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鎮妖候已經回到了大風城中,雖然說玄劍島與還要也有戰爭,但在這大楚皇朝的腹地一樣還是需要有人坐鎮的。
陸河讓君黑獄留下繼續監察,並且在沿海的地方都設立哨卡,這樣就可以杜絕海妖偷偷的潛入進蒼山之中。
除吃之外,陸河有些擔心若是來了高手君黑獄一個人應付不了,便讓冰瑩也來到蒼山南部坐鎮,就算是有高手偷襲,有君黑獄和冰瑩兩人聯手,也不用太過於擔心。
做完這些,陸河便直接來到了大風城中,尋找鎮妖候。
在炎京城發生的事情陸河還沒有告訴鎮妖候,現在便準備將這兩件事都告訴他,然後鎮妖候如何決斷,就與陸河沒有關係了。
陸河能做的隻是提醒,而不是奮不顧身的去幫助大楚皇朝,畢竟陸河本身又不是大楚皇朝的人,他所在乎的隻是那些普通百姓的傷亡罷了。
大風城,城主府。
鎮妖候的臉上帶著笑容,在陸河的身上上下打量,驚歎道:“誰能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你竟就從靈動境修煉到了地衍境,而且你身上的威勢之強大,恐怕地衍境圓滿的修士在你手上也走不了幾招。”
陸河微微一笑,開口道:“機緣巧合罷了,侯爺,我今日來是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
“我洗耳恭聽。”
鎮妖候點頭,親自為陸河泡茶。
大廳之中,兩張長案,兩人相對而坐,茶香四溢,青煙繚繞直上。
陸河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門見山:“我上次說過的那一行在蒼山穿過的神秘人,侯爺可曾調查出他們的身份?”
“沒有。”
鎮妖候果斷的搖頭道:“我多方打探,且查閱了許多資料,但卻都沒有任何的信息,怎麼,你調查出來了?”
鎮妖候的眼中露出好奇之色,顯然他對那一行人的來曆也非常的上心。
陸河點頭道:“他們是來自萬妖天脈以西的一個叫做大威王朝的地方,而那些人在大威王朝的職務便是屬於征伐司內的官員。”
“大威王朝,征伐司?”
鎮妖候一驚,隨即眉峰微蹙,開口道:“原來如此,萬妖天脈西方竟然是大威王朝,大威王朝成立了一個征伐司,又讓征伐司的官員潛入我國之內,莫非是要向我國宣戰?”
陸河此時驚訝的發現,鎮妖候雖然不知道那武乾坤等人的來曆,也不知道征伐司的存在,但是他好像對於大威王朝的存在並沒有多麼的驚訝,反而更多的是意外,就好像他以前在什麼地方聽說過大威王朝一般。
陸河不由得開口問道:“侯爺,你可是知道大威王朝?”
“知道,但也隻是隻言片語。”
鎮妖候也沒瞞著陸河,直接說道:“當初我在天劍王麾下為將,曾聽天劍王與彆人聊天的時候說過大威王朝,那時候我自然非常的好奇,待客人走後我便忍不住詢問,但天劍王隻說這些事情解釋起來麻煩,等我到了神通境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知道,知道的太早也隻是杞人憂天罷了,所以我從那以後便也沒有下心思去調查,卻沒想到這大威王朝居然是這般來曆。”
陸河了然,唐淩宣的師父,那名白衣女子,她也曾經說過隻要是神通境以上的修仙者基本上都知道大威王朝的存在,而天劍王也這麼說,看來這其中是有什麼關聯。
鎮妖候微微一笑,開口道:“你倒是有心了,調查出這些事情肯定很不容易,既然知道了那些人的來曆,那麼像調查他們的目的也就不難了。”
“目的,我已經知道了。”
陸河的麵色沉重,此時此刻,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鎮妖候對大威王朝的存在好像表現的有些太過於淡定了,當然,也可能是陸河自己想多了,畢竟鎮妖候本就位高權重,早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陸河在第一次知道大威王朝的時候表現的也非常平靜,並不是他的心中不驚訝,而是他不習慣將自己的驚訝表現出來。
鎮妖候一怔,隨即連忙開口問道:“他們的目的是做什麼?是友好的還是敵對的?”
“敵對!”
陸河深吸一口氣,心中賭了一把,就算鎮妖候跟大威王朝有關係,他也認了,隻能怪自己有眼無珠,無識人之明。
沉吟了片刻,陸河便將此行前往炎京城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鎮妖候,當然,關於唐淩宣師父的事情陸河卻是沒說,並不是因為那是什麼秘密,而是因為在陸河看來那屬於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去細說了,純屬浪費時間。
鎮妖候聽完驚的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河,這是陸河第一次看到鎮妖候露出如此失態的表情,以往鎮妖候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麵對什麼強大的敵人,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幾息之後,鎮妖候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左相李元載居然會與大威王朝勾結,陸河,你將這件事告訴我,你難道就不怕我是李元載的人嗎?”
“為何要怕?在大楚皇朝之中,若是連侯爺你我都不能信任,那我還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嗎?”
陸河的臉上帶著笑意,毫不在意。
鎮妖候看著陸河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滑過一股暖流,被人信任的感覺永遠都是很美好的,但他再想到陸河所說的消息,深深的歎息一聲,無奈道:“李元載,那是何許人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修為早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之境界,權勢驚天,桃李滿天下,不管是各州的州府還是軍中都有大量他的門生,此人若是叛國,必會讓整個大楚皇朝都陷入到空前的危機之中。”
“侯爺你直接將這件事告訴人皇不就行了?”
陸河眼中帶著疑惑之色,笑道:“李元載再厲害,還能有人皇厲害嗎?”
鎮妖候輕輕搖頭,道:“李元載自然沒有人皇厲害,但李元載在人皇的心中深得信任,否則又如何能坐上左相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