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陳聰看不起王讚,主要是他跟這幾個女人中的哪一個都不搭。
你說就王讚這一身全加起來沒超過五百塊錢的地攤貨,怎麼去跟人家一個包就能頂他一年四季全身換季的女人比?
網上所說的那種紮心的段子,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我一個口紅都要你一個月的工資,咱倆怎麼處?
除非這些女人的錢都不是正道來的,但那樣的人,也更看不上他了。
所以,不管怎麼看王讚的搭訕,可能連一點水花都沒掀起來,就得被人給拍下去了。
王讚徑直走過去後,先是挺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就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眼睛迅速的在對方的身上和手上瞥了一眼,馬上就不動聲色的又收了回來。
他這個舉動頓時讓三個正在閒聊的女子都露出了皺眉的表情,那個王讚要挑戰的白襯衫,輕聲的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正在聊天,你這麼做似乎不太好吧?”
“一句,我就說一句話,說完你不留我,我馬上就走”王讚很認真的看著對方說道。
旁邊另外一女子,捂著額頭說道:“現在的搭訕,都這麼沒有含金量了麼?”
白襯衫女子依舊皺眉說道:“好,你說吧,我順便再告訴你一次,滬海的治安是非常不錯的,特彆是在這種繁華的地段,不出五分鐘,警察就能到場了。”
王讚“嗯”了一聲,笑道:“東邊不適合你,天氣太乾了,你的屬性偏濕潤點,留著不走正合適。”
王讚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頓時讓對方愣住了,但緊接著這白襯衫的表情就有點凝固了,捂著額頭的女子,說道:“就這一句?你倒不如說,今天全場的消費你買單了我覺得更有吸引裡一點,但我實在不敢相信的是,這裡的消費你能不能買得起?抱歉,我們真的有事要談,先生你可以了吧?”
王讚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身前往前探了一下,就作勢要起身離開了。
“等一下,你能說的再清楚點麼?”可以看得出來,白襯衫的表情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是震驚,眉宇之間甚至還有點求知的欲望。
王讚往後靠了一下,翹起一條腿說道:“不請我和一杯麼?”
對方伸手招呼著說道:“幫這位先生上一杯酒……”
實話實說,這三個女子雖然很精致,也是精英,特彆是這白襯衫女子的長相也能有九十分往上了,但實事求是的講,王讚身邊熟識的這些個女人,哪個都不比她差,就光是白濮的話,不管從容貌還是家世還有學識身份地位來說,彆說滬海了,世上大部分的女性,她都能給秒殺了。
更何況最近還有個娛樂圈大碗薑瑜影,一直都在哭著喊著要反泡他呢。
王讚見到這種女人,又怎麼可能打怵?
一杯酒上來,放在了王讚麵前,陳聰的眼睛都直了。
王讚端起酒杯晃了晃,白襯衫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舉起杯子跟他碰了下,然後湊在唇邊喝了一口,說道:“你剛才的話怎麼說?”
王讚放下杯子,抿了下嘴唇說道:“你要是不知道怎麼選擇呢,就聽我一句話,往東麵走真的不適合你,留在滬海你比較合適,我這話裡的意思你應該一聽就懂,不用我多解釋了吧?”
“我是懂,但我也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的……”這白襯衫震驚的表情已經收起來了,不過心裡滿滿的都是疑惑。
因為王讚所說的正是她最近工作上的變動,一天前她老板單獨約她麵談,給了她兩個選擇,可以去齊魯的省級市場主管一攤業務,也可以留在滬海的總公司,前麵的選擇可以讓她的職位平地拔兩個格,而後麵的隻相當於往前走了一小步,兩相比較下肯定是前者更合適了,所以她正在猶豫著關於工作變動的問題。
這個事,就目前來說的話,隻有這女子和她的老板知道,公司裡的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
所以對方才深深的疑惑起來,王讚怎麼可能會一語道破了。
至於王讚是怎麼看出來的,那就是對方的事業線已經出現了征兆,有一條枝杈是向著離位伸了過去,從方位上講的話,離屬東,她自然是要往東邊走了,不過這條枝杈很快就斷了,就說明她要是走這條線的話事業很可能就此夭折了,但事業的主線則是始終向下延伸的,這表明對方隻需要留在原地不動,就能平穩的發展下去了。
至於什麼天氣乾,她屬性濕潤,這兩句基本就是多餘的了,主要是為了上麵兩句打掩護的。
這個說法,是算命先生最為常見的手段,不管是真有本事的,還是隻看過點周易,賴布衣傳的,幾乎是全部先生都通用的,給人卜算的時候話裡麵神秘莫測的整出一堆,但隻有其中兩句是精髓,並且能夠精準的就擊中目標的心裡。
而往往對方也會忽略了其他的東西,著重點就放在擊中自己的那一句上。
王讚坐下來的時候,眼睛就已經在她身上轉了一圈了,如果要是沒看到的話,王讚直接就從她的麵相上下手了,隨便捏出來點什麼,都能一語中的。
“那我該怎麼信你說的?這個選擇,其實對我很重要”白襯衫的語氣稍微有些急促了。
王讚把玩著酒杯,湊到嘴邊一口全都給喝了下去,緩緩的說道:“你父母身體不太好,常年需要調理,東麵幾個省份的醫療條件哪裡有滬海發達?這就是你要留下來的理由,這裡也是你事業的中興之地,反方麵麵都和你的條件比較搭,你說你還要走麼?”
白襯衫剛剛放緩的表情又開始凝固了,手指都忍不住的哆嗦了兩下。
王讚放下杯子後,起身說道:“往下也沒什麼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要是還有想問的……我的回答也不是白給的”
王讚說完就走回到了陳聰那邊,迎著他的目光,說道:“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