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安南府之前,何道昌就告訴過陸河,整個安南府中的駐軍有五十萬,而在安南府的周圍其他的一些島嶼上還有軍隊負責一些采礦之類的事情,全部加起來有八十萬左右。
八十萬軍隊,全部都是修士。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陸河就有些震驚,他本身以為這個世界的軍隊都是由普通的凡人組成的,畢竟在大風城中見到的軍隊也基本上都是凡人。
但是現在陸河才知道,並不是沒有由修士組成的軍隊,而是他沒有見過罷了。
八十萬由修士組成的軍隊,聽起來很多,但若是分散在整個安南府卻少的可憐。
整個安南府管轄的範圍足有三十萬裡,是三十個橫瀾山脈那麼大,也難怪大楚皇朝要用這些普通的修士去組成一個個的隊伍尋找魔宗,畢竟,莽古海太大了。
無邊無際的莽古海中,天知道隱藏了多少魔道宗門。
大楚皇朝就算兵力再多,但不可能將整個莽古海都徹底掌握。
就算是現在,大楚皇朝的前鋒已經打到了百萬裡之外的玄劍島,也隻不過是這莽古海的滄海一粟。
更何況,大楚皇朝還要應付很多方的勢力,莽古海,隻是其中之一。
陸河行走在街道上,表麵雲淡風輕,但心中卻是思緒萬千,那種不安的感覺,從來到這安南府之後,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強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
拳道仙應該不敢來安南府,那除了拳道仙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莫非,是蒼山出事兒了?
陸河的思緒有些雜亂,一瞬間就聯想到了很多的東西,但卻沒有任何頭緒。
“吃。”
就在此時,一道香甜的氣味打斷了陸河的思緒。
陸河回過神來,卻見冰瑩那白生生的小手正舉著一串冰糖葫蘆遞到自己麵前,而她的另外一隻手上則拿著另外一串冰糖葫蘆。
“主人,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說這是用什麼靈果做出來的,吃了之後還有補氣補力的效果。”
君黑獄的手中也拿著一串冰糖葫蘆,一邊吃一邊嘟囔道:“反正我是不信。”
陸河啞然失笑,也沒有拒絕冰瑩的好意,接過冰糖葫蘆便直接吃了起來。
這東西,還真是諸天萬界的硬通貨,不管哪個世界都有這冰糖葫蘆。
見陸河吃了冰糖葫蘆,冰瑩也笑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彎的好似月牙兒。
陸河吃了兩口,然後看秦夜正麵無表情的走著,不由疑惑道:“你不喜歡吃這東西?”
“主公,我沒有實體……”
秦夜無奈的歎息一聲。
陸河這才反應過來,皺眉道:“對啊,我才想起來,你都已經蛻凡境高階了,為什麼不凝聚個肉身呢?”
因為陸河也當過一段時間的靈體,在進入煉體境凝聚肉身之前,他就跟個鬼沒什麼區彆,所以覺得非常的奇怪。
秦夜搖頭,道:“我的肉身已死,現在就算是用靈力凝聚出一個肉身,也隻是徒有其表罷了,還影響實力的發揮。”
陸河頗為認同的點點頭,他在煉體境凝聚了肉身之後,也的確感覺到速度變慢了一些。
雖然心中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陸河卻也不再多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隻要能保持自己的平常心,那就足以應對了。
現在胡思亂想,隻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接下來的時間,陸河也難得放鬆一次,四人在街道上走走停停,逛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鋪,也買了許多東西。
陸河本想給秦夜冰瑩都買一些鎧甲穿上,畢竟陸河與君黑獄兩人都有上品靈器的鎧甲,在與敵人作戰的時候上品靈器鎧甲幾乎可以當成是第二條命,而秦夜不僅手裡的武器的鬼氣所化,身上的鎧甲也都是鬼氣幻化出來的,強度大概隻是極品寶器,這與他蛻凡境高階的修為很不匹配。
冰瑩也隻有武器是中品靈器,身上穿的衣服是雪漫天送她的,是用一種冰蠶的絲做成的,質量很好,手感舒適,但防禦力卻不是很強,隻相當於中品寶器或者下品寶器的級彆。
不管怎麼說,兩人都是陸河手下的得力乾將,追隨陸河出生入死,陸河自然不能虧待了他們。
但逛了很久,卻沒有遇到合適的。
一些在陸河眼中看上去隻是垃圾的鎧甲,在那些店鋪裡麵卻都賣一個天文數字。
想買這種東西,看來也隻有去萬寶閣裡麵買了。
但萬寶閣裡麵的東西,陸河也有些看不上,比如大風城的萬寶閣,裡麵就隻有下品靈器這一類的。
若是有可能的話,陸河是想給兩人都穿上上品靈器那種級彆的鎧甲,這樣才能將他們的戰鬥力最大化。
但上品靈器可遇不可求,這安南府的萬寶閣裡麵,也沒有一件上品靈器鎧甲。
時間到了夜晚,陸河四人來到一處酒樓,找了個位置坐下,叫了些吃的喝的。
雖然說修為到了陸河四人這種境界,吃不吃東西都一樣,但耐不住冰瑩這個吃貨的糾纏。
很快,一道道美食都端了上來。
這安南府中來往的都是修士,這些食材,基本上也都是靈獸的肉與一些天材地寶,價格昂貴,但吃了之後對修煉有不小的好處。
看到美食,冰瑩的雙眼幾乎都要冒出綠光了,連忙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頤。
“說起來,今天回來的時候,從明月島上路過,我好像感覺到明月島上有妖氣出現。”
“明月島怎麼可能有妖怪?那裡可是有咱們安南府的一支軍隊駐紮呢,哈哈。”
“或許是軍隊在外麵抓到了妖怪,回去吃了也說不定呢?”
“咱們還是聊聊那個魔宗的事兒吧,就咱們這幾個人,想去剿滅那個魔宗,怕是有點難啊。”
遠處,幾名修士一邊吃東西一邊聊著今天的見聞。
這樣的談話,在整個酒樓裡到處都有,畢竟這裡來往的都是修士,目的也都一致,交流的事情也都相同。
陸河一邊小口吃喝,一邊聽著酒樓裡的人們談話,然後再從中彙總出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