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測!
君黑獄覺得,此時此刻隻能用深不可測這四個字來形容陸河。
“呼!”
良久之後,陸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金光散去,他睜開了雙眼,此時他的一雙眼睛便如幽靜的潭水,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君黑獄覺得此時應該說些吉利的話,但又有些詞窮,撓頭許久,開口道:“主人牛逼!”
“哈哈!”
陸河心情大好,道:“過來。”
君黑獄乖巧的來到陸河身前,猶如一個小媳婦一般。
陸河伸出右手,指尖輕點在君黑獄的額頭之上,刹那間君黑獄渾身氣息暴漲,修為從地衍境高階提升到了地衍境圓滿。
君黑獄感受著自己的實力變化,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激動的直接跪在地上。
陸河開口道:“這般提升修為,終究是有些拔苗助長,容易讓你產生對修煉的懈怠,天象境就需要你自己去參悟了,若是不能靠自己修煉到天象境,那我便終生不會再為你提升修為,明白嗎?”
“明白!”
君黑獄激動道:“主人能為我提升修為已是意外之喜,黑獄絕對不會辜負主人所托,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天象境。”
陸河一笑,微微點頭,隨即將目光看向神殿之外,道:“外麵有人來了,走,出去看看。”
身影一閃,陸河與君黑獄兩人便出現在了山神廟外的空地上。
此時,空地周圍的雜草叢林之中,一隻隻身形巨大的黑狼正冷冷的注視著陸河與君黑獄,他們外表與普通的黑狼沒什麼區彆,但是在他們的額頭之上,卻有一片火紅色的絨毛,而且形狀也如燃燒的火焰一般,數十頭黑狼的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意,便仿佛是與陸河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君黑獄眸中殺機閃爍,黑焰閃爍,黑焰紅蓮槍已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冷冷的看著那最大的一頭黑狼,寒聲道:“赤焰血狼!”
“一隻黑焰魔虎,一個人族,有趣的組合。”
身形最大的赤焰血狼冷冷的說道:“我們赤焰血狼一族與你們黑焰魔虎一族乃是世仇,永生永世勢不兩立,今日既然你踏進了我們的地盤,身為一隻黑焰魔虎,你應該知道你的結局。”
“吼!”
數十頭赤焰血狼發出低沉的嘶吼。
君黑獄冷笑道:“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們,區區幾十頭地衍境的赤焰血狼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受死!”
言罷,君黑獄提起黑焰紅蓮槍便要衝上去,而數十頭赤焰血狼,也嘶吼著衝向君黑獄。
“等等。”
陸河此時突然開口製止了君黑獄,看向那數十頭赤焰血狼,道:“我看你們身上並沒有血霧,也不是嗜殺成性之妖,為何一看到我們兩個就要打要殺呢?坐下來談談,講講道理不好嗎?”
體型最大的赤焰血狼冷笑一聲,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跟你講道理?你跟黑焰魔虎混在一起,肯定也不是個好東西,殺了他們!”
言罷,體型最大的赤焰血狼便毫不猶豫的衝向君黑獄,而其他大部分的赤焰血狼也都衝向了君黑獄,僅有三頭地衍境高階的赤焰血狼衝向陸河,很明顯,在他們的心中覺得君黑獄的修為是地衍境圓滿,對他們的威脅遠比地衍境高階的陸河更大。
“敢侮辱我主人,受死!”
君黑獄聽到赤焰血狼對陸河口出狂言,勃然大怒,提著長槍便要殺將上去。
陸河一把按住君黑獄,道:“不要忘了我說過的話,身上沒有血霧的,能不殺,就不殺。”
言罷,陸河直接欺身向前,一拳打出。
嗡!
一道透明的衝擊波,讓空氣泛起漣漪,直直的撞向那數十頭赤焰血狼。
鎮魂決!
準確的說,這是陸河改良後的鎮魂決,鎮魂決的優點是直接攻擊靈魂,令人防不勝防,而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攻擊距離太近,而且打出的攻擊凝聚力並不強,殺傷力其實並不大,隻不過是因為攻擊靈魂的手段所以才顯得很厲害,若是遇到高手,鎮魂決則基本上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
而陸河另辟蹺徑將鎮魂決與不動明王拳融合在了一起,他打出的那一拳,用的是不動明王拳的拳勁,但發出的攻擊卻是鎮魂決的攻擊,直接攻擊靈魂。
這樣一來,鎮魂決的力量凝聚力不夠,距離短的缺點便消失了,轉而變得與不動明王拳一般出手迅捷,拳勁剛猛。
一拳打出,隻見那數十頭地衍境的赤焰血狼撲過來的身體瞬間堅硬,好似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直接越過陸河摔在地上,而且摔在地上之後還維持著僵硬的姿勢,頗有些可笑。
在陸河麵前,數十頭半透明的赤焰血狼一臉懵逼的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又一齊看向他們倒在地上的肉身。
陸河微微一笑,道:“現在,我們可以講道理了嗎?”
“可以的……”
體型最大的赤焰血狼,有氣無力的耷拉下了腦袋,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次是遇到狠角色了。
陸河點點頭,開口問道:“說一說吧,為什麼你們一看到我們兩個,就要上來打殺了我們,我們又不曾招惹過你們。”
“若隻有你一個人,我自然不會理你,但有這個家夥就是不行!”
體型最大的赤焰血狼指著君黑獄,咬牙切齒的說道:“黑焰魔虎都是卑鄙無恥之徒,我們兩族之間的恩怨持續了近萬年之久,從未停止過爭鬥,本來已經達成了默契,我們不去黑焰魔虎的地盤,黑焰魔虎也不來我們的地盤,但是他不僅來了,還來了兩次!”
“你是……”
君黑獄此時收起長槍,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半透明的赤焰血狼。
赤焰血狼冷冷的說道:“一百二十年前,你還是個小虎崽子的時候,我就是在這裡遇到了你,還放了你一馬,讓你永遠不要來我們赤焰血狼的地盤,你忘了嗎?”
“是你!”
君黑獄瞪大了雙眼,震驚道:“你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