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讚和吳滿弓直接就去了陰曹地府,火速前往的。
有這幫大佬在,打開陰間的鬼門真不是啥難事。
來到陰曹地府,王讚和吳滿弓就挑了一個離隴西最近的鬼門然後等著。
陰間的陰差要去陽間拿亡魂,也不是說隨便就能去的,首先就是都分片區,一個蘿卜一個坑,所以兩人挑了個最近的鬼門後白濮要是真的不行了,這邊誰過去,他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然後將陰差給攔住了。
至於攔住之後是講道理還是打起來那就另外再說了。
主要是王驚蟄和王仙芝一家,不想再跟陰曹地府這邊扯上什麼人情了,這個東西是說不清楚的,因為當年王讚出事,人都已經死了,最後卻又將他從陰曹地府給拽回來,基本已經把人情牌都給打的差不多了,為此王驚蟄答應了陰間辦兩件事。
八拐裡坡已經被破了,可陰間十三站他到現在還沒給搜羅完呢,一個人情沒還完,自然不能再來第二個了,要不然的話還真不好說。
王讚和吳滿弓百無聊賴的蹲守在陰間,打著哈欠,無所事事。
陰間不能抽煙,因為根本就點不著火,這對現在沒啥事乾,卻又很擔憂的王讚來說,那無疑是相當難熬的了。
人啊,在最彷徨無助和鬨心的時候,如果能有一口煙或者一口酒的話,那就會好過不少了。
可惜的是,現在這兩樣什麼都沒有,他隻能跟吳滿弓乾坐著,等著陰間的陰差來鬼門出過去陽間拿人。
“叔啊,你說白濮到底能不能挺過這一劫呢?”王讚搓了搓臉蛋子,很惆悵的說道:“看家裡一直都沒有什麼確切的消息和法子,我這心裡也沒底啊,七上八下的這個鬨心啊”
吳滿弓托著腮幫子看著遠處荒涼的地平線,說道:“這陰曹地府你說地廣人稀的,看著確實挺滲人啊,唉,王讚啊你說這地方的房價是不是不會很貴?”
王讚頓時無語了,憋了半天後才說道:“大哥,你跟我鬨著玩呢麼?我問你正事,你跟我扯陰間的房價?臥槽,你這是啥節奏啊,死人住個棺材就行了,還要啥房子啊”
吳滿弓說道:“對啊,我就是跟你鬨著玩呢,難道你看不出來,咱倆就是過來玩的麼,而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事”
王讚瞬間懵了,稍微有點反應過來了。
吳滿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爸讓你來陰曹地府,就是不想讓你看到一些事情,說白了就是要背著你操作,所以啊你跟我在這安心呆著吧,小朋友,大人們已經插手的問題你現在就不適合再有什麼意見了”
王讚“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跟我息息相關的事,為啥不讓我插手?”
吳滿弓呲著牙笑道:“關心則亂的問題你不懂麼?孩子,你還年輕,現在這呆著吧”
王讚頓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來陰曹地府確實挺雞肋的,你仔細想想的話,好像是有點多此一舉的節奏了。
於此同時,陽間的李家大宅裡。
天河神像,養魂玉都已經被準備的妥當了。
王驚蟄,王仙芝還有王冬至和唐大,正在緊鑼密鼓的操持著。
在王讚和吳滿弓進入陰曹地府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將步驟給想完了,就等著要實施了。
其實,對於王家的人來講,這次白濮的問題倒也不算多麼嚴峻,因為當年王驚蟄天譴這麼大的事最後都給度過去了,你放到這來看的話,兩件事的嚴峻程度其實是有很大差距的。
特彆是在王驚蟄和王冬至都在茁壯成長以後,再加上老當益壯的王仙芝,白濮的難題應該不怎麼難,才是正常的。
天河神像上正泛著暗淡的光芒。
那塊承載著白濮一縷魂魄的玉佩也同樣如此。
王仙芝以一種操刀的姿態,緩緩的說道:“來吧,開始了……”
這時候的白濮,已經進入到了狀態的最低點了,她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隻有出氣而沒有進氣,嗓子裡透著一種難聽的動靜,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噎住了一樣,這完全就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表現,說明這個人已經哪怕是連最簡單的呼吸的節奏都無法掌控了。
白濮身上的三盞陽火也黯淡到了最低點,仿佛一陣小風吹來就能將其給吹散了。
隻不過,被王驚蟄的那三道符紙給封著,陽火看起來好像暫時還不會被熄滅。
所有的關鍵時刻,都在這一刻了。
此時的陰曹地府裡,兩名陰差正拿著拘魂鎖鏈朝著王讚和吳滿弓的方向走來,兩人見狀頓時就站了起來,遠遠的盯著兩名陰差。
兩人都是滿不在乎的樣,說實話,如果不是十大陰帥前來的話,他來真的不用太在乎,畢竟都是在陰曹地府幾進幾出的了,這裡的人是啥節奏他們看得很明白。
反正,怎麼說呢,這都是一幫很能看臉色,屍位素餐的人,你若是比他們還要強勢的話,這幫陰差個個都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王讚和吳滿弓橫在了這一扇的鬼門前,等著兩個陰差過來之後,王讚就很平靜的說道:“兩位,咱通融一下行麼,今天晚上你們就當是放個假好了,陽間有什麼事你們都先彆管了,就此彆過可以不?”
陽間,隴西李氏大宅院裡麵,王驚蟄抬手一巴掌就將天河神像給拍的粉碎了。
緊接著,這碎裂的神像中,頓時就出現了一道青煙,隨後變成了一道虛影。
被臼井家族奉若神明的天河大神,就遙遙的飄蕩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