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回過神來之後,瑛姑第一句話就是脫口而出:“你究竟是人還是……”
“我當然是人啊!”
吳雲有些無語,怎麼總有人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不就是武功稍微高一點兒麼。也沒有到妖怪的地步吧?
其實,主要還是他容貌實在太年輕了!
以至於顯露出這般驚人武功時,根本已經超越了常識。實際上若是洪七公、周伯通等人展示出和他一樣的功力,可能不會有這般驚駭。
頓了頓,吳雲又說到:“我來此,是想尋找天下五絕之中的南帝。瑛姑你應該知道他在哪兒吧?勞煩帶我過去,必有所報。”
他本來就不是個囉嗦的人,不玩兒虛的,開門見山。
但對瑛姑來說,就顯得十分的怪異了。
一個根本不認識的神秘年輕高手上門,開口就讓自己帶著去見自己的大仇人?
這時候,她也已經從剛開始的震驚中稍微恢複了一些,冷笑道:“你讓我帶你去,便帶你去嗎?莫名其妙。”
瑛姑的脾氣也是又臭又硬,也不是很怕死。
唉……
吳雲搖了搖頭:“我其實一直不太喜歡你,要不是看在你是周大哥的女人份上,根本不會和你囉嗦這麼多。”
他自從學會《九陰真經》上的移魂大法,又用來和那深海鯊魚王廝殺後,這種控製人心的法門越發純熟了。
也就是覺得能正常溝通就沒必要,否則無論是剛才的裘千仞還是瑛姑,直接以移魂大法將其控製,想知道什麼還不行?
而瑛姑一聽“周大哥的女人”幾個字,頓時愣住了,然後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聲音也微微顫抖。
“你,你是說……”
“老頑童周伯通,我知道你是他的女人。我和他是結拜兄弟,所以理論上要稱呼你一聲嫂子才對。但我不太喜歡你現在的性格和偏執的仇恨,所以目前還叫你名字。”
吳雲話音剛落,瑛姑快走幾步,逼近了吳雲,用一種有些瘋癲的聲音大吼到。
“你既然是那家夥的結拜兄弟,那應該知道,我和他的孩子……孩子啊……是被那可惡的皇帝害死的。也就是你說的天下五絕之一的南帝!這麼多年來,我勤學苦練,就是為了找這個冷血之人報仇。你武功高絕,一定可以為你兄弟的孩子報仇的對嗎?”
瑛姑狀若瘋狂,表情扭曲猙獰。
她本也算是少見的大美人,不然不可能當初被還在大理國做皇帝的一燈大師封為貴妃。而老頑童那等武癡也會和她相戀……可現在一頭白發,皮膚粗糙。
吳雲覺得既可悲,又可氣。
雖然周伯通和他關係不錯,但不得不說,從吳雲自己的三觀出發,明明全都是你倆的錯啊喂!
人家可憐的一燈大師堂堂一國皇帝,被你倆綠了不說,不但沒治罪,還各種寬慰,甚至還想成全你倆結婚。最後是周伯通自己不願結婚,直接逃走了,留下一堆爛攤子……
最後瑛姑生了周伯通的孩子,被裘千仞偷襲重傷,一燈大師隻是因為心中有怨沒有耗費功力救而已。
這就把鍋全甩人家身上了!
一燈大師絕對堪稱史上最苦逼最憋屈的皇帝和絕頂高手之一了吧?
吳雲心中有些煩躁,不願和她廢話,便點頭道:“沒錯!以我的武功,自然可以殺得了南帝。你帶我去找他吧。”
瑛姑一聽,喜出望外,又哭又笑。
然後便進屋收拾了一下,帶著吳雲離開了黑沼……
兩人去了桃源縣,又往北走了七八十裡路,進入一處大峽穀中。
峽穀儘頭是一條羊腸小徑,過去之後又走了兩個時辰,周圍山峰插天,竟比外麵要涼爽許多。
再往前,就看到一道白龍似的大瀑布從對麵的雙峰之間奔騰而下,聲勢甚是驚人。瀑布旁邊,有一間茅草屋。
茅草屋旁的柳樹下坐著一人,頭戴鬥笠,背對著吳雲和瑛姑,似乎在悠閒的釣魚。
吳雲大抵猜到,這就是侍奉一燈大師的漁、樵、耕、讀四人中的“漁”了。
這四人,曾經都是大理國朝堂的重臣。段皇爺讓位給兒子,出家為僧後,他們四人也一直追隨。
所以既是“南帝”的臣子,又是徒弟。
瑛姑狠聲道:“就是這兒了!逆著瀑布的上遊往前,再過一個溶洞,到最險峻的山峰處就是了。”
吳雲點點頭:“交給我吧。”
那漁夫似乎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白發女子和少年站在一起。
吳雲遠遠喊了一聲:“我來找段皇爺討教武學,還請這位先生帶路。”
漁夫當即大怒:“是哪兒來的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才多大年紀?想必武功……”
話音未落,吳雲直接伸手隔空一抓。
炎陽乾坤大擒拿!
呼!
赤紅大手憑空浮現,直接將這漁夫整個人抓住,從十幾丈之外飛回帶到吳雲近前,離地三尺懸浮著。
瑛姑瞳孔驟然一縮,驚得心頭發顫。
那漁夫也是嚇得話都說不出口了。
不過吳雲並沒下重手,所以隻是將他禁錮在其中,除了不能動之外,其他都是正常的。
“你看,我是非常講道理的人。你說我武功不高,我就展現給你看看。”
說完,他就以真氣牽引瑛姑,同時也帶著這漁夫一起飛過了瀑布。到了上遊之後,腳踏水麵而行。
很快,又遇到了樵夫。
樵夫看到一個青衫少年踏水而來,後麵一隻完全由真氣凝聚而成的赤色大手中抓著漁夫,頓時就驚住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同樣被吳雲隔空一招,以真氣強行攝取過來,和漁夫一同被抓在真氣大手中。
漁夫苦笑:“這少年也不知道是人是妖怪,竟然我等連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都沒有。”
樵夫:“……”
接著,後麵的農人和書生,也都被吳雲如法炮製。剛見麵二話不說,直接隔空攝取而來,抓在真氣大手中,漂浮著跟在身後。
瑛姑激動得渾身發抖:“這少年的武功簡直,簡直……”
她都找不到形容的詞語了,隻覺得隻要出手,肯定那狠心的冷血皇帝就難逃一死!
終於,吳雲眼前出現了一大片荷塘。蓮花深處,一座小小的寺廟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