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劍道,乃是天下第一劍道。
陸河此時自然是沒有完全的掌握,若是完全掌握了殺伐劍道,那他在擂台上的時候就已經突破到紫府境了。
但這殺伐劍道所帶來的那一種改變,卻讓陸河的身體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透徹刺骨的殺意。
備戰廳內,所有參賽的修士們都下意識的後退,遠離陸河。
原本擁擠的備戰廳中,此時卻是為陸河空出來了一大片真空地帶。
在場的修士們都意識到了,陸河的實力,絕對是遠超他們的存在,甚至可以輕鬆的吊打一大群的蛻凡境修士,所以他們都遠離陸河,生怕離的近了不小心招惹到了陸河,也是懼怕陸河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冰涼刺骨的殺意。
法佛印與陸河走在一起,他也感覺到了陸河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氣,皺了皺眉,而後從乾坤戒指之中拿出一本古籍遞給陸河。
陸河接過書籍,看著書籍封麵上寫的度厄真經四個字,有些不明所以。
佛法印道:“陸兄你初修成殺伐劍道,此劍道乃是至凶之道,我怕你被殺氣迷亂了心智,這一本度厄真經你帶在身邊,無事的時候可以品讀一番,可抵消身上的殺氣。”
陸河頓首,笑道:“多謝。”
陸河本就喜歡看書,自然不會拒絕,他也沒有客氣,便直接將那度厄真經放進了自己的乾坤戒指之中。
此時冰瑩也迎麵走來,笑著說道:“主人,你好厲害!”
“妖?”
法佛印看到冰瑩之後一怔,再看陸河,卻見陸河的臉上亦是充滿笑意,心中微動,本來他準備將佛經給了陸河之後便離開,畢竟此後的賽事已經與他無關了,但現在,他卻覺得他有必要提醒陸河一下。
法佛印有修煉特殊的法門,冰瑩的身上雖然佩戴的有隱匿氣息的玉佩,但是卻瞞不過法佛印的眼睛,他自從修煉成了不垢金身之後,他的一雙眼睛也獲得了神通,可以一眼看破虛無,直看到真實。
所以他隻以為陸河不知道冰瑩是妖的身份,唯恐冰瑩是妖族派來潛伏在陸河身旁的臥底。
陸河領悟了殺伐劍道,以後可以說是人族的寶貝疙瘩,自然不能被妖族的臥底潛伏在身邊,數千年來,不知道多少人族的天才死在了妖族的暗殺之中。
冰瑩一直小跑到陸河麵前,而後滿臉的期待。
陸河自然明白冰瑩的意思,笑著摸摸她的腦袋,道:“咱們今天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你要不要留下來看剩下的比賽?”
“不要!”
冰瑩連忙搖頭,道:“在這裡坐著很是無聊,我都快悶死了。”
第一日的比賽,也可稱之為是初選,這一天,會淘汰掉一半的參賽人員,所以陸河今天隻需要打一場就行了,明天才會打下一場比賽。
而現在,時間正是中午,烈日高懸,坐在這裡看剩下的比賽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回去參悟一下剛剛領悟到的殺伐劍道。
於是陸河便與冰瑩一起去找到了君黑獄和李夢魘,此時兩人正興致勃勃的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君黑獄看的是手舞足蹈,直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場去打一場才能過癮。
法佛印也跟了上來,在看到君黑獄的時候,法佛印的眉頭不由得一挑。
在旁人看來,此時的君黑獄就是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但是在法佛印的眼中,君黑獄的黑袍之下,卻是一隻巨大的黑虎模樣。
而李夢魘,在法佛印的眼中卻是看不透,隻能看到是一團黑色的霧氣。
很神秘!
在法佛印的心中,為李夢魘定下了神秘的標簽。
“偉大的主人,您剛才太牛逼了!”
君黑獄從觀眾席上跳下來,來到陸河身旁,二話不說就是點頭哈腰的一個馬屁拍了上來。
陸河一笑,道:“去叫李夢魘,我們一起走吧。”
“是!”
君黑獄二話不說便反身去叫李夢魘。
法佛印遲疑了一下,開口道:“陸兄,他們……”
“你看出來了?”
陸河一怔,不等法佛印說,他就知道是法佛印看出了冰瑩等人的本體,在擂台上兩人交手的時候,他對法佛印的那一雙眼睛非常的深刻,每一次都能看透自己的虛招,若非是最後機緣巧合領悟了殺伐劍道,那他未必是這法佛印的對手。
法佛印微微點頭,而後眼中有些疑惑與不解,仿佛不知道為什麼陸河明明知道冰瑩與君黑獄的本體是妖,卻還與他們在一起。
陸河對此隻是一笑,道:“佛家常言,眾生平等。”
法佛印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微微拱手,道:“善!陸兄,我居橫海郡,法嚴寺,日後可來尋我。”
“一言為定!”
陸河點頭,而後,法佛印便直接轉身離去。
既然陸河知道了這些,那法佛印覺得自己也沒有勸說的必要,畢竟像陸河這種境界的高手,都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而且他也聽到了冰瑩與君黑獄稱陸河為主人,便明白是陸河將兩人給收服了。
將妖族收為手下,在人族之中也並非沒有先例,這是陸河自己的事情,法佛印也不好多言。
另一邊,陸河等人剛剛離開了比賽的山峰,便看到迎麵飛來一人。
來人身穿素色長袍,修為陸河看不透,負手而立,虛空淩渡,看到陸河之後便連忙加快了速度,來到陸河身前,站在虛空之中,微微拱手,道:“陸公子,十四皇子托我帶給您一件東西,十四皇子主持莽古劍會,這幾日都不能離開主峰。”
言罷,來人便拿出一本古籍。
此人,正是那跟在十四皇子楚天歌身旁的太監。
陸河不敢托大,連忙接過古籍,道:“代我謝過十四皇子。”
定睛一看,這卻是一本無名古籍,封麵也有些破舊。
素袍太監麵帶笑容,道:“十四皇子知道知道陸公子領悟了天下第一殺伐劍道,特贈此物,此書中記載的便是關於殺伐劍道的一些東西,在下禮物已經送到,便告退了。”
話音落地,那素袍太監的身影已經在陸河眼前消失。
沒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