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濮的離開,讓王讚好幾天的情緒都不怎麼好,精神上始終都處於遊離的狀態,二小跟常昆就跟兩位哼哈二將似的,非常貼心的跟他呆在了李家大宅裡,不過排憂解難的方式也比較單一,除了喝酒好像三個老爺們也沒有什麼能做的了。
一直到過去了四天的時間,小草實在忍不住了,對王讚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然後將他從家裡給趕了出去。
“沒了白濮以後地球就不轉了,你就不活了啊?當年你爸消失了十九年,我喊苦了麼,我覺得天塌了麼?我不還是一把屎一把尿的給你喂養大了……”
王讚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但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草語重心長的說道:“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的,你還是得要生活下去的,然後從家裡出去到外麵看看,你已經幫白濮邁過去了一個坎,剩下的怎麼辦,當然也不能放棄啊,我等了你爸十九年,你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能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被小草訓斥了一句後,王讚果真就從家裡離開了,走的時候開了一輛車,準備前往藏區一趟,之前見到陳三歲的時候對方就跟他提起來過,讓他有空去一趟,再加上那枚天珠現在的變化,他是得要走一走了。
小草走了以後,小草找到王驚蟄,就問道:“你老實說,咱們兒媳婦的問題,到底能不能緩和?”
王驚蟄無語的說道:“不能的話我就直說了啊,要不然這個兒媳婦娶回家門,就變成娶了個奶奶,你說尷尬不的?”
小草:“……”
一台車三個人從隴西出發,前往藏區,車上裝了不少吃喝的東西,還有一頂帳篷,然後再放點小曲,他們很快就進入了自駕的狀態。
三人自駕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們閒的沒事就去了草原一趟,玩了能有好幾天,也是那次自駕,掀起了王讚跟白濮相識的開始。
坐在後麵座椅上,王讚有點出神的看著車窗外麵,思緒就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這幾天沒聯係,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王讚搓了搓疲憊的臉蛋子,歎了口氣說道:“這個打擊不小啊,這就跟什麼曾經滄海桑田差不多了,二十多歲的女人一下子年齡乘以倍數的往上漲,換成誰也接受不了啊,這幾天過去我倒是挺理解她的了,也許逃避才是最好的選擇”
自從白濮回到大馬之後,王讚天天都給她發兩三條信息,也沒說什麼,就是吃了麼睡了麼天氣怎麼樣一類的話,但那邊連個“嗬嗬”都沒有回過來,仿佛連敷衍的意思都沒有了。
二小和常昆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聽王讚的語氣他似乎情緒好了一點,至少不像之前幾天的時候,就悶著頭很少說話氣氛一直都很壓抑。
二小幽幽的說道:“其實,在去藏區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一趟麗江的”
常昆問道:“為啥啊,那不是饒開很遠了?”
二小瞄了後麵一眼,說道:“都說麗江是療傷之城,特彆是治療情傷,沒有哪比這個地方再合適不過的了,那裡到處都是豔遇,隨便找個酒吧或者咖啡館,就能碰到單個或者結伴的異性,隻要你很有自信那就去搭訕,一次不行再來一次,到最後你就會發現,豔遇成不成的不知道,但自己的臉皮肯定能練厚了。”
常昆無語的罵了一聲。
王讚問道:“那咱們這離離麗江遠麼?”
“我擦……”二小回過頭,驚訝的問道:“你是認真的麼,哥們真想去啊?倒也不是很遠,兩天多咋也能開到了,不是,你這個思想跑偏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啊,前一刻你還在那傷感呢,現在就想要豔遇了?”
王讚淡淡的說道:“曾經我是想過,在她過生日之前,陪著她走一些我們從來都沒有去過的地方,但是白濮沒有同意,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如果不能,那不如我替她去好了,雖然留下的是我一個人的腳印,但我的心裡會記著她的”
“怎麼聽著好像是在念悼詞一樣,人不是沒死麼?”二小嘀咕了一句。
常昆瞅著後視鏡了的王讚,皺眉說道:“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要不,我們轉過去,多走兩天的路而已,也不算多麻煩”
王讚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去了,我就是隨便說說的,先去藏區一趟吧,畢竟這地方我和她也沒有去過,回頭有空了再去麗江豔遇一把,不是,悼念一下,走吧,走吧……”
從隴西出來往藏區的方向走,路程不遠也不近,不過本著為王讚療傷的的意圖,路上開車的時候,二小和常昆開的都比較慢,走走停停的,如果有什麼景色好的地方就稍微停一下,反正車裡的吃喝也是足夠的,而且路上也沒讓他開車,就兩人輪著來的。
旅行果然是療傷的一種極好的方式,這幾天下來王讚的眉頭一點一點的在舒緩著,臉上的笑意也多了不少,似乎鬱悶的心結正在慢慢的打開著,二小可惜的說還真不如去一趟麗江了,那這哥們到時肯定就能滿血複活了。
就這麼的走了三天左右,路程才走了差不多一半,這時候的季節已經十一月份了,這邊就稍微涼了一點,路上的車也不如夏季時那麼多了。
隻不過他們選擇的進藏路線有點不太好走,算是眾多自駕裡人選擇的較少的一條路了。
車外的天是碧藍的,雲彩都很少見到幾朵,放眼望去似乎眼看看到的就是一麵鏡子。
難怪總有人說要來藏區洗滌一下心靈呢,其實不得不說的是,進入到這片地界之後,甭管是不是去朝拜的,或者聆聽喇嘛的祈福,你就是看見這廣闊無垠的藏區地界,還有萬裡無雲的那一片天,心情都能莫名的好起來不少。
人都是容易感性的,特彆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