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何時得罪大人了?”
飛魚服男子大吃一驚,在空中不住的掙紮,但他的修為隻是蛻凡境初階,在紫府境的楚玉顏手中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楚玉顏冷冷的看著那名飛魚服男子,道:“我在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你身上的血液流動速度加快,心跳速度也變快,你緊張什麼?”
“我!”
飛魚服男子心中一驚,隨即二話不說便直接催動靈力,攻向自己的五臟六腑。
隻是刹那,那名飛魚服男子的五臟六腑便被他自己攪的粉碎,口鼻眼睛向外流出黑色的血液。
楚玉顏眉毛一挑,道:“還挺硬氣的。”
而後,便將那飛魚服男子的屍體拋開,丟在一旁的地上。
林墨臉色陰沉,道:“此人在我身邊潛伏一年,我卻一直沒有發現,來人,將他的屍體帶下去,從他身上細細搜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還有,他的家人在何處,也一並抓來審問。”
“是!”
其他人此時被這一幕嚇的心中發顫,不敢有絲毫拖延,當即便將那名男子的屍體拖走。
陸河眉頭微微皺起,這楚玉顏的思維的確是非常的縝密,自己也沒想到林墨的身邊會有奸細。
當然,這也是因為陸河與那林墨並不熟悉的緣故。
陸河隻能看出林墨不是一個喜歡濫殺無辜的人,因為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血氣。
但是,不濫殺無辜,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好人。
事實上,一直到現在為止,陸河心中對林墨還是有所懷疑的。
畢竟這林墨是寒風城的掌劍使,也是這寒風城中懸劍司的主官,對於寒風城的事情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說他不知道那些人劫掠女子去販賣的事情,陸河都有些不相信,因為他從那店小二的口中都能知道風雨樓內時常會傳出女子的慘叫聲,普通人都知道,懸劍司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楚玉顏朝陸河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轉頭對林墨說道:“這人潛伏在你的身邊這麼久了,你當真就沒有絲毫的察覺?”
她的目光幽靜,透著一絲審視。
林墨一怔,而後笑道:“你不會是懷疑我吧?咱倆相識也有五年了,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
雖然說他與楚玉顏都是懸劍使,但因為兩人修為有不小的差距,所以說話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感覺自己在楚玉顏麵前矮了三分。
楚玉顏掩唇輕笑,道:“你此言倒是不假,雖然我與你隻是在一起共事一年,但你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那麼,對於風雨樓被滅門這件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這事兒不簡單。”
林墨的神色嚴肅起來,道:“風雨樓裡的樓主,實力與我不相伯仲,能悄無聲息的將整個風雨樓滅門,至少也要是紫府境的修為,而這寒風城中,我知道的紫府境修士隻有一個,而且還是隱居狀態,年齡也大了,這事兒不像是他乾的,我覺得,要麼是風雨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麼就是風雨樓……”
說到這裡,林墨停頓了下來,神色愈發的凝重。
楚玉顏沒有開口,靜靜的等待林墨的分析。
幾息之後,林墨吐出一口濁氣,道:“我想明白了,這風雨樓,很可能就隻是某個勢力擺在明麵上的組織,但實際上,風雨樓的實力絕不僅限於此,我以前調查的思路都錯了,或許,我應該從風雨樓的崛起開始入手調查。”
“聰明。”
楚玉顏拍手而笑:“這風雨樓能在短時間內崛起,背後必然是有一雙手將他們推到高處,所以從這風雨樓的崛起之路調查,自然能調查出一些線索,你需要多久?”
“一天。”
林墨伸出食指,道:“明日的這個時候,我會寫一份報告給你。”
楚玉顏點點頭:“好,那我等你。”
言罷,楚玉顏便站了起來。
“等等。”
林墨連忙開口道:“你還沒說那個叫陸河的是怎麼回事兒呢,怎麼修為那麼強?是在玄劍島上犯了大案子嗎?”
對於陸河的實力,林墨可以說是心有餘悸,僅僅隻是陸河的一個蛻凡境高階的手下,三拳兩腳的就能將他這個蛻凡境圓滿的強者擊敗,由此可知,那陸河,肯定也是紫府境的修為。
一個紫府境的強者,而且還是一個被懸劍司通緝的紫府境強者,跑到了他的轄區之內,這讓他如何能夠安心呢?
楚玉顏輕輕搖頭,道:“紫府境的事情,說了你也不知道,你隻要知道那陸河就是一個混蛋就可以了!”
言罷,楚玉顏便咬牙切齒的看了陸河一眼,腦海中卻是想到了陸河拉著她,強吻她的那一幕。
那一幕,完全是在計劃之外啊!
林墨看著楚玉顏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由得一愣,突然開口道:“你喜歡他?”
“什麼?”
楚玉顏大吃一驚,冷笑道:“怎麼可能?我就算是喜歡一頭豬也不可能會喜歡他。”
“不,你喜歡他。”
林墨輕歎一聲,走到楚玉顏麵前,道:“你知道,我最擅長觀察人心,通過言行舉止,可以窺探到彆人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你的行為告訴我,你喜歡他,要不然,你的眼中隻會有冷漠,而不會有這般咬牙切齒的羞怒。”
“羞什麼怒?”
楚玉顏大怒,二話不說便是一拳打在了林墨的右臉之上。
林墨被這一拳打的整個人好似是被提了起來,渾身僵硬的在空中飛了十幾米遠才摔在地上。
陽光下,那幾顆晶亮的,混著血水的牙齒無比耀眼,奪目。
“惱羞成怒!”
林墨從地上爬起來,齜牙咧嘴,說話直漏風,看著楚玉顏,道:“你跟他是不可能的,你是兵,他是匪,濤濤,彆想他了,跟我在一起吧,相信我,要不了三年,我也會突破到紫府境的!我會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我們兩個都是懸劍司的人,我們在一起,也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你可不要被那家夥的容貌所迷惑了,那種人我見得多了,表麵上裝的跟大尾巴狼一樣,內心深處卻無比的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