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另外一頭的王天養,薛凝還有常昆,則是進入了另外一條商業街中的一棟大廈,這是隸屬於某保險公司在亞太區的總部。
在金融方麵來講,有兩個行業的占比是非常大的,那就是保險和銀行業,而這兩者之間還有著很強的聯係,就拿王讚和王天養分彆去的保險和銀行來說,這兩家公司背後的股份互相都是串聯持股的,不過卻同屬於兩個資本財團,也就是兩個勢力。
所以,你這麼一看的話,王天養和王讚的下手其實是非常狠的,先前在港島搞事情的是帝國銀行背後的操控者,跟聯合保險是沒啥關係的,不過這家保險公司和帝國銀行都身在同一個派係裡。
那這麼一來,兩人就決定了,既然如此的話那不如就來個摟草打兔子得了,捎帶腳的給聯合保險也上個眼藥水得了,初一十五都做唄,一巴掌徹底給你乾疼加乾服得了。
而且,如果這次在暹羅打的要是還不夠勁的話,王驚蟄,黃九郎和王令歌他們的意思就是,你們還得遠走一趟,去往萬裡之外的那個國度,在人家本土上作戰了。
不過他們估計應該還是達不到這個程度的,很明顯的是以他倆的能耐,在這邊完事了後對方肯定就會覺察到了,然後剩下的就是上麵的人,在談判桌上談事了,至於到時候能拿到多少利益,就跟他倆沒有什麼關係了。
時間來到了晚間,兩個多小時,王讚和王天養分彆從聯合保險還有帝國銀行大廈中走了出來,上車回到了彆墅區。
在路上的時候,王讚一直翹著二郎腿手上夾著一根煙然後眉頭緊鎖著,至於車裡的二小和程曉申,其實今天這一天過的可能得算是糊裡糊塗的了,兩人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王讚的腦袋裡在想什麼,不過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
“有難點啊?”二小看著王讚手裡的煙灰都燒出一大截了。
“有!”王讚點了點頭,卻沒多解釋,揉著腦袋兩邊的太陽穴,他緩緩的跟程曉申問道:“如果我們要是和暹羅的寺院有什麼衝突的話,是不是會有什麼麻煩?”
程曉申愣了下,直接點頭道:“那是肯定的,寺院僧侶在暹羅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所有的人在泰王麵前都是要跪拜的,唯獨幾個大師可以例外,他們是暹羅精神的向征,意義很重大的”
王讚“嗯”了一聲,這一點倒是個挺大的麻煩,因為他隱約覺得自己稍後隻要行事了的話,帝國銀行裡麵的那個四麵佛就是個不小的絆腳石。
二小眨了眨眼睛,問道:“我看你是不是對那個佛像有啥忌憚啊,在那站了半天還讓我記了不少的細節”
“這是一個因素,也是相對比較難處理的一點”
“那還不簡單麼?潑一盆狗血雞血什麼的不行嗎?我聽說這一類的神像都怕這法子”二小詫異的問道。
王讚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那是硬來,跟用錘子給它砸了沒什麼兩樣,在如此信佛的一個國家你要是這麼乾的話無疑是在跟人全民為敵,被抓住了的話光用口水都能給你淹死了,而且咱們過來辦事,最好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你說你留下一堆尾巴和把柄,那不是給人順藤摸瓜的機會呢麼?”
往下王讚也沒有說話,很快就回到了彆墅區,沒過多久王天養那邊也回來了,相比於王讚來講,他的表情就輕鬆了很多,似乎這一天的過程都挺順利的。
“看你臉色就知道了,你那邊的活不太好整?”王天養問道。
王讚說道:“先吃飯,跑了一天也都餓了,吃完咱倆再聊過程吧……”
晚飯,王讚和王天養草草的吃了幾口就完事了,飯後他倆一人拎著幾瓶酒,就來到了樓上的一個休息室裡,擺上點花生米和熟食。
今晚他倆估計得是要徹夜長談了,不來點酒助興的,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乾巴巴的研究,也實在是沒什麼太大的意思。
至於二小和常昆他們則暫時沒有參與進來,前麵聊的這些專業技術都太強了,外人在這裡也是根本插不上嘴的。
“我先說下我這邊的狀況,今天去了大皇宮,契迪龍寺最後是帝國銀行……”王讚倒了一杯酒,潤了潤喉嚨說道:“大概問題就是這樣的,難點不是很多,但有一個太關鍵了。”
王天養點了根煙,說道:“我這裡比你要輕鬆多了,就逛了一下那幾條商業街,然後還有那個聯合保險,倒是沒有你這麼複雜,所以著重點就往你那裡放放吧”
關於四麵佛,他們到了暹羅之後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個神邸人稱“有求必應”佛,佛有四麵各代表著一些涵義,在暹羅首府民眾中的地位非常高,屬於無上限的那種高,所以王讚他們要是動了這四麵佛的話,首先是肯定得要開罪那位在帝國銀行擺下佛像的高僧了,其次事情要是鬨的再大條一點,暹羅當局也肯定是會不滿的。
那現在問題來了,如何能夠讓事情變得神不知鬼不覺,就是完全不給人發現的可能,他們自然也就不會有事了,哪怕是等他們離開之後再露餡也沒什麼,難不成你還能順藤摸瓜的找到我們?
兩人喝了幾口酒後,交流忽然間就少了下來,然後腦袋裡都在思索著各自能想到的策略。
房間裡麵被煙給熏的煙霧繚繞的。
這個四麵佛神邸被放在銀行大廳,不單單是用來給人祭拜的,就像國內很多地方放著的關公像一樣,是有鎮場子的意思的,我們那裡這類東西多數都是個擺設,而這裡則是篤信,在暹羅普遍人都是很信奉鬼神的,個人家中除了國王的畫像以外,都會供著佛像,就連官方的辦公機構都不例外。
所以,隻要帝國銀行的風水一被改動,那就意味著這塊區域的氣場也被動了,這四麵佛是必要有所感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