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中把之前發生吊死人的事又講述了一遍,他說的跟二小和方怡講的沒有什麼出入,所以也沒聽出來什麼問題。
“你當時不在現場,也是聽彆人說的?”王讚問道。
方繼中點頭說道:“對,我當時在家裡,離著也不是很遠,是負責拆遷的人給我打的電話,說是我那家店吊死人了,然後我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那現場發生的事,那個負責人肯定都清楚了?”張靜雯詢問道。
“嗯,他知道的應該比我多……”方繼中點頭說道。
張靜雯馬上吩咐手下將負責拆遷還有施工的人給叫了過來,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就到場了,王讚直接問負責人:“我想知道當初施工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碰到過什麼問題,什麼怪事,你仔細想想看,有的時候你沒當回事的就有可能是什麼有用的細節”
那個負責人想了一會,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對王讚說:“好像是有一點,不過當時我也不沒想那麼多。”
“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有一天我在臨時項目部看圖紙,然後王闖跟賈六慌裡慌張的跑了進來,哦,就是死的那兩個工人,他倆是開挖掘機的,當時我就問他們,見鬼啦?慌慌張張的,然後賈六就跟我說工地出事了,他們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一個大洞,裡邊陰涼陰涼的,人一湊過去頭皮都涼的發麻了,我當時尋思不就是一個洞麼,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個洞沒準就是一處廢棄的下水道罷了也就沒有在意,可誰知道到了晚上的時候,一個監工過來說鉤機不作業了,而且所有的機器都停止了運轉,我才覺得事情不對勁了,畢竟我們這些做工程的多少都有些信邪,然後我就跑出去查看,可是除了機器上有一些水氣外,彆的什麼症狀都沒有,本想著等到天亮再看看的,可沒成想當天晚上王闖跟賈六就上吊死了,唉.....”
王讚聽到這忽然打斷了他說話,問:“你是說當時你出去的時候,沒看出其他什麼狀況,就看見了玻璃和機器上麵有水氣?”
負責人點了點頭說:“是啊,就是有點水氣,我想有可能是晚間天氣涼的原因,起露水了吧”
王讚又問:“那你有沒有注意過當時現場,有沒有什麼特彆的氣味?”
“嗯,這到也沒太注意,不過好像是有股酸臭的味道?畢竟,要是下水道的話,有什麼難聞的味也挺正常的吧?”
“帶我們過去看看,就是挖出來的那個洞……”
這裡離方繼中的夜店也不是很遠,三兩分鐘就走到了,這個洞口倒也不是很大,直徑五十公分左右,但是看起來似乎挺深的,裡麵黑漆漆的是什麼狀況也看不清楚。
王讚蹲下身子,用手試探著往裡麵摸索了下,隨後就把手又縮了回來,張靜雯和方繼中他們就低頭看了兩眼,發現他的手指上麵好像捏著幾根黃色的毛發。
幾個人頓時都愣了下,張靜雯就皺眉說道:“黃皮子窩啊?”
“聞到這洞裡的那股酸臭味了吧?這是黃鼠狼身上,它要是放個屁的話,洞裡幾天都散不了……”
王讚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然後看著方繼中和拆遷辦的人說道:“不巧,你們碰上了點小麻煩,這有個黃鼠狼窩”
方繼中頓時驚訝的搖頭說道:“那不可能啊,這洞就在我那店麵下麵,有黃鼠狼窩的話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你店裡是不是有神龕,經常上香上貢品什麼的,除了果品外還有燒雞,豬頭肉一類的東西,你仔細想想看,有沒有少了時候?”王讚問道。
方繼中愣了下,眼珠子鑽了幾圈就連連點頭說道:“你還彆說,這麼一講的話還真有這回事,其實說來我也挺信這些事的,之前尋思自己是做夜店生意的麼,想著發財保平安,於是就在店裡大廳擺了個神龕平日都也上香上供的,後來有不少此我都發現貢品少了一些,不過我也沒太在意啊,就是點葷菜麼,也沒幾個錢,我就一直都沒管……”
“你那個神龕,肯定不是正兒八經請的吧?”
方繼中尷尬的笑了笑,搖頭說道:“我哪懂這些啊,雖然信但也沒去廟裡去求,就在市場上買了一個,賣家說這是開了光的挺靈的,擺上了肯定能生意挺好的,於是我就給買了回來,後來我這店裡的生意是不錯啊,我就覺得這神龕好像是買對了呢,那個買家還挺靠譜的”
“不是這神龕保佑的你,說白了,是洞裡的那頭黃鼠狼”王讚非常肯定的指了指下麵的洞口,說道:“你這些年做生意發財,都是承了它的情,因為是它受了你的貢,就保了你”
其實方繼中是有點不信的,這事怎麼聽著怎麼都有點玄乎,店下麵藏了一隻黃鼠狼不說,自己這些年發財還都是被它給保佑的?
拆遷辦的人也不是很信,就問王讚道:“那死了兩個人,還瘋了一個警察,這是怎麼回事啊?”
王讚說道:“那兩個人要挖了這個黃皮子的洞穴,就跟哪個人家要被刨了一樣,誰能願意?這黃皮子肯定也不樂意啊,洞給挖了它以後上哪呆著去啊,畢竟在這它還能受點香火氣呢,而且這還是一隻有點成了精,有氣候的黃皮子,所以那兩個人就倒黴了,至於後來的那個民警他可能是湊巧在洞口著,可能被那個黃皮子給衝了,不過他的問題應該不大的”
“東北的仙家你們聽說過吧?這黃皮子類似於是這一類的,不過氣候麼也就一般吧……”
這個黃皮子屬於小精小怪那一類的,距離封正可能都還有一段距離呢,要不然真要是有道行的也不會跟方繼中搭上,畢竟夜店從行業上來講屬於九流外不入流的那一種,汙濁的氣息很重,一般靈光的仙兒都是不屑來這種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