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養絲毫都沒覺得王讚這裡會有啥問題,要不是因為他和杜行追著人出來的,頂多也就是配合詢問調查一下就行了,不過這也沒什麼事,等到了明天的時候,張靜雯那裡會打招呼,自己也會找律師過來,那剩下的自然就沒啥問題了。
但此時不管是王讚還是王天養,誰也沒有料到,第二天他們所要麵對的麻煩,是自己怎麼也沒想到的。
時間一晃而過,幾個小時後天就亮了。
王天養他們昨晚就在警局旁邊酒店住的,他和袁芙還沒有睡醒的時候,房門就被人給敲響了,他撐著眼皮扣著眼屎打開門,就看見張靜雯一臉嚴肅的站在外麵。
“怎麼了?”王天養頓時精神了不少,看見對方的神色,他估計可能是哪裡出現問題了。
張靜雯沉著臉說道:“昨天晚上被撞死了的那個人身份有問題,王讚和杜行估計要碰到麻煩了,至少肯定不會這麼快就出來的”
“啊?咋了,這人是何方神聖啊”王天養將她讓到房間裡,自己點上一根煙問道。
“死了的這個人叫莊振雲,幾年四十六歲,他是長河地產的董事,同時在另外幾家公司也有持股,他也是某區的議員……”張靜雯頓了頓,看著表情已經有些凝重的王天養,接著又補了一刀過來:“他的姑姑也姓莊,是李先生的妻子,所以他們之間有親屬關係而且還是直係的”
王天養夾著煙的手的當即就頓住了,前麵那幾個身份就已經挺麻煩了,但沒想到後麵最後的這個身份更棘手,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跟李先生有親戚關係,雖然他的妻子已經過世多年了,但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們夫妻的感情很好,好到這李先生以後都沒有再續一個媳婦。
而雖然他妻子死了那麼久,可莊家還有不少人在活躍著,並且同樣家族實力也不小,隻是因為李先生的原因而被人給忽視了。
所以,死了這麼一個人的話,可想而知王讚和杜行的肩膀上被壓著的責任得有多大了,要是換個人的話可能還好說。
王天養擰著眉頭抽了幾口煙,然後搖頭說道:“麻煩是麻煩,棘手也棘手,但說到底的話,人的死也不是王讚他們殺的,再牛比,你還能強給按上個殺人的罪名?”
張靜雯歎了口氣,說道:“但是他和杜行追人出去的過程非常清晰,監控裡全都拍到了,所以我們想的這些是我們想當然的想法,那彆人會這麼認為嘛?就說那輛撞死人的車,他們可以覺得,這是司機撞死了人害怕跑了,不存在殺人的目的,畢竟每年撞死人逃逸的事也太多了,所以如果找不到凶手的話,那王讚和杜行是絕對有連帶責任的,至少判幾年也不成問題”
王天養問道:“你們部門,出麵調解一下也不行麼?往上麵打招呼啊。”
張靜雯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我們辦公室在國內還行,但這裡是港島……而且也得分什麼事情我們能處理,畢竟,你不能逾越到法律之上吧?”
“最主要是我們打招呼了,人家也不一定會在乎你,隔著一條江呢,兩個地方兩個管法”
“行,知道了,我琢磨一下的”王天養表現還算平靜的點了點頭,回到房間裡後擺弄著手機掃了眼通訊錄,然後打出一個電話:“我在港島呢,你那個過來找我一趟,還有,帶個律師來”
電話裡的人頓了下,無語的說道:“大少爺我知道你好像要結婚了吧?彆告訴我,這時候你又惹麻煩了”
王天養說道:“彆扯,我本分著呢,算了一句兩句的跟你也說不清楚,你趕緊過來吧,地址和房間號我發你手機上”
王天養聯係完,就拄著腮幫子敲打著手指,嘀咕道:“這就有意思了,挺複雜個事啊,這個真正的黑手到底是誰呢?”
袁芙靠在衛生間的門上,一邊擦著臉然後含混著說道:“很明顯,是這個叫莊振雲的跟另外一個或者幾個人都是一夥的,昨天晚上莊振雲事漏了,對方為了怕他連累到自己的身上,就隻能選擇將他給撞死滅口了,所以你細琢磨琢磨,就會發現很多細節的”
“嗯?”
袁芙淡淡的說道:“多明顯的事,這肯定是莊振雲和另外一個人私下裡做的,為的就是想要竊取那份財運來加持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我敢肯定知道這個事的人很少,最多就是兩個或者三個到底了,所以莊振雲死了後,剩下的那一個就安全了”
“嗯,是這麼個道理”王天養點頭說道。
袁芙來到他身旁坐下,翹著一條長腿,說道:“你家在嶺南的關係這麼複雜,查人肯定能查清楚吧?你這樣,先讓人查查莊振雲看他是否精通風水,如果他一點都不懂的話,那剩下的就更簡單了,跟他合夥的那個人肯定是懂的,不然他們絕對搞不出來這個七煞聚財的局,這麼一來你剩下的需要排查的目標,應該就沒多少了吧?”
王天養眼睛頓時一亮,捧著她的臉蛋上來就啃了一口,說道:“你這女人,不光顏值身材可以,智商也絕對是杠杠的,簡直是可以當賢內助了。”
袁芙淡淡的說道:“我要是個男兒身,在茅山的話下一任掌門舍我其誰?而且還肯定能在我的手裡發揚光大的……至於王讚的問題,算了,最後實在不行的話,我跟家裡說一聲吧,咱家的麵子這邊還是會給的”
王天養“嗬嗬”一笑,袁芙後麵這句話他本來也想說來著,不過被他又給咽回去了。
袁芙的母親號稱港島鄭大小姐,人家原本就是頂尖豪門,並且還是跟姓李的是並排的,所以袁芙要是跟家裡打招呼了,她再保證一下那王讚出來確實沒問題,更何況王驚蟄當年對她們鄭家還是有過大恩的,那就更沒有理由拒絕了,不過畢竟這裡也會涉及到人情,能不打招呼就儘量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