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讚按照小草的交給他的方式,就將張振和體內的蠱蟲給驅了出來,當他倆看見一隻渾身通體漆黑,大概小拇指長短的細長蜈蚣從張振和的嘴裡爬出來的時候,這對夫妻整個都懵了。
張振和感覺一陣陣的乾嘔,胸腹裡就跟翻江倒海了似的,忍不住的就蹲在地上吐了起來,餘明芝更是被嚇得驚叫了好幾聲。
屋子裡麵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就好像煮了屎的那種感覺差不多,就連王讚都直皺眉,然後趕緊將四麵的窗戶都給打開了。
通了一會風後味道淡了一點,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些,王讚低頭看著地上那條蠕動的蜈蚣,跟餘明芝和張振和說道:“這條蟲子怎麼處理,我就不乾涉了你們是當事人就自己決定吧,主要就是兩個方式,要麼直接給踩死了,要麼帶過去物歸原主,如果選擇前一個辦法,可能下蠱的人誰被牽連的挺狠,最嚴重是有可能丟了命的,蠱這個東西都是分為子母或者公母的,一個死了,另外的蠱蟲也活不了,而間接的就會影響到飼養蠱蟲的主人。”
張振和吐完了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明顯是思緒挺亂的。
餘明芝則想了想,然後問道:“她這也算是害人吧?報警能不能行,給她判刑”
王讚直接搖頭說道:“報警你就彆想了,你覺得警方會怎麼定案?這種事在他們來看,肯定就是封建迷信了啊,警方根本都不會受理的”
餘明芝愣了愣,就也反應過來了,隨即見她明顯琢磨了片刻,人忽然就激動的上前抬起腳就踩在了地上的那條蠱蟲上,同時憤憤的罵道:“我們家差點都要被你給毀了,我怎麼可能輕饒了你……”
“啪,啪”餘明芝跺了幾腳後這蠱蟲頓時就被踩的冒出了一股濃水,癟下了,王讚皺了下眉頭,原本想要阻止她來著,不過看到餘明芝激動,歇斯底裡的神情他也挺理解的。
餘明芝和張振和家庭美滿兒女雙全,結婚二十幾年了,如果沒有這個意外的話他們就是相濡以沫,執子之手到老了,可就因為張振和被嚇了蠱,這差點就導致他們家都被毀了,對方的這個做法倒也不算特彆太過分。
對方先有的害人之心,那這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當蠱蟲被踩死了之後,張振和忽然身子一軟就癱在了沙發上,餘明芝被嚇了一跳,慌忙過來查看,王讚解釋道:“他體內的蠱被清了,人突然間就會陷入極度的虛弱,沒什麼大問題的,等他睡一覺明天一早醒來就也差不多恢複正常了,不過你最好找個中醫開個調理的方子,補補氣血什麼的,能讓他儘快的好起來。”
餘明芝頓時鬆了口氣,這才站起來說道:“小王啊阿姨真的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家可就真完了,唉,對了,我得給你付錢吧,你看……”
“隨便好了,我這沒有定價的,給多少全看你的心意”
“要的,要的,這不能給少了的,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錢啊”
王讚點頭“嗯”了一聲,看著地上被踩癟了的蠱蟲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至於母蟲那邊是什麼結果,此時肯定已經死了,就是不知道下蠱的人會有什麼後果。
片刻後,餘明芝從房間裡出來拿出錢交給了王讚,兩人隨後簡單的聊了幾句他就走了。
於此同時,滬海的一處公寓裡麵,原本有個三十多歲左右的女子正躺在床上熟睡著,但忽然之間她猛地就睜開了眼睛。
這女子的眼睛瞳孔瞪的有點嚇人,裡麵有著很大的一片白色,並且在這人的臉上忽然就扭曲了起來,扭的就連無關都有點變形了。
“哇”這女子突然就翻身趴在了床邊,然後張嘴就吐出了一口腥臭味特彆大的黑血。
地上的一灘血漬中,趴著一隻先前被王讚從張振和驅出來的那條一般無二的蟲子,不過這隻蟲子現在明顯是縮小了不少,身子一動不動著,應該是死透了。
床上的女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死了的蠱蟲,嘶啞著嗓子喃喃的說道:“這,這是有人驅了我的蠱蟲?”
這女子無神的躺在床上,渾身上下就漸漸的抽搐了起來,她似乎非常的痛苦難耐,兩手不停的抓著身子,沒過多久就把自己給抓的渾身上下都鮮血淋漓了,而她也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一樣,頭發全都白了,身上的皮膚褶皺不堪,然後還起了一大片的紅腫。
這時候的王讚早已從餘明芝和張振和的家裡出來了,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驅除的蠱蟲在那邊引起了什麼連鎖反應,他站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往崇明的方向去了。
王讚先前就已經知道了,自己驅出來這條蠱蟲後,母蟲那邊就肯定有連鎖反應的,不過至於是什麼結果他就不用去關心了,還是那句話,這算是因果相抱吧。
回到崇明簡單收拾一下就睡覺了,而往後兩天的日子也是一樣的平靜,基本沒有碰到什麼波瀾,王讚也是十足的好好休息了幾天。
眼看著年關將近,還有一段日子過年,薑瑜影就又再次找了過來,她過來找王讚自然還是惦記著要帶他回去假扮自己男友的,王讚估計著快要過年了這邊的人應該也不會多了,那就正好跟她回去一趟,然後自己就打道回府直接回隴西了。
於是,又過了一天,王讚和薑瑜影就離開了崇明,乘坐飛機飛往潮汕地區。
嶺南王讚去過不少次了,但是潮汕這裡他還是第一次過來,而在國內的話除了嶺南和閩南一帶外,就屬這裡人對於那些傳統文化,宗族祭祀,拜神祈禱等事比較注重的了。
網上就曾經流傳著這麼一句話說是,你讓潮汕人七八點起床上班他們可能會老大不願意了,但你要是讓潮汕人四點去上香的話,他們可能兩點半就開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