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倩影對於這些權謀與管理上的事情並不怎麼上心,平時要麼是在天緣宮裡修煉,要麼就是出去曆練,所以天緣聖地之中大部分的事物都是由季浮生打理的,但葉倩影畢竟實力很強,是無可爭議的第一,所以說葉倩影也不用擔心這季浮生會造反,她甚至都可以一個人單挑整個天緣聖地裡的所有人了,這也是為什麼葉倩影懶得理會這些俗事的原因,就是因為在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強者為尊的,自身實力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季浮生看著跪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季法秀,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怎麼回事?”
季法秀帶著哭腔說道:“父親,孩兒與唐淩宣師妹兩情相悅,但卻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一個叫陸河的人,竟然橫刀奪愛將唐師妹從我手中搶走,他還住進了天緣宮裡麵,孩兒身上的傷就是被他的手下打的,此人實在是太過於囂張了,父親您若不出手將他殺了,那孩兒可就淪為這天緣聖地的笑柄了!”
“一個大好男兒,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季浮生看到季法秀這每個男子氣概的模樣就忍不住生氣,直想狠狠的抽他兩鞭子,但再看到他身上的劍傷與那被鮮血染紅的衣服卻還是不禁心中一軟,他也知道季法秀打扮這樣子是故意給他看的,目的就是讓他生氣,但他卻也知道這季法秀身上的傷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上麵還有玄冰靈力,這種玄冰靈力他從沒見過,顯然不是出自於這天緣聖地之內的任何一個人的手中。
季浮生的臉色變得陰沉,開口說道:“這件事,掌門知道嗎?”
天緣宮從來不讓任何男子進入,就連季浮生也從來沒有進去過,此時聽到陸河住進了天緣宮內他的心中便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陸河與葉倩影應該也有不淺的交情,否則就算葉倩影不知道,唐淩宣也不敢把陸河領進天緣宮裡麵。
季浮生連忙點頭,但隨即又搖頭,開口道:“掌門知道陸河的存在,但掌門不知道陸河與唐淩宣的關係,而且掌門也不知道陸河竟然是如此的欺人太甚,若是掌門知道了,肯定會將陸河趕出天緣聖地的。”
“一個陌生男子竟然私自闖入了天緣宮之中,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季浮生當即便道:“走,你跟我一起去見掌門。”
季法秀一怔,連忙說道:“父親,我們不是應該去直接殺了陸河嗎?為何還要去找掌門,那豈不是憑添麻煩。”
季浮生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季法秀,直覺得季法秀無比礙眼,他說道:“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謀定而後動,若隻憑著一時衝動就去做某件事往往都會適得其反,我們直接去找掌門,有掌門為我們主持公道,你這挨了一劍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是!”
季法秀也瞬間明白了季浮生的意思,當即便激動的連連點頭。
隨後兩人直接出了長老院,來到了天緣宮前。
“大長老!”
天緣宮前兩名輪值的女弟子看到季浮生便連忙拱手行禮,雖然她們不在乎季法秀,但這季浮生卻不一樣,季浮生不僅僅是大長老,而且還是刑堂的堂主,位高權重,天緣聖地裡麵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季浮生來打理,說他是副掌門也不為過,天緣聖地的弟子們對季浮生還是很尊重的。
季浮生微微點頭,開口道:“我要見掌門,有要事相商。”
看到跟在季浮生身後的季法秀,這兩名女弟子立刻就知道這是上門討說法來了,其中一名女弟子拱手道:“掌門在閉關,說了任何人都不見。”
季浮生一怔,也不生氣,轉而說道:“你們直接去稟報掌門即可,記住我說的,是有要事相商,不是小事,我去議事廳等候掌門。”
言罷,季浮生便帶著季法秀離開了天緣宮門前。
兩名女弟子遲疑了片刻,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留下一人看門,另外一人則是一溜煙跑到了葉倩影的寢宮門前。
她剛剛走到寢宮門前就被葉倩影察覺到了,葉倩影也沒睜開,直接隔門問的:“玉兒,有什麼事?”
“稟報師父,大長老剛才說有要事與師父商議,他在議事廳等著師父。”
玉兒本名李梓玉,是葉倩影的第三個弟子,今年二十三歲,但修為已經達到了地衍境高階,可謂名師出高徒,資質也是屬於超級天才的行列。
葉倩影秀眉微督,揮手打開房門,待李梓玉進門之後她便睜開眼睛,疑惑道:“有什麼要事?”
“不知道,大長老沒說。”
李梓玉輕咬下唇,低聲道:“但是師父,我跟你說,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在天緣宮門口,陸河手下的一個女子用劍將季法秀給刺傷了,然後季法秀哭著跑了,我覺得大長老可能是因為這事兒來的。”
葉倩影疑惑道:“陸河的手下為什麼要把季法秀給刺傷呢?”
李梓玉當時正在門前值守,此時便將半個時辰之前天緣宮外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葉倩影,沒有一句話遺漏,也沒有任何誇張。
葉倩影聽完搖頭道:“我當什麼事兒呢,不就是那個季法秀追求淩宣不成然後遷怒陸河嗎?真是可笑,他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去找陸河的麻煩,哈哈。”
說到後麵,葉倩影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甚至捂嘴偷笑。
“咳咳!”
李梓玉看著師父少女的一麵,不由尷尬的輕咳兩聲,道:“師父,要不我去給大長老說一下?”
葉倩影眸中異彩連連,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輕笑起來,道:“不必,你繼續去值守吧,我帶上陸河一起去見見大長老,看著個臭小子怎麼辦!”
能給陸河添堵,是葉倩影此時覺得最開心的事情。
李梓玉神色驚恐的看著葉倩影,她自從拜入葉倩影門下到現在已經有十餘年了,這十餘年來葉倩影雖然有時候也會有如少女般調皮的模樣,但大部分時間都還是很正經的,而且對男人從來都是不假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