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跪下求我,還不晚。”
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楚玉顏一怔,下意識的抬頭望天,眼中充滿了驚喜。
陸河的身影從天而降,站在了楚玉顏的身邊。
“來者何人!”
數名銀甲士兵齊聲大喝,此時陸河的氣息內斂,他們根本感覺不到陸河的修為。
而且,就算是知道陸河是什麼修為,他們也一點都不怕。
若是敢拒捕,就是與整個大楚皇朝作對。
陸河看著眼前這數名身上被血霧籠罩的銀甲士兵,輕歎一聲,道:“你們原本是兵,但現在你們與賊又有什麼區彆?”
砰!
話音落地,數名銀甲士兵的身體轟然爆開,化作一陣血雨從空中灑下。
孫雲鶴目光一凝,突然從車攆之上站了起來,渾身衣襟無風自動,怒喝道:“你敢殺我鎮撫司的人,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陸河抬起頭,微微一笑,右手舉起,伸手一抓。
孫雲鶴整個人便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拉扯至陸河手中,下一刻,便如同一隻小雞仔一般被陸河攥住了脖子,雙腳懸空。
陸河淡淡的說道:“我不管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東西,但是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人你可以招惹,什麼人你不可以招惹。”
言罷,陸河手中用力,隻聽一道道清脆的響聲從孫雲鶴脖頸之中爆發出來。
而地衍境的孫雲鶴,此時便仿佛是一個凡人一般,臉色憋得漲紅,眼中滿是恐懼,雙腿在空中亂踢。
遠處,車攆旁的數十名銀甲士兵與鎮撫使被這一幕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目瞪口呆。
“敢動我的人,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陸河的眸中帶著森然的殺機,此時此刻,孫雲鶴直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片血海之中,無邊無際的血海屍山,他的雙眼變得呆滯,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楚玉顏呆呆的看著陸河,現在她隻感覺自己的心中仿佛是有一頭小鹿亂撞,俏臉之上微微發燙。
太帥了!
特彆是聽到陸河最後一句話,楚玉顏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一種心安,就好像隻要有陸河在,就算天塌下來,也無所謂。
但再看那孫雲鶴已經進氣兒少,出氣多,楚玉顏卻是一個激靈,連忙說道:“彆殺他,他是鎮撫司的人。”
“那又如何?”
陸河淡淡的說道:“這裡,我做主。”
楚玉顏再一次看的呆了,使勁的眨眨眼睛才恢複了神智,開口道:“饒他一命吧,我曾經與他也算有過一麵之緣。”
她知道此時陸河是不會被威脅到的,隻有說些軟話才行,也算是給陸河一個台階下。
楚玉顏也清楚,陸河不知道鎮撫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機構,現在啥了這孫雲鶴固然是大快人心,但接下來就會帶來無窮無儘的麻煩,就要在明麵上與整個大楚皇朝這個龐大的國家機器為敵。
自覺為陸河的小弟,楚玉顏理應幫陸河避開這些麻煩。
聽到楚玉顏的話,陸河眉毛一挑,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鬆開了手。
但此時的孫雲鶴依舊雙目迷茫,麵部癡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河看向遠處的銀甲士兵,開口道:“把這人帶回去吧,我已經記下了你們每個人的氣息,也記下了你們的因果線,若是你們敢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我縱然是被通緝,我也一樣會殺上門去將你們殺死,然後再殺死你們全家,一個活口也不留。”
銀甲士兵們聞言全都渾身一顫,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陸河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狠人。
他們的首領,地衍境的孫雲鶴,在陸河的麵前就仿佛一個嬰兒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而且處於所說的話,也仿佛是被施了法術一般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們的心中,此時他們看陸河的目光都是帶著恐懼的目光。
而孫雲鶴,被陸河的劍眼一掃,心中對陸河的恐懼更甚,日後隻要看到陸河就會不由自主的雙腿打擺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銀甲士兵們帶著孫雲鶴離去,陸河則來到了李一道的麵前,輕歎一聲,道:“李兄,委屈你了。”
言罷,陸河伸手一揮,道道靈力散在李一道的身上。
李一道失去的右臂,緩緩生長了出來。
李一道愁眉緊鎖,開口道:“我倒是沒事,麻煩的是你這裡,你今天殺了鎮撫司的人,日後肯定會有大.麻煩,這事兒不會這麼簡單的過去。”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陸河笑道:“給李兄添了不少麻煩,日後我當上門謝罪。”
隨後,陸河與李一道閒談幾句,便與楚玉顏一同轉身進入了蒼山。
雲端之上,陸河一邊飛行一邊隨口問道:“那鎮撫司是個什麼地方?”
楚玉顏心中正在向事兒,便隨口道:“你就把他當成錦衣衛就行了,反正這些混蛋都跟錦衣衛一模一樣。”
“哦。”
陸河點頭,心中已經明白了鎮撫司的職責。
哦?
楚玉顏一怔,忽然抬起頭看向身旁正在飛行的陸河,也看到了陸河露出的那種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不由得笑道:“你知道錦衣衛是什麼嗎你就哦,哈哈。”
陸河笑而不語,又飛了片刻,開口說道:“你讓我放了那孫雲鶴,並不是因為你與他有舊,而是你擔心我殺了孫雲鶴之後會惹來大.麻煩,對嗎?”.
“聰明。”
楚玉顏點頭道:“這孫雲鶴可不一般,他的父親是一位軍中大將,掌管一州兵馬,可以說是權勢滔天的那種封疆大吏,你若是直接把他給殺了,那他父親立刻就會知道,然後就直接揮軍前來,到那時候咱們可抵擋不住大楚皇朝的億萬雄兵。”
“這種人還真是麻煩。”
陸河輕輕搖頭道:“不過我以劍眼在他心中留下烙印,他應該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鎮撫司的人找我乾什麼?”
陸河的心中滿是疑惑,他也沒乾什麼壞事兒啊,而且從未與鎮撫司的人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