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笑了笑,也不反駁。他可不是那些被千百年傳下來的規矩條款給縛束住的普通人,雖說你要他起來推翻大夏王朝建立個新中國他可能沒這份能耐,可若隻是搶個老婆,這份膽量他倒還是有的。反正天下那麼大,隨便往哪一躲,就這時代的交通,沒個幾年功夫彆想找到他們。就算是讓他們找到的時候,恐怕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當然現在還沒到這一步的,程元把杜婧雪放在腿上,雙手環著她的腰,開口道:“不知道秀娘與父母的關係如何?如給你生母求情,就說我願出千兩黃金求親,千兩不行,那就兩千兩,兩千兩不行,那就三千兩,隻要能讓你父親同意這門婚事就行。”
二女聽到這話都有些呆了,接著就是感動。環兒站一邊,俏臉通紅,眼神激動,恨不得撲上來抱著程元啃幾口。不過還是杜婧雪離得近些,就在程元身上,此時也是一聲嬌呼:“元郎”,抬首吻上了程元的嘴唇,親得“吧唧”作響。
過了一會,杜婧雪冷靜下來,向程元問道:“元郎你哪來這麼多錢財?幾千兩黃金,就是我家都不一定有這麼多?”
“我這些黃金來路有些不明,不過不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得來的,這事說起來很長,等到了揚州有了時間我再詳細說給你聽。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用錢財打動你的家人,讓他們同意咱倆的親事,畢竟你我門戶地位相差巨大,不用錢財來開路,肯定沒有希望。我身上現有三百兩黃金,你先拿二百兩去疏通關係,探探你父母的口風再說。”
說完從身上把金葉子拿出來,數了二百兩,放在桌上。
杜婧雪和環兒見程元拿出了二百兩金子,也就信了他真有幾千兩黃金,雖然程元說了這黃金來路來路有些不明,但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杜婧雪叫環兒把金葉子收下,自己慢慢思索著怎麼才能把這事給辦成。程元也不打擾,在一旁喝著茶水,看著小美人捧著香腮,雙眉微皺的樣子,在燈光下透露出一種知性的美來。
過了半響,杜婧雪從沉思中醒過來,臉上也露出堅定的神se,開口道:“奴家在家裡不太得大娘待見,父親又忙於公務,我父女二人也少有交流。大娘一直想把我嫁給官宦子弟,也是為了給杜家在官場上找些助力。不過大娘貪財,這就事有可為,我回去後就求娘親,我是她的女兒,她定是為我著想。到時求得娘親同意,再讓她回去給大娘遊說,先用這二百兩打點府內上下,最多一千兩黃金,定能取得大娘同意。”
說完,臉上露出自信的神se。
程元聽後也覺得可行,不過他又不了解杜家的父母,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會如何?反正還有最後一條路,大不了兩人一起跑路。
此時已是二更時分,程元見二女臉上已有倦意,便起身說道:“秀娘,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咱們回去後再慢慢商量。天se已晚了,你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就要趕路了。”
說完抱著杜婧雪吻了吻,便往屋外走去。
杜婧雪被吻得臉紅,有些不好意思,便讓環兒相送。環兒便隨程元走到外屋,剛打開門,便覺得臉上程元被親了一口,屁股也被摸了一把。程元乾完壞事,壞笑著說道:“環兒姑娘,晚安。”說完便竄了出去,環兒羞紅了臉,也不敢大叫,隻得恨恨地瞪了眼程元,把房門給關上了,回去找小姐告狀。
程元悄然回到客房,見到朱思文還在酣睡,沒發覺自己出去過。便輕輕上了床,練了一個時辰功,也睡下了。
二天一早,大家都起來了,王成也不鬨著休息了,吃過早飯就叫嚷著馬上啟程趕路,程元叫著等一下。
過了一會,杜婧雪帶著麵紗和環兒出來了,環兒過來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就去前麵雇車,不一會便回來,大家一起往外走,到了外麵,見許叔已備好馬車,坐在前頭,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環兒過來對著王成福了一禮,說道:“我們也是去揚州,我家小姐請香兒姑娘到我們車上同行,不知王公子可否同意?
王成忙回禮道:“蒙環兒姑娘和杜小姐相救,我家香兒才得以平安歸來,在下身表感激,香兒也願意和你們親近,在下怎會不同意。”
於是就讓香兒上了後麵馬車,三人坐了前麵馬車,一路往揚州趕去。中午也不停留,隻在路邊茶攤上休息了一會,到晚上住店,已跑了六七十裡。第二天上午就進了揚州城。
揚州乃淮南首府,地理位置十分優越,水陸交通也很方便,所以極為繁華,多有外國商人在此交易買賣。
此時在南城門口有王成家的下人守在這裡,王成在車裡見了,叫停了馬車,走下去問道:“王七,你怎麼在這裡?”
