好很多。
“對了。”
陳若雨忽然道,“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辦。”
“我們這中醫館要叫什麼名字?”
肖鋒毫不猶豫道:“就叫思雨堂!”
陳若雨俏臉微微紅了一下。
趙雪娟啐了一口:“呸,不要臉!”
?陳?若雨輕咳了一聲:“還是不要吧,這名字不符合中醫館的氣質,病人一來肯定會莫名其妙的。”
肖鋒摸了摸下巴:“也是,那比如叫玄針堂吧。”
《九天玄針》是肖鋒行醫的基礎,叫這個名也算不忘初心。
?“花裡胡哨的。”
趙雪娟習慣性的抬杠,但她見過肖鋒施針,所以沒明確說不行。
陳若雨也道:“這個稍微好點。”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肖鋒對取名這件事實在頭疼,便連忙確定下來。
確定後,陳若雨馬上聯係廣告公司製定招牌。
不管怎麼樣,陳若雨還是有錢人,廣告公司那邊動作很快,下午就把招牌送過來了。
工人們麻利的換上了新招牌。
招牌是暗紅色的,草書寫成的玄針堂三支迎在上麵,金光閃閃。
有古色古香,百年老店那味了。
藥店原老板把原來的進貨渠道給了陳若雨,在肖鋒的建議下,陳若雨采購了大批中藥材。
還包括幾十副銀針。
因為訂單量巨大,天還沒黑那些藥材就運來了。
趙雪娟雖然嘴上一直嘰嘰歪歪,但還是認真清點起來,歸納做賬,忙的不亦樂乎。
陳柏輝搬完一大箱黃連,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對肖鋒道:“你媽以前是做會計的。”
肖鋒點了點頭,這剛好出得上力啊。
四人又忙到了深夜,回家的時候趙雪娟感歎道:“好久沒做這麼多事了,感覺也挺滿足的。”
陳柏輝笑道:“你就是閒太久了。”
趙雪娟道:“這話說的,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肯定得儘心儘力啊。”
……第二天,玄針堂正式營業。
肖鋒架不住趙雪娟的封建迷信,硬是在店門口放了大鞭炮。
這地方太冷清了,物業都懶得管,正好熱鬨熱鬨。
放完鞭炮,四人打掃完畢,就坐在店裡等著。
一直等到中午沒一個人來,四人吃了飯,又大眼瞪小眼。
眨眼睛,時間來到了傍晚,彆說來病人了,就連從門口路過的人都很少。
趙雪娟看了眼肖鋒。
這個承諾如果虧錢自己就貼錢的上門女婿,正翹著腳,捧著手機玩呢,還時不時發出一聲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