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越女劍掌”就是裴塵自己化劍法為掌法而成的，記錄在最後那冊習武心得手劄中。
其實這個創意倒和吳雲類似——之前在客棧中和歐陽銳大戰時，吳雲施展的也是自己從韓小瑩的越女劍法裡化出的掌法！
所以等劍法高了，劍掌再自己練就行。沒必要浪費珍貴的技能點……
至於《塵心訣》這個內功心法則是完全沒有修煉的必要，就放在那兒不管算了。先天功它不香麼？
於是，9個技能點歸零，越女劍法升級到了第二重。
破境鑰匙，則是真正的好東西了。能直接提升一重境界！比技能點好得多。
“功夫層次越高，肯定越難練，通過係統掛逼需要的技能點則更多。所以破境鑰匙肯定該用在境界高的武功上。”
“但降龍十八掌我估計馬上就可以自行突破了，用了太虧。金雁功終究是輕功，我又不習慣逃跑。那麼……先天功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一番思索之後，吳雲直接用破境鑰匙把先天功提高到了第四重境界。
他頓時覺得，丹田一股暖意，一股中正平和的溫和氣息湧向四肢百骸。
做完這些事，再看旁邊的歐陽銳屍身。火已經熄滅了，隻剩下一小堆黑色的灰燼。誰也想不到，這曾經會是一個江湖一流高手。
“此間事了，也該離開了。”
吳雲本來也想再將裴塵的棺槨恢複原狀，但那巨大的石頭棺蓋足有三四千斤重！他能推開就已經不易，更彆說再從地上舉起來、重新蓋上去。
實在沒辦法，也隻能先讓裴塵老前輩“無蓋睡眠”一段時間了。
出了墓室，走過長長的甬道，路過入口的耳室……吳雲重新回到了地麵上。
他看了看四周，找來幾塊數百斤重的石頭，堵在了陵墓入口。再蓋上一些枯枝敗葉後，填以泥土，用腳踏平。
至少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端倪了。再過一年半載，等泥土上重新長滿了雜草，就徹底不會有人發現。
呼……
吳雲長出了一口氣：“一番激戰，也頗為耗費心神。先去找個宵夜攤位吃喝一頓，然後好好睡一覺。”
京兆府因為溝通江南、中原、西域、草原等四麵八方之地，商業繁榮，和臨安府一樣沒有宵禁。即使在夜裡，也有商鋪營業，有許多人在縱情享樂。
吳雲找到一家酒樓，點了七八個菜，喝了三四壇酒，才在店家震驚的目光中飄然離去。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待睜開眼，長時運轉內力，發現已經全部恢複了。
吳雲微驚，心中暗自思索。
“這先天功也果真是神奇，不愧是曾經天下五絕之首的中神通王重陽之獨門心法。從武學的境界上來說，怕是比師父的降龍十八掌和白駝山的蛤蟆功還要略高半籌！隻可惜對修煉者的天賦和根骨要求太高，以至於全真七子中竟無一人得以傳承，頗為可惜。”
先天功，實質上乃是道家呼吸吐納的練功之法。當年第一次華山論劍，王重陽便主要是憑此技壓群雄，成為天下第一！
可惜的是，無論是他的師弟“老頑童”周伯通還是徒弟全真七子，全無法學會。王重陽便以“武學交流”的名義，用先天功與五絕之一的“南帝”一燈大師的一陽指交換。
所以王重陽去世之後，世上隻有“南帝”一燈大師會先天功。等到一燈也去世之後，這門高深的武學就徹底失傳了……
主要還是，先天功對修煉者的天賦要求實在太高！需要是萬中無一的練武筋骨，門檻就勸退一大批人。
簡單來說，就是“非主角模板”幾乎就不用想了。
而先天功一旦練成，便能誕生先天真氣，生生不息，祛百病、調虛實，治療沉重的內傷。
最神奇的是，當先天功練到頂層，自身所修習的其他武學自會進入化境！相當於還是一個牛逼的“催化劑”啊。
“現在除了一燈大師之外，我也會了先天功，說起來與那位重陽真人也有了一絲香火情。以後全真派有難，也可幫扶一把。”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多此一舉。
全真七子的武功不算出色，但經營勢力倒是一把好手！後來金國都滅了，南宋也滅了，全真派還好好的，而且勢力日益壯大……
不過，實際上吳雲對於“先天功”是否真的失傳之事，也是抱有懷疑態度的。因為在射雕時代之後，還出現過一門絕頂武功，跟“先天功”極其相似！
其中恐怕隱藏著一個大秘密。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吳雲也沒必要現在記著去探尋什麼。
和洪七公已經分彆了三年，他十分想念師父。便打算先返回宋國境內，找一處大城的丐幫分舵，打聽打聽師父的消息再說……
因為是原路返回，吳雲就沒必要再像來的時候為了遊曆江湖、見證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而步行了。
索性又花了一天的功夫，在京兆府市集上和青樓裡佯裝閒談，四處打聽了一下哪些是貪官汙吏和為富不仁之徒。
等到晚上就去這些人家裡挨個友好拜訪了一遍，在對方聲淚涕下的真誠懇求下，才勉為其難地收了大量金銀，揚長而去。
然後就花錢雇了一輛最豪華的馬車，舒舒服服慢慢悠悠地離開京兆府。
你說係統獎勵的一千斤金銀財寶？
害！
有肥羊宰不香麼？何必花自己的。
馬車平穩的行駛，吳雲覺得稍顯無聊。
畢竟這年頭，不像穿越前的現代社會那麼多娛樂方式，長途趕路時沒有女人陪在身邊真的會比較無聊。
所以除了打坐練功之外，大部分時候吳雲都在自學一些醫術，翻看一些醫學典籍。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多學一門技能也好。
等有了一些基本醫術之外，他就把從梁子翁處得來的十三張珍貴藥方拿出來看。這東西帶在身上挺長時間了……
認真研究了好半天，吳雲一拍大腿：“嘿！這藥方……我還是看不懂啊。”
雖然有點沮喪，但轉念一想，看來確實是比較高深的藥方。恐怕就類似武功裡的降龍十八掌、先天功之類。
等之後有機會，再找個有名氣的“神醫”之類的看看。或者，也可以去宋國的皇宮大內抓個禦醫幫忙看看。
反正在吳雲的記憶裡，自己那師父也經常去皇宮大內的禦膳房裡偷雞吃吧？
他正準備把藥方都再收起來貼身放好，卻猛地發現最上麵一張藥方透過從馬車窗戶照進來的幾縷陽光，顯出了一些重影。
嗯？吳雲眉頭一皺：“這藥方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