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方圓五百裡內,隻剩下泥土與岩石。
“今日,我就是將這裡挖個底朝天,也要找到寶庫!”
陸河眼中露出精芒,雙手合十。
憾山決!
萬丈金光從陸河的指縫之中射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大地裂開了一條縫隙,無數的泥土混著岩石朝著兩邊堆積。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陸河睜開眼睛,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他已經使用憾山決向下深挖了五萬米,也就是足足一百裡的深度,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泥土都將這百裡寬的裂縫周圍向上堆積了數萬米。
可是,在他的靈識感應範圍之內,卻還是沒有絲毫寶庫的蹤跡。
陸河看著那漆黑無比的巨大裂痕,毫不遲疑直接跳了下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陸河頭朝下疾速飛行,隻是刹那間便到達了底部。
地麵百裡之下,空氣非常的稀薄,僅有的空氣也還是剛剛從外麵灌進來的,若是凡人在這裡,必然會窒息而亡,但陸河體內靈力生生造化不息,卻是根本就用不著呼吸氧氣。
陸河目之所及,儘皆都是泥土與岩石,還有一些金光閃爍的東西,好像是金礦石一般。
陸河的靈識繼續向下掩飾,但地下有岩石與泥土阻擋,靈識隻能向下百裡便不能再向下了。
陸河自然不肯這麼輕易的就放棄,直接使用憾山決,在地下鑽了一個三米寬的地道,而他則是直接鑽進了地道之中,朝著地底更深處飛去。
半日之後,陸河滿臉疲憊的回到了地麵之上。
這半日的時間,陸河向下深挖了千裡之深,卻依舊沒有找到古趙國寶庫的蹤影,而千裡之下的岩石與泥土也變得非常堅硬,陸河使用憾山決挖起來也有些吃力,用靈器砍上去叮當作響。
至此,陸河確定自己被耍了!
這下麵根本就沒有古趙國的寶庫,說不定根本就是當初製作獸皮地圖的那個人開的一個充滿惡意的玩笑。
“呸!”
陸河吐出口中的一塊泥土,直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滿是土腥味,但是他卻來不及清理,因為此時此刻,在他挖出的這百裡寬的裂痕周圍,站了上千名的修仙者,而這些修仙者的目光,此時都聚集在陸河的身上。
這些人的修為有強有弱,最強者是紫府境,最弱者隻是靈動境。
陸河眉頭微蹙,開口道:“你們站在這裡乾什麼?”
“切,還說有秘寶出世,原來隻是個瘋子在地底下挖洞。”
圍觀的修仙者們滿臉的失望。
陸河呆了呆,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隻是挖個洞而已,用得著上千人來圍觀嗎?
陸河卻是不知道,他在此地釋放殺氣的三日,這趙州城內外充滿了關於這片地方的傳說,因為那殺氣之中蘊含著劍意,就有人說是此地有仙劍出世,無數修仙者在殺氣散去之後都爭先恐後的跑來此處,更是眼睜睜的看到了大地裂開的恐怖畫麵,更是堅定了仙劍出世的傳說之真實性。
於是,人們便為爭奪仙劍提前打了起來。
一直打到感覺地底下有一道恐怖的氣息快速逼近地麵,修仙者們才停止的互相的爭鬥,跑到裂縫邊緣查看,然後,就看到了灰頭土臉的陸河。
陸河哭笑不得,搖頭道:“什麼仙劍?若是有仙劍還輪得到你們來搶?”
言罷,陸河便要離去。
但那些修仙者們顯然不想讓陸河這麼輕鬆的就走了,有些修仙者覺得,是陸河捷足先登,搶走了仙劍。
陸河本就心情不好,此時看到那些修仙者們對他耀武揚威的樣子哪裡還忍得住,掄著拳頭上去就是一頓暴打,直打的那上千修仙者哭爹喊娘。
在陸河的鐵拳之下,紫府境的修仙者和靈動境的修仙者沒有任何的區彆,一拳過去立刻疼的嗷嗷叫。
最終,陸河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引來天地靈氣吹散了身上的土腥味,而後便離開了趙州城。
回到山神廟中的時候,已是深夜。
山神廟中靜悄悄的,陸河看到冰瑩幾女的房中也沒亮燈,便覺得她們都已經休息了,便直接推開了自己宮殿的大門。
卻不想,大門推開,陸河便看到了坐在宮殿之中的楚玉顏。
楚玉顏好像剛才是坐在木椅上睡覺,此時聽到推門聲,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陸河。
一看到陸河,楚玉顏眼中睡意立刻散去,秀眉微蹙,道:“你還知道回來啊?”
“怎麼了?”
陸河莫名其妙的看著楚玉顏,心中疑惑不已。
楚玉顏冷哼一聲,道:“你去哪裡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幾天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什麼事兒?”
陸河疑惑道:“我就出去了不到四天時間,你瞧你,都跟望夫石似的了。”
言罷,陸河笑著搖頭,朝靜室走去,這四天前三天沒日沒夜的釋放殺氣,今天又挖洞挖了一天,早就累的渾身酸軟了,此時隻想躺床上休息休息。
楚玉顏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陸河的身前,抽泣道:“我都差點見不著你了,嗚嗚!”
言罷,楚玉顏整個人就要伸手去抱陸河。
陸河眼疾手快,直接閃過,看著唐淩宣委屈的樣子,卻又是心中一軟,開口道:“好了,彆哭了,說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楚玉顏用衣袖擦掉了眼淚,幽幽的看著陸河。
陸河搖頭道:“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隻是你乃是清白之軀,若是與我有過多的身體接觸,豈不是有辱你的名節?”
“哼!”
楚玉顏輕哼一聲,而後開口道:“你走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來了一個背後長翅膀的家夥,修為強的可怕,說蒼山以後就被他接管了,蒼山內的所有人都是屬於他的奴隸,我看那家夥好像非常仇恨人族,就躲進了神殿裡麵屏蔽了氣息,讓他沒有察覺到我,而冰瑩黑獄他們,全部都被他拉去當壯丁了!”
“噗!”
陸河差點一口血噴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僅僅隻是出去這幾天,老巢就被人給端了,連小弟都被人給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