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陸錚的警惕!(1 / 1)

奪嫡 南華 1602 字 1個月前

秦淮河花魁大賽的日子日益臨近了!

金陵的才子也愈發多了起來,碧雲閣,海蜃閣,連城閣,天水閣都在各顯神通。

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本來就是秦淮河上的大事,今年的情況更是特殊,首先,明年恩科秋闈,雲集金陵的才子眾多,直隸鄉試的主考又是風流不羈的郭頌郭大人,花魁大賽被好事之人說成是鄉試的預熱呢!

另外,今年秦淮河增加了新的勢力,璞王殿下的海蜃閣不再甘心屈居次席,甚至有傳言說海蜃閣背後的主子已經變成了秦王殿下了。

這一下,碧雲閣和海蜃閣之間的紛爭便精彩了,海蜃閣新崛起的頭牌姑娘李芊芊,據說才華姿色都不遜於碧雲閣的頭牌姑娘範朵朵。

這兩個絕美的女人,究竟誰能成為秦淮河第一花魁,早就萬眾期盼了呢!

基於這些原因,花魁大賽還沒開始,氣氛已經炒作起來了,秦淮河上已經張燈結彩,而暗中更是激流湧動,各方勢力在暗中的角逐早就已經開始了。

碧雲閣,上上下下,內內外外裝點一新,顧家坐擁江南數省的資源,堪稱是江南巨富之家,單從氣派和格局來論,碧雲閣便是當之無愧的秦淮河第一畫舫。

碧雲閣之大,可以說是橫亙了整個大河,簇擁在碧雲閣周圍的畫舫,也是如雲海一樣密集,從遠處看上去,畫舫高低錯落,真宛若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城池一般。

朵朵姑娘的閨閣也重新裝飾了,樓頂花園的杜鵑花都是從溫室中培育出來的,已經是很冷的天氣,可是朵朵姑娘的院子裡依舊杜鵑怒放,花香濃鬱,春色爛漫。

周姨今天親自幫朵朵姑娘梳頭,其實梳頭隻是個幌子,說事兒才是要點:“朵朵,我可跟你說,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李芊芊這個女人心機很深,背後的來頭很大,她對這一次花魁大賽是誌在必得呢!我們背後的顧家雖然強大,可是顧家畢竟隻是江南的人家,這天下都是皇家的,朵朵,你說說,這李芊芊能小覷?”

“我知道了周姨,李芊芊不能小覷,不過卻總有人不把這一切當回事呢!周姨可聽過《定風波》麼?

我昨天新改了唱腔,周姨你聽聽……”

範朵朵說完,起了一個音調,當即唱起來:“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範朵朵的聲音極美,唱得很投入,周姨卻皺皺眉頭道:“朵朵,你再唱我這頭就沒法梳了呢!不就是一首詞麼?你天天就唱這一首詞,就憑這首詞你能奪得花魁大賽第一?”

範朵朵嘴角微微翹起,道:“真掃興,我這首詞還沒唱完呢!”範朵朵癟癟嘴,忽然又生了興致,道:“周姨,你聽說沒,外麵現在很多人都說那一日璞王宴請,陸錚公子在宴席上讓李芊芊下不了台,當時的場麵可有趣了。

阮家的那個所謂的天才公子阮少林想英雄救美,以一首《定風波》的詞挑戰陸錚公子,結果陸錚公子同樣回敬一首《定風波》,阮少林固然慘敗,宴會也進行不下去了,李芊芊據說氣得隻差吐血呢!”

“好了,朵朵,你就彆打聽這些消息了好不好?我早跟你說過了,讓你去請陸錚公子。眼下的局麵,你和李芊芊的姿色和才學應該不相伯仲,你們要爭高低終究還是要靠才學。

李芊芊那邊蘇清、李木等可都是金陵頂級的才子,而咱們這邊顧公子請的新秀雖然才學都不俗,可是畢竟名聲不如人家。

朵朵,你倘若能得到陸錚公子的相助……”

“周姨,能不能不要說這個話題了?我早說過了,花魁大賽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請陸公子的。陸公子一心專注於明年的秋闈,時間緊迫,花魁大賽終究是風塵中的事情,我怎麼能去請他?”範朵朵道。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看著窗外,臉上浮現出極度愛慕之意。她能清楚的記得碧雲詩會的那一天,她和陸錚的那一次‘誤會’,還有李木也因為她而對陸錚產生誤會。

結果,陸錚那一天寫了兩首詞,至今這兩首詞都已經被傳為秦淮河的經典了。

而讓她最難忘的還是那一天的璞王宴請,璞王宴請的當天,整個碧雲樓都處在極度的壓抑中,範朵朵腸子更是像沾了灰一般難受。

範朵朵的耳邊,充斥了無數的責備,大抵都是說範朵朵沒有先下手為強將陸錚拉攏到碧雲閣這一邊。

現在陸錚被海蜃閣拉攏,有璞王殿下居中協調,那結果還用說?而且,相傳李芊芊的姿色才華也是極高的,陸錚能不沉迷於她的美色?

