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黑虎道人沉吟了片刻,猶豫了許久,最終,開口反問道:“你能說說你的來曆嗎?”
“我的來曆你不需要知道。”
陸河看著黑虎道人,道:“你也看出來了吧?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不該死的人,我一個也不殺,我不需要告訴你我的來曆是什麼,我告訴你我的立場,應該就足夠了吧。”
“足夠了。”
黑虎道人心中釋然,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是玄劍島八荒侯的手下。”
“哦?”
陸河一怔,稍有興致的問道:“你是八荒侯的手下,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莫非,你是八荒侯在魔宗之中安插的線人?”
黑虎道人隻是笑了笑,道:“這是我們軍中的布局,少俠你就不必多問了。”
“那這個呢?”
陸河一笑,將一枚令牌丟給黑虎道人。
黑虎道人一怔,連忙接住令牌,定睛一看,看到了上麵的字,頓時大吃一驚,道:“這是侯爺的令牌,莫非你是侯爺派來的人?”
言罷,黑虎道人也拿出了一枚令牌,那是代表他身份的令牌,正麵寫著他所屬的職務,反麵寫著他的名字。
他的心中何其震驚,陸河拿出來的這一枚令牌,可是代表了八荒侯的令牌,若不是與八荒侯的關係密切,八荒侯是絕對不會把這枚令牌給陸河的。
陸河笑道:“原來你叫水濤,那就是自己人了,現在可以跟我說一下你們的計劃了嗎?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這計劃都被你給殺沒了。”
黑虎道人水濤苦笑一聲,將令牌遞還給陸河,道:“既然你也是侯爺的人,那我就不瞞你了,我幼年時,曾被黑陽宗的前任宗主收養,也就是我的師傅,而黑陽道人,是我的師兄,後來我在一次戰鬥中被八荒侯的手下俘虜,我也就成了階下囚,侯爺親自提審我,說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就是讓我回到黑陽宗,挑起黑陽宗與其他魔宗的大戰,所以我才潛伏回了黑陽宗,在我的努力下,黑陽宗已經正式向血煞門宣戰了,戰鬥是時間,就定在了三天後,而我的謀劃是,利用黑陽宗剿滅了血煞門,然後再挑起黑陽宗與其他魔宗的戰鬥,幾次下來,戰鬥就會越打越激烈,然後你就懂得。”
陸河聞言,緩緩皺眉,道:“你被黑陽宗的前任宗主收養,那你為何還要答應八荒侯反過來對付黑陽宗呢?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雖然黑陽宗上下都是殺人如麻的魔頭,
水濤輕輕搖頭,道:“黑陽宗的宗主,對我的確是有養育之恩,在我沒有發現那個秘密之前,我也一直將黑陽宗的前宗主視作父親,但是後來偶然間,我從喝醉酒的黑陽道人口中知道了一個秘密,其實我本是出生在人族橫海郡的一個普通人家,我的父母也隻是普通的農夫,本應該有個幸福圓滿的人生,但是在我剛剛滿月的時候,黑陽宗的前宗主從我們村子路過,看到了我,也看出了我的天賦絕佳,所以將我們全村人都殺的一乾二淨,包括我的父母也慘死在他的手中……”
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黑虎道人說起的時候心中也能保持平靜,但是在那平靜之下,隱藏的卻是一股淡淡的哀傷。
陸河聞言,輕歎一聲,站起來拍拍水濤的肩膀,笑道:“不管怎麼說,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這也是魔宗的可恨之處,所以,我才立誓,要用我手中的劍,殺儘天下邪魔,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水濤卻沒有陸河這麼樂觀,無力道:“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可世間邪魔不計其數,比你我強大的更是數不勝數,我們紫府境的修士在常人眼中乃是神靈一般的存在,但是在那些更強者的麵前,我們卻如同螻蟻一般的脆弱,天下邪魔,何時殺的完呢?”
陸河笑道:“我已經踏入了紫府境,我的壽命有三千年,三千年內,我絕對可以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我既可永生,不管用多少年的時間,隻要我還活著,就會一直做下去,至此我已殺戮邪魔數十萬,隨著我的實力越強,我殺的邪魔就越多,總有一天,我會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所有的邪魔,都會死在我的劍下,這便是我的道,也是我絕對不會放棄的道,若道心不堅,又怎麼可能變得更強呢?”
水濤一怔,抬頭看著陸河,此時陸河的聲音雖然平淡,而且臉上還帶著笑意,就仿佛是在閒談敘舊一般,但是陸河的話語之中,卻透著堅定與毋庸置疑,就仿佛,陸河肯定能做到這件事一般。
幾息之後,水濤衝陸河微微拱手道:“你雖比我年幼,但你卻已經走在了我的前麵,將我遠遠的甩開,受教了。”
陸河沒有拒絕,待水濤一拜之後,他才開口說道:“你既然知道這周圍魔宗的勢力分布,你正好可成為我的助手,你我聯手,定能將這一方的魔宗全部剿滅。”
“對!”
水濤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從血煞門開始入手。”
很快,其他的黑陽宗弟子們也都將各自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拿來,獻給了陸河,至此,整個黑陽宗中的所有功.法秘籍,兵器丹藥,以及藏書,都被陸河收入了乾坤戒指之中。
而這些黑陽宗的弟子們,陸河也從那些法寶之中找出了幾艘寶器品階的船隻,讓他們乘坐這些船隻,回到玄劍島上自己找地方定居下去,回歸正常的生活。
此地雖然距離玄劍島數萬裡之遙,但使用這些寶器船隻,他們用不了十天的時間就能回到玄劍島上,這一路上也沒有那種喜歡濫殺無辜的妖魔,隻要不遇到哪些古怪的上古異種,他們定能安然無恙的回去。
得到這個消息,黑陽宗的弟子們對陸河千恩萬謝,他們本就不喜歡這魔宗的生活,聽到能回歸人族疆域,頓時激動的渾身顫抖。
很快,這些島嶼之上便隻剩下陸河與水濤兩人,黑陽宗的數千弟子都乘坐駕駛船隻朝著玄劍島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