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蘇淺所說,這裡是巡夜使的總部,巡夜使的總部肯定會有繩子。
不過現在這下麵還有數十隻巡夜使,陸河等人跳下去再死一次,也不能將這些巡夜使全部清除。
現在陸河的實力,對付一個巡夜使就要全力以赴,對付兩個巡夜使隻能勉強招架,若是三個巡夜使一起上,那陸河就必死無疑。
陸河看了蘇淺一眼,開口問道:“我們還剩下多少箭矢?”
“我剛數了,箱子裡和箭囊裡的箭矢加起來一共剩下二十七支。”
蘇淺連忙說道:“下麵巡夜使的數量是五十二隻,我們的箭不夠用。”
現在蘇淺的實力很弱小,但她還是非常努力的想要在陸河麵前證明自己有存在的價值,所以進入黑城之後,站在城牆上她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統計一下城牆上的箭矢數量,數一下城牆裡麵的巡夜使數量,陸河喊她的時候,她正在數城牆之外僵屍的數量,剛數到五百多個。
“箭矢的數量不夠。”
陸河眉峰微蹙,而後抽出腰間的蝕日劍,道:“楚玉顏你跟我一起跳到前麵那一棟尖銳的高塔上麵上,找找看那裡有沒有繩子,其他人站在這裡等著。”
“是!”
蘇淺與陸玄黃等人連忙齊聲大喝。
楚玉顏本來還存著一股氣要跟陸河繼續吵架,但看陸河有想要揭過意思,便也沒再糾纏,手中拿著長劍,與陸河一同縱身而起,一躍數百米,雙腳落地之時已經站在了那一棟尖銳的高塔之上。
高塔有棱有角,頂部尖銳細長,門窗向上凸出,在牆麵上使用了大量繁瑣而又精致的花紋與點綴物。
楚玉顏伸出手,輕輕撫摸身旁一處凸起的雕塑,喃喃道:“好濃鬱的哥特風,莫非,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文明存在?”
“哥特風?其他文明?”
陸河眉毛一挑,看楚玉顏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瞬間的驚疑,但轉瞬即逝。
楚玉顏點頭,站直了身子,環顧四周,道:“你沒有發現嗎?這黑城裡的建築風格跟大楚的建築風格完全不同,甚至在數百年前的百國之中,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這種風格的建築,雖然說我看那些僵屍的容貌與身上穿的衣服都跟大楚的人一模一樣,但這些建築實在是太奇怪了。”
陸河也朝四周看去,天地間霧霧蒙蒙,塵埃飄蕩,整座黑城仿佛籠罩在迷霧之中。
楚玉顏笑道:“我以前倒是見過這種風格的建築,至於哥特風是什麼,我跟你這種鄉巴佬說了你也不會懂,還是快去找繩子吧。”
“嗯。”
陸河點點頭,沒有多說話。
此時兩人所在的高塔約有百米,分為很多層,陸河與楚玉顏所在的位置便是頂端。
兩人手扒著牆壁上的紋路,朝著下麵緩緩的移動。
雖然不累,但陸河現在卻是突然體會到不能飛的麻煩之處了,若是還有靈力在身上,根本就不需要過來,直接使用靈識瞬間覆蓋方圓數百裡,哪裡有繩子直接伸手一抓便能抓來。
兩人來到一處雕花的窗戶邊緣,陸河此時才驚訝的發現這東西居然是玻璃做的,但並不是那種透明的玻璃,而是有紅綠花紋相交的不透明玻璃。
“從這裡進去。”
楚玉顏直接一腳將玻璃踹開,而後便翻了進去。
陸河也跟在楚玉顏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這高塔的頂層。
因為高塔是下麵寬上麵窄的結構,所以這頂層裡空間並不大,隻有百十個平方,而且裡麵的陳設也非常簡單,正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張書桌,在四周的牆壁前擺滿了書架,書架之上擺放的是滿滿的書籍,而在最前方,有一處階梯向下延伸。
看到這麼多的書籍,陸河雙眼發亮,道:“玉顏,把這些書都裝起來,等出去之後送到郭敬儒府上,這老先生有的忙了,哈哈。”
楚玉顏一怔,輕咬下唇,低聲道:“老大,郭敬儒已經死了。”
陸河臉上笑容一滯,輕輕搖頭。
楚玉顏安慰道:“李夢魘不也在研究黑城的文字嗎?憑他的實力,要不了幾天就能將黑城的文字給研究透徹,到那時候他也一樣能翻譯這些東西。”
“是啊。”
陸河輕輕點頭,走到書桌前。
書桌上擺放著一盞刻有花紋的暗金色燭台,燭台上的蠟燭已經燃儘,平麵上凝固了一層不規則的蠟油。
書桌正中央,倒扣著一本古籍,在書桌右側,放著一柄約有小臂長的短劍,做工精美華麗。
楚玉顏眼疾手快,一把將短劍抓起,從劍鞘之中抽出短劍,看著劍身上寒芒閃爍,笑道:“竟然是中品靈器,我就知道這巡夜使總部裡麵肯定有很多好東西,本人沒收!”
言罷,楚玉顏將短劍插在自己腰間的皮製腰帶上,又用細繩穿過劍鞘上的小孔固定緊,確保不會因為身體晃動短劍掉出去。
做完這些,楚玉顏便將目光看向陸河,卻見陸河此時已經來到了樓梯入口,便連忙小跑到陸河麵前。
剛才隻顧著擺弄那一柄短劍,她卻是忘了進來的目的是找繩子的。
“吼!”
高塔下方,不知道多少層以下,傳來僵屍的怒吼聲。
陸河皺眉道:“這高塔裡麵還有僵屍,也不知道有幾隻,看來其他的建築裡麵也可能會有僵屍,這就有些麻煩了。”
“這裡應該沒繩子。”
楚玉顏環顧四周,道:“這高塔看來是這巡夜使總部裡比較重要的一個地方,咱們找繩子應該往放雜物的地方去找。”
陸河點頭,而後直接順著樓梯向下走,邊走邊說道:“既然來了,就下去看看吧,這些僵屍的膝蓋不會彎曲,應該是不會爬樓梯的。”
“也是。”
楚玉顏一笑,便邁著歡快的腳步跟在陸河身後。
下麵一層依舊是擺放了很多書籍,陸河等人現在也不認識字,就算拿到書籍也沒有用處,便繼續向下走去。
下了約有七八層,一盤掛在牆上的繩子映入了陸河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