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知道,這赤血妖君因為是人妖結合生出來的,又因為小時候的經曆導致性格有些古怪,對人族和妖族都沒什麼好感。
隻不過,陸河想了一路,到現在也還沒有想明白人和妖怪是怎麼生出來一個妖怪的,難道這裡麵不存在物種之間的生殖隔離嗎?
當然,這隻是陸河一時的胡思亂想罷了,他也沒有往深處去想,而是看著赤血妖君,淡淡的說道:“你自己的槍刺在什麼地方,你自己不知道嗎?”
赤血妖君冷笑道:“果然是夠卑鄙,穿甲就穿甲,現在居然還裝的好像你的肉身能硬抗我手中長槍。”
砰!
陸河上衣瞬間爆開,露出結實精壯的肌肉,他冷冷的說道:“今天,我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來!”
“來!”
赤血妖君心中大喜,隻當是陸河被他的言語所激,直接脫掉了鎧甲。
隻要陸河沒有鎧甲,赤血妖君就有信心用槍刺中陸河,他的這一杆長槍可不是普通的上品道器,而是他上古時期得到的一件寶貝,隻要是刺進人的體內,那麼就可以在瞬間將人的本命精氣全部吸入槍中,就算是實力再強,乃至於是與他同等境界的高手,隻要是被他一槍刺中,那麼就必死無疑!
而且赤血妖君對自己的槍術也是非常的自信,他修行萬載,玩槍也玩了萬年之久,對手中長槍的尺寸與距離把握都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境界,隻要有人進入了他的攻擊範圍,那麼他的槍便如毒蛇一般可瞬間刺中敵人的肉身。
而此時,看著陸河光著上身的樣子,赤血妖君的眼中露出殘忍的殺意,二話不說便衝上前去,一槍刺向陸河的胸口。
叮!
又是火花四濺,赤血妖君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河胸前的皮膚,自己全力的一槍刺在陸河的胸口,竟然隻是在陸河的胸前留下了一個白印,那白印還沒有芝麻大!
根本就刺不進去!
陸河咧嘴一笑:“你完事兒了?那該我了!”
就在說話之間,陸河殺機瞬間鎖定赤血妖君,赤血妖君之心境無比強大,可卻也有了刹那間的愣神,就是在這一愣神的時間,他的脖頸直接被陸河一劍砍過。
陸河手中的極品道器砍在赤血妖君的脖子上就仿佛是切豆腐一般,輕輕鬆鬆的便將赤血妖君的頭顱斬下。
七殺劍,不僅僅是強在力量與速度,更是強在可以用殺氣鎖定對手,讓對手喪失心智。
這也是赤血妖君的境界比陸河高出太多,所以才隻是一愣神,若是換一個神通境的,比如那神通境圓滿的鵬魔王,直接被陸河的殺氣嚇的魂飛魄散,還沒被殺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一半。
七殺劍之強,更在於一劍斬去,不僅僅是毀滅敵人的肉身這麼簡單,而是將敵人的靈魂也在強大的劍意之下摧毀,神魂俱滅,永世無存,徹底的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生死相搏,沒有那麼多的你來我往,生與死就隻在一招之中。
赤血妖君屍首分離,從空中跌入無儘海之中。
“嘶!”
虛空之中,倒抽涼氣之聲此起彼伏,那是諸多暗中觀察的強者被震撼到的聲音。
陸河以前沒有聽說過赤血妖君,但是並不代表其他大能者不知道赤血妖君,此時此刻,人皇、萬妖聖皇等人都看的清楚,清清楚楚的看到赤血妖君被陸河一劍斬殺的畫麵。
他們之中,有的人和赤血妖君是朋友,有的人和赤血妖君是敵人,有的看不起赤血妖君,有的尊敬赤血妖君,雖然態度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卻是一致的,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赤血妖君非常的強大,是這世間有數的絕頂高手之一。
沒有人有絕對的把握能殺死赤血妖君,可是此時,陸河卻做到了。
而且,還這麼的輕鬆,這麼的隨意。
陸河單手握劍,站在虛空之中,冷冷的看著那赤血妖君的屍首緩緩落入海中的畫麵。
他突然伸手一抓,直接將那赤血妖君的屍體抓在手中。
赤血妖君已化作一隻黑鷹,扶搖展翅萬米之寬,若還活著,飛在空中必可遮天蔽日。
但是現在,赤血妖君卻已屍首分離,了無生機。
所有人都已經赤血妖君已經死了,但是隻有陸河才知道,赤血妖君沒有死。
因為陸河並沒有收到斬殺訊息,這赤血妖君乃是生死境圓滿的絕頂強者,身上血霧染紅半邊天,若是陸河將其殺死,必將獲得海量功德。
可是現在,赤血妖君表麵看上去已經死了,陸河手中的屍體也的確是沒有了生機,但陸河卻肯定,赤血妖君一定還在某處活著。
陸河的眼中露出困惑,按照常理來說,自己那一劍斬出,赤血妖君肯定會神魂俱滅,不複存在,但現在為什麼自己卻沒有收到功德獎勵的訊息?
莫非,這赤血妖君不僅隻有這一個肉身?
想到這種可能,陸河不由得眉峰微蹙,毫無疑問,赤血妖君肯定是非常強大的,若非陸河有七殺劍與摘星手,還有那強硬無比的肉身,那麼陸河絕對不可能是這赤血妖君的對手。
一旦赤血妖君還有彆的肉身在活著,那麼他肯定會對陸河展開報複。
陸河不怕明麵上的報複,他怕的是赤血妖君的暗中報複,如果赤血妖君趁著自己不在蒼山的時候,一個人衝進蒼山,將整個蒼山上下屠.殺一空,那陸河卻該如何是好?
到那時候,就算是將赤血妖君的其他分身抓住殺了,也不可能挽回的了蒼山眾人的性命。
這就是有勢力的缺陷,顧忌太多,不管做什麼事情終究還是會有顧慮。
若陸河是一個獨行俠,那現在根本就什麼也不用擔心,想殺誰便殺誰,也不怕任何的人報複,不管那報複是在明處還是暗處,陸河都無所畏懼。
但陸河卻並不是一個獨行俠,他必須要想清楚這件事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當然了,也有可能赤血妖君被陸河給嚇破了膽子,所以以後就永遠的躲起來,用他其餘的身份生活,不再與陸河有任何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