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明白!”
秦夜帶兵多年,立刻就明白了陸河的意思。
雖然都是鬼兵,但也要分清楚什麼是自己人,什麼是臨時招募來的。
秦夜麾下的二十萬鬼兵是追隨他數百年的生死兄弟,是絕對可以信賴的,而其他的鬼兵則都隻是在蒼山最近一月才臨時征召的,自然不能相同對待,那些鬼兵的作用隻是用來維持一下地方上的治安,也不指望他們真的能打那種拚生死的硬仗。
至少,在昨夜一戰之中陸河就發現鬼兵之中有不少新征召的鬼兵都在渾水摸魚,反而那五十萬妖兵卻是出力最多。
不過對於陸河來說,不管是妖兵還是鬼兵,其實都沒多大的實際作用,真正打起來,最主要的還是看高端戰力。
畢竟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人海戰術往往沒有任何效果。
除非這些鬼兵全部都是蛻凡境或紫府境的修為,否則對陸河來說十萬與五十萬都沒多大的區彆,征召這些鬼兵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讓他們維持治安,防止蒼山之中鑽進來一些殘忍嗜殺的妖怪在蒼山之中大肆屠.殺。
此時,城牆之上的人都是陸河的心腹。
陸河也沒瞞著他們,直接開口道:“現在人族出手,海妖對我們蒼山的威脅已經解除,秦夜聽令。”
“末將在!”
秦夜單膝跪地,拱手大喝。
陸河開口道:“你率領麾下鬼兵,繼續鎮守蒼山北部,儘快的熟悉神臂弓的使用,此外,在蒼山邊界的巡邏人員要增加一些。”
“遵命!”
秦夜拱手點頭,毫不遲疑直接領命而去。
君黑獄眼巴巴的看著陸河,道:“主人,小的都在這海邊待了這麼久了,小的想跟在您身邊,不想在這裡。”
“不行。”
陸河搖頭道:“蒼山南部雖然暫時沒有了海妖的威脅,卻難免會有小規模的海妖潛入,你還需要鎮守這裡,此外……”
說到這裡,陸河麵無表情的看了君黑獄一眼,道:“你以後要是再敢用女人的語氣跟我撒嬌,我一定一腳踹死你!”
“遵命……”
君黑獄垂頭喪氣的開口說道。
看著君黑獄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陸河不由得說道:“行了,你在這裡也不影響修煉,雖然說這裡的天地靈氣不如山神廟裡麵,不過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一塊悟道石,這樣你的修煉也不會拉下。”
君黑獄聞言一改垂頭喪氣的模樣,整個人精神煥發起來,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多謝主人!多謝主人!”
“還有。”
陸河看著腳下的城牆,開口道:“在海邊也要多派一些妖怪巡邏,讓一些眼力好的,比如金雕與巨鷹這些,讓它們每天都去海上飛著,十二時辰不間斷,這樣在下一次海妖到來之前,我們也可以提前收到風聲。”
說到這裡,陸河頓了頓,指著莽古海,繼續說道:“從這裡向南,約有十萬裡之外有一片島嶼群,你找個信得過的妖怪,紫府境修為即可,讓他帶著一隊妖兵去那裡駐紮,帶著傳訊玉符,一旦有什麼情況就直接通過傳訊玉符與你聯係。”
“信得過的,那肯定是斑紋蟒!”
君黑獄想了想,開口道:“不過斑紋蟒現在修為隻是蛻凡境,我讓他為主將,再給他個紫府境的妖怪當小弟,帶上五千妖兵,應該沒問題。”
“好。”
陸河點頭,隨即將目光看向沈妙法,開口道:“你跟我回山神廟,既然你我有十年之約,那你就抓緊修煉,你的修為越高,對我的幫助就越大。”
“嗯。”
沈妙法麵無表情,臉色冰冷。
君黑獄見狀當即便是嘿的一聲,道:“你這個賤人,我主人跟你說話你不跪下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冷著臉,找揍呢?”
沈妙法冷冷的看了君黑獄一眼,一言不發。
在這裡,她早就學會了忍字。
陸河見狀搖搖頭,便也沒多說什麼,帶著沈妙法飛向山神廟方向,隨之一起回來的還有五百名玄黃士兵。
這一次玄黃士兵們殺敵數量非常多,可以說是占據了整場戰鬥的兩成有餘,有不少人都受了傷,需要回山神廟中靜養,而且經曆過這一場生死相搏的戰鬥,玄黃士兵們閉關修煉過後,實力絕對可以達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一場戰鬥下來,每個人都有很大的收獲,唯有沈妙法殺了一個地衍境高階的飛魚妖,卻沒有任何的賞賜,但沈妙法卻是毫不在意,她現在每天都在自我催眠,告訴自己十年一過便自由了,所以陸河給不給她東西,對她什麼態度,她都毫不在意。
反正,不管在哪兒都隻是個工具人罷了。
念及至此,沈妙法的目光看向陸河,此時陸河正在趕路,目視前方。
她不由得在想,陸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來曆,才能讓他在人族與妖族之間左右逢源呢?
蒼山的妖族追隨他,人族的王侯也與他為友。
沈妙法忽然發現,這一次征伐司的情報工作其實做的很不到位,若是當初請報上有陸河這個人,那麼征伐司肯定也會針對陸河製定出一係列的計劃,隻要能將陸河招降,那這三萬裡蒼山便可以成為大威王朝的先鋒軍駐紮地,甚至可以現在就將征伐司搬到這裡來。
但是很可惜,情報上並沒有出現陸河這個名字。
沈妙法搖頭輕歎,這個時候她也意識到了細節的重要性,但凡情報上有陸河這個名字,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局麵。
“是不是在埋怨我不給你賞賜?”
陸河察覺到了沈妙法在看他,便隨口問道。
沈妙法麵無表情的說道:“沒有。”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
陸河搖頭輕歎,道:“我這裡的兵器法寶你也看不上,功法秘籍也未必有你修煉的好,從你開始與那飛魚妖打的時候我就在想,你若贏了到底該給你什麼賞賜,但卻一直都沒有想到,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
沈妙法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她倒是很想看看陸河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自己隻不過是個工具人而已,誰見過給工具人賞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