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什麼東西,我還需要向你解釋?”
歸魂之主冷笑一聲,收起長槍,道:“這是第一次,我警告你一次,下一次你再敢來歸魂山脈,那就休怪我取了你的項尚人頭!”
話音未落,歸魂之主的身影便已經從原地消失。
正如他來時陸河沒有看出來他是怎麼來的,走的時候,陸河也一樣沒有看出他是怎麼走的。
歸魂山脈陸河已經測試完畢了,嗯,正如他想的一樣,若是正大光明的進去,立刻就會被攔住,甚至在此之前陸河都已經做好了與歸魂之主打一場然後逃回人族疆域的準備了。
陸河卻是沒有想到,橫瀾之主居然與歸魂之主交待過不要傷了自己。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橫瀾之主的態度讓陸河猜不出來他是怎麼想的,但陸河可不認為橫瀾之主是自己的朋友,隻憑橫瀾之主身上那濃鬱的血氣,就注定了是敵非友!
而那歸魂之主,也是一樣。
歸魂之主身上的血氣簡直可以用衝天而起四個字來形容,站在那裡頭頂就仿佛是有一道直達天際的血柱一般。
站在天空之中,看著歸魂山脈,陸河的眼中充滿了不舍。
這歸魂山脈地大物博,裡麵肯定有山神廟的存在,但有歸魂之主橫在那裡,而且自己的出現已經引起了歸魂之主的警惕,歸魂之主的注意力現在肯定還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想要隱匿氣息進入歸魂山脈也非常的困難。
東邊的人族疆域,人族疆域之中秩序還算完好,裡麵雖然也有該殺之人,但數量卻並不多,而且非常的分散,更何況,人族疆域之中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座山神廟了,去也沒用。
西邊是羅霄山脈,不用考慮。
陸河沉吟了片刻,便直接朝著橫瀾山脈南方飛去。
他現在的飛行速度極快,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已經穿過了整個橫瀾山脈,站在了雪山的最南端。
在橫瀾山脈之中,陸河便已經給自己的身上拍了一道隱身符,並且使用大小如意神通將自己的身體縮小到了芝麻大小,再加上有鎮妖候給的那一枚玉牌,隻要不是有歸魂之主那種級彆的強者盯著自己,他們也很難發現自己的存在。
陸河就不信那歸魂之主的靈識能一直跟著自己!
屏蔽了自己的氣息之後,陸河便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橫瀾山脈南部的幕帛山脈之中。
這幕帛山脈的東方就是橫海郡,法佛印所在法嚴寺便是修建在幕帛山脈的邊緣。
陸河為了不引起幕帛山脈之中那些強大的存在注意,專門沿著人族與妖族交界的地方行走,一路上遇到的都是靈動境的妖怪,偶爾的才會出現一頭煉體境的妖怪。
而現在,陸河便在一座大山之中。
隻不過陸河在這裡誰也不認識,也不便現身,所以他也不知道這一座大山是叫什麼名字,但他看著一座大山連綿不絕,有近千裡之廣,心中便斷定這一座大山之中肯定會有山神廟的存在。
這便是陸河心中生出的一個新的計劃,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潛入到這幕帛山脈之中,然後先煉化一些與人族疆域比較近的山神廟,鞏固自己的實力。
隻要自己的實力能達到碾壓歸魂之主的那種境界,他就不必再如此的束手束腳了,直接衝進歸魂山脈之中將那歸魂之主打個重傷,然後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去煉化那些香噴噴的山神廟。
是的,陸河覺得現在山神廟就是香噴噴的。
這些散落在外的山神廟,就仿佛是大力丸一般,隻要煉化了一座山神廟,自己立刻就可以實力翻倍,這世上哪兒能找得到如此的靈丹妙藥?
陸河心中這麼想著,腳下卻是沒停,在這一座大山之中搜索起來。
這一座大山之中,陸河估算了一下,妖族的數量不過萬,約有七八千頭,其中基本上全部都是靈動境的小妖,隻有六頭煉體境的妖怪,這勢力分布倒是與以前的蒼山有些相似。
畢竟這一座大山是長方形的,總體都在距離人族疆域的五百裡之內,煉體境以上的妖怪想來也不能來。
也正因為這裡距離人族太近,所以那些厲害的妖怪都不屑於待在這裡。
就憑這山上的小妖們,就算陸河現在不使用隱身符,也不使用神通縮小自己的體型,就這麼站在這些小妖的麵前,隻要陸河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那他們就看不到自己,他做了這麼多的準備,並不是防這些小妖,而是在防著那一位幕帛山脈的主人。
幕帛山脈的主人是誰,陸河也不知道,但能與橫瀾之主還有歸魂之主一樣執掌一座山脈,肯定是紫府境圓滿的存在,就算不如橫瀾之主,恐怕也不會相差太多。
所以陸河搜索的非常認真,非常小心。
過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陸河的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座隱藏在山溝之中的破舊小廟。
山神廟!
這一座山神廟隱藏在陰暗的山溝之中,年久失修,早已成為了殘垣斷壁,甚至大半個屋頂都已經倒塌了,陸河裡麵那空蕩蕩的神台。
陸河心頭大喜,目光朝著周圍掃過,這山溝裡麵隻有十幾頭靈動境的狼妖,那十幾頭狼妖此時正在山洞之前懶洋洋的曬太陽,有的在地上打滾,有的趴在石頭上,看上去非常的愜意舒服。
陸河心神微動,手指輕彈,從他的袖口飛出幾隻小瞌睡蟲。
小瞌睡蟲從陸河袖口飛出,直奔那十幾頭靈動境的狼妖,隻是隨便繞了一圈,那十幾頭靈動境的狼妖便眼皮發困,幾息之後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乾得漂亮!”
陸河一笑,收回那幾隻小瞌睡蟲,而後身影一閃,便直接出現在了山神廟中。
他的身上有鎮妖候賜予的玉牌隱匿氣息,此時周圍四下無人,倒也不用在意自己身體的大小,他便直接恢複了自己身體的原本大小,吹了口氣,將神台上的灰塵吹掉,而後壓下心中的那一股激動的心情,直接將手放在了神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