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
陸河就喜歡古法劍這性格,放在哪裡都不占地方,行事利索,沒有一句廢話。
曾經的陸河也是一個這樣的人,隻是後來跟君黑獄等人相處久了,慢慢的他發現自己的廢話居然也越來越多了。
看到古法劍,他就仿佛是看到了小一號的自己,帶著一種親切感。
楚玉顏滿臉羞澀的看著古法劍,嬌聲道:“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古法劍冷冷的看了楚玉顏一眼,沒有理會她。
楚玉顏卻是毫不在意,反而輕輕捂臉跺腳,俏臉微紅,滿臉騷羞。
“行,加上這小子也沒問題。”
李夢魘想了想,開口說道:“不過咱們若是都進去了,肉身在外麵無人看護,就算是一條野狗也能來將外麵都咬死,不如去山神廟裡比較安全。”
陸河點頭,道:“走。”
言罷,他的身影一閃,便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眾人便在山神廟的神殿之中彙聚,山神廟有陣法守護,還有陸玄黃等人在,比外麵安全多了。
陸河轉身,在他的身後,君黑獄、冰瑩、李夢魘、楚玉顏、古法劍等五人站的整整齊齊。
一股豪氣,從陸河心中升起,這就是他的心腹,他的死忠!
眾人盤膝坐在蒲團之上,下一刻,眼前風光變幻,便已然出現在了畫中世界的黑城之中。
陸河乍一出現,發現自己還在那一個小巷之中,便直接鑽進了旁邊的房子中藏了起來,避免被那齊乘峰看到。
計劃很簡單,就是由君黑獄等五人將齊乘峰給抓起來,然後拷問出他在現實中的位置。
這個辦法雖然很笨,但卻非常的有效,簡單直接而又粗暴。
因為齊乘峰現在並不知道這畫中世界出去的辦法,隻以為自己是肉身被傳送到了這裡,一旦肉身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所以在拷問的時候也要有技巧,必須不著痕跡的套出話來,不能讓那齊乘峰有任何的察覺。
念及至此,陸河皺了皺眉頭,他發現自己好像進與不進這畫中世界,好像都對這件事的結果沒什麼影響啊。
他拉了一張椅子,吹掉椅子上的灰塵,便一屁股坐了上去,將蝕日劍從腰間抽出,擺放在麵前的矮桌之上。
淡淡的光亮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空氣中的腐朽味道更加的濃鬱。
陸河索性在這房中扒了起來,從櫃子裡找到一本斑駁泛黃的書籍,便拿起書籍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隻是很快,陸河就尷尬的發現他看不懂這上麵的文字,就感覺仿佛是一個個的鬼畫符,字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字。
將書籍放在蝕日劍旁邊,陸河開始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房間。
這是在一處民宅之中,房子不大,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半個破破爛爛的櫃子。
但是卻有很多男孩子的小玩具,比如木劍,比如木盾這些。
陸河覺得,這或許是一個小男孩的臥室,隻是不知道這個小孩子叫什麼名字,但也無所謂了,不管他是誰,現在也已經化作了一杯黃土,再無在這世間存在過的痕跡。
“主人,主人!”
就在此時,門外傳出了君黑獄故意壓低了的聲音。
陸河一怔,將蝕日劍拿起來掛在腰間,走到門後將房門打開,卻見君黑獄正站在門前,臉上帶著非常不爽的表情,不由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先進來說話。”
待君黑獄進入房間之後,陸河左右看看,見沒有僵屍,便將房門關閉。
“主人,那個古法劍不是個好東西!”
君黑獄滿臉怨氣的說道:“那小子上次不是跟我們打過一架嗎?剛才進來之後我怎麼看他就怎麼不順眼,越看越不爽,忍不住出言教訓了他幾句,誰知道那個楚玉顏居然就直接把我給趕走了,她還罵我說我是個傻狗!氣死我了!”
陸河微微一笑,把玩著手中的蝕日劍,笑著說道:“後來呢?你就來找我了嗎?”
“是啊!”
君黑獄連忙點頭說道:“主人,你是不知道那個古法劍有多可惡,待會兒咱們去收拾他吧!”
陸河點頭,道:“其實,黑獄,我一直覺得你雖然平時喜歡亂,喜歡鬨,但你本身還是一個識大體的人,你進來是帶著任務進來的,這種時候你這般吵鬨,你不覺得會壞事兒嗎?”
君黑獄一怔,連忙說道:“對不起主人,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注意。”
陸河笑著點點頭。
咻!
突然,陸河直接抽出蝕日劍,一劍便朝著君黑獄的頭顱斬去。
“吼!”
君黑獄後退半步,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陸河冷笑道:“什麼魑魅魍魎,竟然也敢來迷惑我。”
在聽到君黑獄聲音的時候,陸河就察覺出這裡麵有問題了。
正如陸河所說,他認識的君黑獄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甚至可以為自己的夥伴付出自己生命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麵對這麼麻煩的任務時一進來就跟古法劍發生爭執?
所以,眼前這個君黑獄肯定是假的。
若是真的君黑獄,在看到陸河的時候第一句話肯定是帶著哭腔說讓陸河為他做主。
“吼!”
變幻做君黑獄模樣的怪物此時也現出了圓形,是一頭足有兩米多長的……狐狸?
之所以陸河有些認不出來,主要還是因為這狐狸的造型有點太過於古怪了,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毛發,肉身也有腐爛的跡象,帶著陣陣的惡臭,之所以陸河能認出這是一頭狐狸,卻是根據他的眼睛之中帶著的那一絲狡猾的眼神。
難怪陸河剛才就感覺周圍的那一種腐朽的味道變得更加濃鬱,原來是在陸河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這頭狐狸就已經在這附近了。
陸河冷笑道:“黑城之中,全部都是僵屍,但你卻能變化出人形與我對話,你為何能保留自己的意識?”
“吼!”
狐狸僵屍口中發出一聲怒吼,下一刻,他的整個身體便直接朝著陸河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