彆的人不提,單單說李木,李木以前對範朵朵是多麼喜歡癡情?然而,自從李木認識李芊芊之後,他便再也沒來過碧雲閣呢!

這年頭,男人都是花心的,彆說陸錚對範朵朵根本就沒有感情,就算陸錚像李木一樣,對範朵朵也極度喜歡,有了一場璞王宴請,可能一切都改變了。

而一旦陸錚倒向了李芊芊那邊,對碧雲閣和範朵朵的打擊將是致命的。

陸錚之才,當下的金陵實在難找到能和其比肩者,金陵的七大才子中沒有陸錚的名字,可是在所有人心中,陸錚的才學已經在七大才子之上了!

範朵朵心中也後悔了,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錯過了機會,當時的情形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真是度日如年,備受煎熬,絕望之極,那一晚,她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第二天清晨,璞王宴請的相關消息傳過來,所有的消息中,沒有關乎陸錚的隻言片語,那一瞬間,範朵朵覺得整個世界重新從黑暗變得光明了。

接下來幾天,陸錚的詞作《定風波》開始在秦淮河上傳唱,而關於《定風波》的故事,也開始從各種渠道傳出來。

那個時候範朵朵才知道,那一天璞王的宴席上還發生了極其精彩的故事呢!當時所有的才子都給了李芊芊見麵禮,唯獨陸錚無動於衷,婉言拒絕。

陸錚的拒絕激怒了很多人,其中阮少林就是在那種情況下跳出來公然挑戰陸錚的,陸錚的這一首《定風波》的詞就是在那種情形下做出來的呢!

範朵朵最近這段時間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她忽然覺得李芊芊一點都不可怕,雖然,現在秦淮河上李芊芊已經被吹捧到了很高的高位,但是範朵朵依舊有莫名的自信。

她自己清楚,她的這些自信幾乎全來自於陸錚,李芊芊在陸錚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範朵朵又怎麼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對手呢?

周姨不懂範朵朵這樣的思維,眼見今天的話題又聊死了,她唯有搖頭,眼瞧著花魁大賽的日子臨近了,焦慮讓她徹夜難眠,卻又無可奈何。

……

夜,很深沉,陸錚躺在躺椅上,影兒給他捏著肩。

自從璞王宴請之後,陸錚回家便閉門謝客,當然,金陵近期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他都知道,秦淮河花魁大賽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不關注。

一次花魁大賽,幾乎可以改變整個江南的格局,平靜的表麵下暗地裡早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

他很聰明的選擇了做個旁觀者,做個局外人,他想竭儘所能的將江南的局麵看得更清楚一些。

而通過看江南,他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這些所有的信息對他來說都彌足珍貴,他將來都能用得上。

“公子……”童子人站在暗處,壓低聲音道。

“唔!”陸錚輕輕的哼了一聲:“說吧,我聽著呢!”

童子道:“江寧那邊,二老爺親自安排了彪叔的婚事,彪叔的新媳婦也就這幾天要過門了呢!齊姨娘得到了老爺子的首肯,已經回到娘家張羅彪叔的婚事了呢!”

陸錚的笑容滿麵的浮現在臉上,道:“再送一千兩銀子給舅舅,讓他把婚事辦體麵一些,回頭你告訴他,他的喜酒我一定會去喝!”

童子又道:“李芊芊身邊有一個白衣老者,此人名字叫仲父明,據說畢生研究陰陽權謀術,是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

秦王殿下為了請他可謂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這一次幫李芊芊把控局麵的便是此人!”

“仲父明?”陸錚倏然從椅子上坐起來:“仲父家的人?”

“童子,這個人你要重點給我查!動用一切資源搜尋此人的信息!仲父家的人出山,非同小可,如果此人和我們為敵,那一定是大敵!”

陸錚站起身來,背負雙手開始在房間裡踱步,閻老再三提到的仲父家,這是一個傳承陰陽學和權謀機變的世家,很神秘,閻老再三提醒陸錚,讓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招惹仲父家的人。

陸錚當時並不在意,他萬萬沒想到在金陵竟然就忽然冒出了一個叫仲父明的人,而且此人還和端木婉容攪在了一起。

“公子,我們現在並沒有和海蜃閣為敵,您……”

“你知道什麼?從我甩袖離開海蜃閣的那一刻,在他們心中就把我當成了敵人!仲父明此人絕對不是善類,他一定會動用手段……”

陸錚語氣頓了頓,道:“這一次去江寧,無需遮掩,大大方方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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