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
聞無忌冷笑道:“你,李仙蕙,從今天起,嫁給我!”
他手指又指向楚玉顏,道:“還有這個女人,給我做妾!”
“做你親媽的春秋大夢!”
楚玉顏勃然大怒,直接拔出腰間的雷霆蕩魔劍,渾身上下地衍境的氣息衝天而起。
地衍境!
聞無忌一怔,隨即狂喜道:“你以為你是地衍境的修為你就可以目無法紀了嗎?你太天真了!這裡乃是炎京城,你以為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嗎?我已經叫了總旗大人,總旗大人頃刻便到,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要麼臣服於我,要麼,就死!”
“你們鎮撫司的人,現在都這麼無恥的嗎?”
楚玉顏氣急,大喝道:“這裡是懸劍司總部,你帶人闖進來,就不怕首尊大人怪罪?”
此時此刻楚玉顏直恨不得殺了聞無忌,她在懸劍司多年,也見識過了很多罪犯,但卻從未見過聞無忌這般厚顏無恥膽大包天之人。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可是懸劍司的總部,懸劍司的首尊不僅位高權重,而且修為更是神鬼莫測,這聞無忌區區一個紫府境的鎮撫司小旗,居然就敢闖進懸劍司的總部,更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誰說我們鎮撫司的人無恥啊?”
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一名男子踏入院中。
“參見總旗!”
聞無忌等人全部單膝跪地,齊聲大喝。
男子冷笑道:“還廢什麼話?直接拿了便是,懸劍司若是敢窩藏……”
話未說完,他便看到了站在最前麵的楚玉顏,頓時呆住了。
“孫雲鶴!”
楚玉顏驚呼起來。
此人竟然是一個月前在蒼山之外被陸河嚇破了膽子的孫雲鶴,他怎麼被調到炎京城了?
孫雲鶴一看到楚玉顏,就想到了那個男人。
他驚恐的目光左顧右盼,最終,在楚玉顏和李仙蕙的身後,看到了負手而立的陸河。
蹬蹬蹬!
孫雲鶴下意識的倒退數步,在看到陸河的一瞬間,他就仿佛看到了當初那無儘的血海,高聳入雲的屍山。
李仙蕙見狀有些驚疑不定,悄悄的拉了拉楚玉顏的衣袖,低聲道:“濤濤,你認識這個人?”
她心中有一絲希望湧現,若是水濤濤認識孫雲鶴,那這事兒就有轉機。
楚玉顏艱難的點點頭,低聲道:“一個月前,我們把他收拾了一頓。”
“噗!”
李仙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這樣的認識方式,的確是讓她耳目一新啊!
一股絕望的感覺縈繞在李仙蕙的心頭,莫非,今天就要被那混蛋得逞了嗎?
若是不從,所有人都要被抓進鎮撫司之中,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豈不是任由彆人捏圓捏扁?
但是下一刻,孫雲鶴的舉動卻將李仙蕙給驚呆了。
孫雲鶴倒退數步之後,神色驚疑不定,最終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您怎麼在這裡啊。”
此時此刻,孫雲鶴的內心是絕望的。
他深深的明白,陸河絕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當日在蒼山之外,親手殺了幾個銀甲護衛,就連他自己都差點死在了陸河的手中。
被人抬回家後,對陸河的恐懼充滿了孫雲鶴的內心,他甚至連報複陸河的想法都沒有,他記得清楚,陸河說過,隻要敢打擊報複,不管他躲在什麼地方,陸河都能找上門來將他殺掉。
而陸河那恐怖的實力,也讓孫雲鶴明白陸河說到就能做到。
再後來,有了鎮妖候出麵,孫雲鶴也徹底放棄了報複的念頭,鎮妖候不同於一般的官員,是屬於真正的封疆大吏,可以直達天聽的人物,他雖然是地衍境的修為,但是在鎮妖候的麵前他不僅修為是個小孩子,從輩分上講也是鎮妖候的晚輩,因為鎮妖候是與他父親稱兄道弟的大人物。
而現在,在看到陸河的刹那間,一種曾經被陸河支配過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孫雲鶴嚇都快被嚇死了,更彆說是找麻煩了。
李仙蕙一個激靈,突然回頭,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河。
楚玉顏滿臉驕傲之色,將長劍插進劍鞘,雙手環胸,站在陸河旁。
陸河依舊保持負手而立的姿勢,隻是看著孫雲鶴,淡淡的開口道:“你手下這個小旗,不行。”
“啪!”
孫雲鶴二話不說,狠狠一記耳光便抽在了聞無忌的臉上。
聞無忌本震驚於孫雲鶴對陸河的態度,等挨了這一耳光之後才如夢初醒,口中吐出幾顆牙齒,顫聲道:“大,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聞無忌的心中也是絕望的。
本以為陸河隻是個賤民,可以隨意的欺負,唯一麻煩的就隻是李仙蕙。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美夢,利用陸河逼迫李仙蕙和楚玉顏就範,成就他左擁右抱的美夢。
可是現在,現實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將他整個人都抽懵了。
孫雲鶴怒喝道:“給陸大人跪下磕頭!”
“陸!陸大人!”
聞無忌結結巴巴的看著陸河,說話間牙齒打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聲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人就是那路邊的野狗,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求您了,我給您磕頭了!”
砰!
砰!
砰!
聞無忌結結實實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直磕的額頭紅腫,血絲滲出。
他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從孫雲鶴的態度就知道陸河絕對是自己招惹不得的大人物,自己這一次真的是踢到了鐵板,踢的腳趾頭生疼。
陸河點點頭,看向孫雲鶴,道:“約束好你的人,若是讓我知道李仙蕙受到絲毫的委屈,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是!是!”
孫雲鶴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陸大人,那沒事的話,我們就滾了。”
“嗯。”
陸河點頭不語。
孫雲鶴連踢帶打的將聞無忌與那十幾名鎮撫使一同離開了李仙蕙辦公的院子,臨走時還帶著笑臉將大門給帶上了。
滿院士兵都滿臉敬畏的看著陸河,向陸河拱手行禮,然後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