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皇,還是妖族的大聖虛空之主,都是超越了陸河想象層次的高手,他根本無法想象出那樣的強者到底有多麼的強大,也想象不到他們是如何戰鬥的。
那完全是一個全新的領域,甚至可稱之為神之領域。
實力,限製了陸河的想象力。
對第一名,陸河升起了一股強烈的追求感。
在此之前,他隻想保著進入前十就行了,拿一件上品靈器也很不錯。
但是現在,陸河會用儘自己的全力,去爭取拿到第一名,不管是那一柄登天劍還是那虛空劍訣,都是絕頂的神物,若是能拿到,對陸河的實力增強有非常強大的幫助。
事情要麼不做,既然選擇了做,那不如對自己好一點,要最好的獎勵!
當然,這隻是陸河有了對第一名的追求感,想象很美好,但現實卻往往是很骨感的。
從這在場的近萬名蛻凡境修士的身上,陸河感覺到了不少實力不弱於他的氣息,那一道道淩冽的劍意衝天而起,此時這靈劍島便仿佛是一座劍之國度。
高台之上,除了楚天歌之外還有許多觀禮的官員,這些官員有的是楚天歌的心腹,也有其他皇子們的心腹。
大楚人皇將莽古劍會交給楚天歌來主持,許多皇子心中是頗有微詞的,因為這莽古劍會是玄劍島的盛會,來參加比賽的都是玄劍島上的年輕天才們,所以能主持這一次的盛會,對他們自身的影響力也能得到進一步的加強。
剛開始的時候,其他皇子們都在爭奪這莽古劍會的主持權,爭奪不休,弄的烏煙瘴氣,後來大楚人皇親自下令,讓沒有參加爭奪的楚天歌來主持。
所以其他的皇子們,對於楚天歌,心中卻是有諸多的不滿,但卻沒有人敢違抗大楚人皇的聖旨。
而他們自己,又不屑於來坐在楚天歌的下位,所以就都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前來觀看這莽古劍會,目的就是為了發現一些年輕的天才,然後再收為己用。
在這個世界,人才,永遠都是非常重要的。
想成大事,一個人永遠不可能成事,身旁必須有一大群人的幫助與扶持,否則,隻能是孤掌難鳴。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開場白之後,楚天歌直接宣布了莽古劍會開始。
每個參加莽古劍會的修士們都要上去抽簽,然後根據自己抽到的數字,再去與數字對應的山峰之上。
因為參加比賽的人太多,所以一共開設了一百個抽簽的點,近萬名蛻凡境修士,都手腳麻利,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已經抽簽完畢,而後他們當著所有人的麵,在竹簽上刻下自己的名字,隨即各自飛向與自己對應的山峰。
陸河抽到的是第三座山峰,也就是三號擂台,而冰瑩抽中的也和陸河一樣,是三號擂台。
兩人便也沒有停留,直接朝著三號擂台飛去,而君黑獄與李夢魘兩人也都跟了上去。
三號擂台外,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每一層階梯式的座椅上麵都坐滿了人,有修士,也有凡人,林林總總,怕是有數萬人,而在擂台的周圍,有一個個分的很開的黑甲士兵站崗,這些黑甲士兵的修為,也是蛻凡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河怎麼忽然就覺得蛻凡境現在都成小雜兵了?
明明在大風郡的時候,蛻凡境也是高手的啊!
但轉念一想,陸河也就明白了。
這玄劍島,本就是集中了整個大楚皇朝中的許多強者,而這莽古劍會,更是集中了玄劍島上大部分的蛻凡境高手,這樣算下來,也屬於正常,畢竟這玄劍島單論麵積,就有幾十個大風郡之多了。
君黑獄和李夢魘兩人坐在觀眾席上,而陸河與冰瑩則是走進了參賽選手的備戰廳內。
備戰廳是一個很大的房間,三號擂台約有一千名參賽的修士,此時都站在這大房間中。
而在房間的左側,則是透明的窗戶,在窗戶外麵,就是那巨大的擂台。
在備戰廳內,可以清晰的看到擂台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參賽的修士們也能在這裡受益良多。
數十名身穿古裝,膚白貌美的侍女端著托盤走了上來,每走到一個修士身前,那個修士就會將自己抽到的簽放在托盤之上,這些竹簽會彙總起來,然後由一個大楚皇朝的官員來隨即抽取是誰與誰交戰。
“公子。”
宮裝侍女端著托盤,緩步來到陸河麵前,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陸河微微點頭,將自己的竹簽也放在了托盤之上,冰瑩見狀便也將竹簽放了上去。
宮裝侍女微微彎腰,緩步離去。
陸河不由得在那侍女的身上多看了兩眼,這侍女身上的氣質非常獨特,應該是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人一種充滿善意的感覺,讓人不由得會對她放鬆警惕。
等所有的竹簽都收上來之後,那些侍女們就將托盤全部都端出了備戰廳,再放進外麵的一個大的盒子裡麵,然後由負責這一個擂台的官員來進行抽簽。
陸河舉目望去,看到在那大擂台的正前方,豎立起一座高台,而那高台之上,則有一名官員正端坐在矮桌後麵,這名官員須發皆白,滿臉正氣,隻看臉就能感覺出來是一個正直且又固執的守舊派。
在矮桌上,放著一個小盒子,那小盒子裡麵好像是有乾坤空間,每一名侍女將自己托盤中的竹簽全部放進了笑盒子裡麵,但那盒子卻一直沒有放滿。
很快,上千個竹簽都放進了小盒子之中。
那閉目養神的官員此時也睜開了雙眼,目露精光,渾然沒有一絲老年人眼神中的渾濁,反而好似年輕人一般雙目炯炯有神。
“抽到簽的人,上台比武,其他人繼續等待。”
白發官員的聲音不大,卻好似暮鼓晨鐘,在每個人的耳畔回蕩。
言罷,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手指輕抬,兩枚竹簽從盒子中飄出,他的目光在竹簽上掃了一眼,道:“陳海,王冬梅。”
言罷,白發官員便將兩枚竹簽平放在矮桌上,靜靜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