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楚玉顏所說,獸皮上的那一條小河,與屏風上的小河一模一樣,每一個拐角,或岩石的凸起,都沒有絲毫的區彆。
陸河眼前一亮,目光看向李仙蕙,開口問道:“這壁畫你父親當初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獸皮在陸河的身上這麼久了,陸河就上次在地圖上看到了一些與這獸皮上相似的地形,但卻也隻是相似,畢竟地圖上相似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而現在,與獸皮上一模一樣的地形就出現在陸河的眼前,這讓陸河如果不驚訝。
李仙蕙想了想,開口道:“我記得那時候父親是去趙州城辦差,從趙州城回來之後才說起了這壁畫,如果那壁畫還在的話,我想應該就是在趙州城附近吧。”
趙州城!
陸河當初在地圖之上找到的第一個與獸皮上地形相似的地方,就是趙州城。
陸河心中暗暗點頭,這一次來李仙蕙的家中還真是來對了,從這壁畫與獸皮的對比,可以確定那古趙國的寶藏的確就是在趙州城中。
待找到唐淩宣,將這件事了解之後,陸河就準備去趙州城附近看看,有那麼明顯的一條河流作為標誌,想找到那古趙國的寶藏應該也不是很難。
李仙蕙看陸河神色就知道是有什麼事情,但她很聰明,從來不喜歡探尋被人的秘密,若是陸河想說那自然會主動告訴她,若是不想說的話,那也就沒有必要問了,隻會憑添尷尬,為難彆人。
隨後,李仙蕙便與陸河兩人用木劍過招,李仙蕙的劍術飄渺輕靈,但卻缺少一份殺機與淩冽,不夠狠辣,陸河便開始指點李仙蕙劍術之上的缺點。
轉眼間,便是三個時辰過去。
咻!
一道破空劍氣自木劍之上射出,打在了陸河身前,但卻被陸河的靈力輕鬆擋住。
李仙蕙卻不覺得有絲毫遺憾,眸中充滿了驚喜之色,道:“果然是真傳一句話,勝過千萬書,僅僅隻是兩個時辰,我感覺我的劍術就已經到達了一個新的台階。”
自從李仙蕙的師傅死後,李仙蕙再也沒有體驗過這種飛一般的進階速度,而且她的師傅在劍術之上的造詣與陸河也是相差甚遠。
李仙蕙能清晰的感覺到,若是自己能跟在陸河身邊學習,恐怕要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劍術就能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這個時候她才明白為什麼當初與她修為同境界,劍術也差不多的水濤濤現在卻是達到了她隻能仰望的境界。
陸河微微點頭,笑道:“若你累了便去休息,若是不累,還可以繼續修煉。”
“不累不累!”
李仙蕙眼前一亮,連忙搖頭,這麼好的學習機會她怎麼可能會錯過,就算讓她一整夜不停的練劍,她也不會感覺到絲毫的疲憊。
“哇!”
楚玉顏道:“你們倆不累我還累呢,夜已經深了,仙兒你弄點吃的喝的,咱們吃完之後再練也行啊。”
李仙蕙一怔,隨即俏臉微紅,道:“我沉浸在劍術之中,卻忘了時間的流逝,陸公子先去前廳稍坐,我這便讓人準備吃的。”
言罷,李仙蕙轉身快步離去。
楚玉顏走到陸河身旁,笑道:“老大,舒服嗎?”
“什麼?”
陸河疑惑的看著楚玉顏,沒明白她什麼意思。
楚玉顏笑道:“有這麼一個大美女崇拜你,你心裡肯定美滋滋的。”
陸河微微搖頭,道:“她是你的朋友,我隻是指點她的劍術罷了。”
“也是,走吧,咱們去前廳等著。”
楚玉顏扁扁嘴,畢竟是她提出讓陸河來指點李仙蕙劍術的。
兩人便朝前廳走去,剛走沒幾步,陸河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高高的圍牆之外。
圍牆外麵,便是街道,但卻不是大道,而是一條約有五米寬的小巷。
此時在小巷之中,有數道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楚玉顏也停了下來,她也一樣聽到了那腳步聲,不由的與陸河對視一眼,低聲道:“可能是巡城的士兵?”
“腳步聲急促,巡城的士兵走路都很緩慢的,腳步平穩,這顯然不是。”
陸河雙眼微閉,靈識悄悄探出。
卻見在漆黑的小巷之中,有數道人影腳步小跑前行,每一步踏出便會向前移動數十米,隻是幾息之間,便消失在了小巷的儘頭。
陸河睜開眼睛,沉思片刻,開口道:“是林劍那一夥人。”
“他們來這裡乾什麼?”
楚玉顏心中一驚,低聲道:“莫非是來殺咱們滅口的?”
“小心為上。”
陸河將乾坤劍從乾坤戒指之中拿出,掛在了腰間,雖然說那些人已經走遠,但陸河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走遠迷惑自己的。
畢竟,對於那一群地衍境的修仙者來說,想要不發出腳步聲實在是太簡單了,那腳步聲就仿佛是故意在吸引陸河的注意力一般。
楚玉顏聞言也連忙拿出了雷霆蕩魔劍,將劍握在手中。
陸河開口道:“去叫李仙蕙,還有,讓府中所有的下人都躲起來,莫要殃及池魚。”
“好!”
楚玉顏毫不遲疑的轉身離去。
而陸河則是站在院中,將靈識緩緩的向外蔓延。
隻是在靈識離開李仙蕙的府邸不足百米之時,靈識卻仿佛是遇到了阻礙一般再也出不去,就好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這整個府邸全部都籠罩其中。
這是真的要動手了!
鏘!
陸河拔出腰間的乾坤劍,突然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名黑衣男子。
這兩人身上穿著黑色的夜行服,臉上戴著麵罩。
但陸河從他們的身形卻能看的出來,這兩人正是當初在蒼山的那一行人之中的兩個。
陸河眼角的餘光看向自己左右,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被人給包圍了。
左邊站著的是林劍與另外一個黑衣人,而右邊則站著那名綠衣女子。
陸河眉峰微蹙,開口道:“我說過,你們想要做什麼事情都跟我沒關係,為何還要來殺我?”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置身事外的態度,但這些人還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