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怔怔的看著眼前這黑衣少年,不由道:“他們對你又沒養育之恩,你為何要尊敬他們?”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雖然他們沒有養育我,但卻對我有再造之恩,若是沒有他們自然也沒有我!”
黑衣少年咬牙切齒的看著陸河,道:“你若是想去我的宗門,我可說你是我認的大哥,但你若再敢說一句侮辱我的話,那我便立刻自儘,讓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宗門在何處。”
“行,你前麵帶路吧。”
陸河點點頭,沒再說話,隻是跟在黑衣少年身後,向著遠處飛去。
一路上,黑衣少年對他素未謀麵的父母的態度讓陸河驚訝不已,因為陸河是孤兒出身,與他同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們,提起那從未見過的父母無一不是咬牙切齒的怨恨。
陸河雖然不怨恨他們,但卻也談不上尊敬,隻因陸河一直認為自從他們將他拋棄之後彼此之間便再無關係,但看到這黑衣少年的態度,讓陸河的心中有些觸動。
但也僅僅隻是有些觸動罷了,陸河道心堅定,自然不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影響到他的心境。
過了不久,兩人便來到了一處高山之下。
在山腳下有一座坊市,坊市之中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黑衣少年走在陸河身旁,邊走便說道:“我的宗門叫做玄冥劍宗,當年我們的祖師爺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玄冥真人,後來祖師爺駕鶴西去,我們玄冥劍宗雖然不如以往,但也是這趙州城內外最強的宗門之一,前輩你跟我回去,難道就不怕我設下陷阱坑害你嗎?”
陸河搖頭道:“我相信你。”
至少陸河知道,每個宗門都有一個傳說中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祖師爺,這是傳統。
陸河目光看向那一座高山,靈識掃過,高山之上的最強者也隻不過是一個紫府境中階的修仙者,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紫府境初階的修仙者,剩下的最強者也隻不過是蛻凡境罷了,由此可見那一位傳說中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祖師爺也不會有多厲害。
“行!”
黑衣少年還有一顆赤子之心,此時幾乎已經忘記了剛才陸河對他的毒打,很快便帶著陸河來到了山門之前。
“大師兄回來了!”
“參見大師兄。”
山門之外,看守的弟子們連忙向黑衣少年行禮。
黑衣少年點頭回應,便帶著陸河走進了山門,沿著階梯向上行走。
陸河疑惑道:“你年齡不過十七歲,為什麼是大師兄?”
黑衣少年笑道:“我們玄冥劍宗不看資曆,隻看實力,因為我是我們這一代的最強者,所以我便是大師兄,若是以後有人的修為超越了我,那他就是大師兄了。”
“挺好。”
陸河聞言點頭稱讚,在陸河看來一個宗門想要走的久遠,就應該用這樣的辦法來激勵弟子們修煉,而不是以身份地位論尊卑。
一路上,不時的有人跟黑衣少年打招呼,而黑衣少年也都一一回應,更有不少女弟子對他暗送秋波。
很快,陸河與黑衣少年便來到了一座山峰之上。
這也是玄冥劍宗最高的一座山峰,山峰頂部的布局也與其他一些普通的宗門沒什麼區彆。
陸河拉住了黑衣少年,低聲道:“我的意思是你直接帶我去那個登天路,然後我去拿了寶貝就走,你這把我往你們宗主那邊領乾什麼?”
黑衣少年一怔,隨即說道:“前輩你有所不知,登天路隻有宗主才能開啟,其他人都不能開啟的。”
“那你們宗主會讓我這個外人去你們的登天路嗎?”
陸河哭笑不得的看著黑衣少年,他雖然沒有加入過任何一個宗門,但卻知道那登天路是什麼東西,登天路一般就是用來考核弟子的,登上的台階越高,獲得的獎勵也就越好,也能拿到更多的資源。
有的登天路完全是由宗門設計的,裡麵的獎品也都是宗門裡的高層放進去的,但有的登天路卻是由以前的人設置且留下的寶貝,後人都隻能放人進去,而無法控製登天路裡的東西。
這玄冥劍宗的登天路,很明顯就是後者,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藏寶圖的出現。
而這登天路可以說是一個宗門最重要的地方之一,玄冥劍宗的宗主除非是腦子進水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讓陸河進入登天路呢?
黑衣少年笑道:“前輩要進入登天路,我肯定是沒有辦法的,隻能將前輩引薦給我師父,至於能否進去,就看前輩您自己的本事了。”
砰!
陸河一拳打在黑衣少年的腦袋上,直接把他的腦袋打的鼓起一個大包。
他還真小看這小子了,本以為是個天真善良的少年,卻沒想到居然如此的腹黑,這是想辦法讓他師父給他報仇的啊。
但陸河卻也不在乎,黑衣少年的師父最多也就是紫府境中階的修為,陸河隻要拿出一些利益給他便是,若是實在不行,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他師父便是。
於是,陸河便跟著黑衣少年進入了聚義廳內。
這個時候陸河才知道,黑衣少年名叫李道法,取自於道法自然。
進入聚義廳後,看到大廳內坐滿了人,陸河就知道自己這是被李道法給算計了,這小子肯定是用什麼手段通知了他師父,也就是那坐在主位之上的黑衣男子。
“參見師父。”
李道法看到黑衣男子很是尊敬,連忙拱手行禮。
黑衣男子微微點頭,目光看向陸河,他的目光如同閃電一般刺在陸河的身上,淡淡的說道:“道友源自何故要羞辱毆打一個小輩呢?”
李道法二話不說,直接跳到一旁,躲在了一群護法長老之後。
陸河無奈的苦笑道:“彆誤會,在下隻是想要借用一個貴宗的登天路而已,彆無他想。”
“登天路!”
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不可思議道:“你知道什麼是登天路嗎?還想借用,我看你是找麻煩的,今日你彆想活著出去!”
鏘!
大廳之內,數十人都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冷冷的看著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