那王七見了王成,也是歡喜,笑道:“二少爺好!小人過年後就被老爺派來揚州給二少爺尋住處,前幾日在城北找到了一處小院,小的便租了下來,估摸著二少爺就這幾天要到,所以平日沒事在這城門口閒逛,沒想到二少爺到得這麼早。小的這就帶您去看看那院子。”
王成聽了也是高興,誇獎了幾句就讓王七先等一等,接著他回到了馬車前,對朱思文和程元說道:“兩位兄弟,家裡已給我找到了住處,不如先到我那兒住著,等辦完了入學手續再說。這離開學還有七八天,你倆也不用再破費房錢。”
程元和朱思文聽了連連稱謝,他們來得早,離開學還有好幾天,如果住客棧,也要有一筆不小的開支。王成請他們一起住,確實是夠朋友。
王成見二人答應下來,也很高興。這時香兒從後車下來,過來問道“少爺,我們這是往哪裡走?”聽王七說了地址後,又跑回後麵的馬車,隔了一會才下車。接著那輛馬車慢慢開動,從眾人身邊駛過,一路往城南去了。
錯身之時,隻見馬車上窗口布簾掀開一角,杜婧雪帶著麵紗望向程元,兩人眼神交會,片刻間馬車就駛入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王成把剩下的車錢付了,許叔就趕著馬車往城外駛去,想著去城外看看有沒有往南下方向的客人。
餘下五人就慢慢往城北走,順便看看揚州城的景se。隻見城內商鋪林立,南來北往的人是絡繹不絕。王成對著幾人說道:“這可比家裡熱鬨多了,看來以後不愁沒地方玩樂。”
王七領著眾人穿過熱鬨的街市,走到居民區,到這裡就漸漸就安靜了下來,又穿過幾青幽小巷,最後在一座小院前停了下來。
王七伸手敲門,不一會門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站在門後,見了幾人,笑對著王成說道:“二少爺,你們到了。”
說完便打開了門,讓眾人進去。
王成邊走邊說道:“劉媽,是你過來了?那李叔呢?”
香兒在旁邊跟程元和朱思文解釋,這劉媽和李叔是對夫妻,也是家裡派來的,到這裡給王成做飯和打理日常事務。
“老頭子上街買菜去了,他還不知道你們來了,估計菜沒買夠,要不我去找找,讓老頭子多買些菜回來?”
劉媽回道。
王成說道:“不用了,這一路上都沒怎麼吃好,待會讓王七到街上去訂一桌酒席回來,好好吃一頓。我這兩位兄弟也要在這裡住幾天,劉媽以後要多做些飯菜。”
程元和朱思文向劉媽見禮,劉媽忙躲開道:“我一個煮飯的老婆子,可受不起兩位相公的禮,兩位是二少爺的朋友,老婆子定當認真伺候。”
說話間已進了院內,這小院有七八間房間,除了主人的臥室和下人的房間外,還有兩間客房。王七將程元和朱思文引到客房,兩人各選了一間,便進屋休息了。
到了中午,和王成一起吃了頓豐盛的酒席,下午三人又讓王七帶著去廣華書院認了門。廣華書院位於城東廣陵路,離王成的住地不算太遠,也就三十幾分鐘路程。此時還未開學,所以大門緊閉。王成還想去城西的小秦淮河上瞧瞧,被二人勸阻了,都說現在才安定下來,入學時還有一些考試,不趁這幾天好好讀下書,等入學時考得差了那可有些丟人了。不如等入了學院再找機會來也不遲,這才把王成給勸了回去。
隨後幾天,程元除了早晚練功以外,大部分時間都在讀書,有時也和朱思文交流下學問。王成倒是沒這麼努力,他的學問本來不太精深,來了揚州也是玩樂心占了大半,反正他家錢多,也不一定非要他考上舉人進士。所以每天還是在外遊蕩,沒來幾天,楊州城的青樓花巷倒摸得有五六分熟了。
轉眼幾天過去了,已到了二十五。上午程元正在房內看書,香兒姑娘敲門進來說環兒來了,正在門外等候。
程元放下書就隨香兒出來,到了門外,看見環兒站在一輛馬車旁,見得程元出來,走過來行了個萬福,開口說道:“小婢見過程公子,你托我們找的房子給你找到了,今天有空嗎?要不去現在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