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讚和王天養扯了一會犢子之後,就把注意力放在天河神像上了,今次碰見臼井家族的人宋老虎跟他們對手,出現的那個虛影讓他們意識到了,這個神像恐怕挺來曆不凡的。
王讚已經跟王天養提過之前在南崗村的事了,再加上還有白濮師傅的經曆和這次的遭遇,其實能掌握的線索已經很多了。
這兩個都是家學淵源,並且本身又很有腦子的青年,然後經驗也並不缺,所以在王讚和王天養的抽絲剝繭下,脈絡其實很容易就會被理清楚的。
首先就是臼井家族是個很龐大,而且古老和有曆史的家族,你能從他們隨便帶出來的保鏢就是忍者這事上就能品出來了,千萬不要被漫畫和動畫片給欺騙了,忍者這種東西在那邊也是稀缺物種,就跟在這邊你在馬路上也不會輕易見到一個懂得驅鬼辟邪的人。
所以從這點上就能看出來了,臼井家族很牛的,這兩個年輕人身份也很重要,畢竟保鏢的牌麵在這擺著呢。
越是古老有曆史的家族,其存在就是有原因的,肯定得在某方麵有什麼獨到之處,兩人研究到這裡的時候,就把視線放在了天河神像上。
“不說那邊,就講咱們這裡,很多地方都有圖騰和守護神的說法,再不就是保家仙,這一類東西都千奇百怪的,不過作用也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我琢磨著……”王天養掏出煙扔給王讚一根“啪,啪”的打著打火機,指著神像說道:“所以,這玩意十有八九就是這臼井家族的守護圖騰那類的東西,自己供奉,可以從上麵汲取想要的力量又或者是彆的什麼好處,總之肯定不是白供的”
王讚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兩人的眼界自然不難看出這一點的,畢竟那邊本身就有什麼天照大神的說法,那這天河神像估計也是一類的玩意。
“要不,乾脆給它乾碎了?”王天養遲疑的看著王讚問道:“他們既然要搶,就說明這個挺重要的啊,咱們也彆研究了,直接乾碎得了”
王讚想了想,搖頭說道:“我覺得整碎了的話,也未必是一勞永逸的,這玩兒意既然這麼重要,他們又給帶了出來,搞不好不是單一的,沒準人家裡還有呢,你毀了這一個可能還有第二和第三個,還得從根本入手”
王天養兩手一攤,說道:“得,要我看不如直接找個旱廁給扔進去算了”
王讚一陣無語,這家夥出的主意挺餿的,但確實還真是個路子,但凡這種挺靈驗的神像,說道都是很多的,比如就絕對不能被汙穢了,否則就失效了,辦法簡單而粗糙但肯定有用,可王讚也不想就這麼乾,他總想著刨根問底的給弄清楚了。
因為,臼井家族幾十年前不光在南崗村還在大馬的海島上都下了手,保不齊他們還在其他的地方乾過同樣的事,萬一還是國內的某個不知道的角落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懶得去管了,你自己操心吧,本來我就是幫個手的,動腦子的事情你彆煩我啊,女朋友還在家裡給我念咒呢,我去睡覺了,明天一早沒什麼事我就打算回去了”王天養掐了煙頭,回到床上就躺了下去,嘴裡還嘰嘰歪歪地說道:“這床也夠撿漏的了,全是硬木板子,遭罪啊”
王讚沒好氣的說道:“搞不好那床上還睡過太監呢,萬一人家冤魂未散的附在你身上,那可真就嗬嗬了”
“滾他麼犢子,你咋不說是個漂亮的宮女呢,要是個妃子就更好了,我豁出去獻出自己身上的這點陽氣了……”
王讚頓時扭頭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這廂房的外麵忽然亮起了一盞大紅燈籠,燈光昏暗,卻映襯出了一道身影,一個穿著宮裝的年輕女子臉色發白,墊著腳尖的正扭頭看著屋裡。
“滾!”王讚嗬斥了一句。
窗外的宮女慢慢的扭過淒慘雪白的一張臉,提著一盞紅燈籠,輕輕的飄走了,像這種有曆史有年代的宮廷裡,最不缺少的就是這種冤魂了。
王天養側著身子,不耐煩的說道:“你跟誰倆呢?曬臉是不是,敢叫老子滾,明天我可真就滾給你看了,你記住了王讚,以後有事可彆找我了哈,這給你慣的脾氣!”
王讚無語的說道:“我說外麵的宮女呢,你接的什麼茬啊,你說你那破嘴挺靈的啊,說啥就來啥了,我要是不嗷她這一嗓子人家真沒準就想要進來跟你大被同眠了呢”
王天養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翻身起來問道:“哪呢,哪呢,真有啊?要不晚上你睡地下,給她換上來咋樣?”
“我他麼……被我罵走了。”王讚皺眉說道:“說歸說,你千萬不要去招惹這種東西,一般的孤魂野鬼還好說,宮裡麵的這些東西都比較邪門的,本身這是皇氣覆蓋的地方,又有龍脈在地下,按理這些東西是都不該存在的,而他們能存在是因為早就和皇宮容為一體了,你去招惹,就很容易將自己的陽氣給他們吸了,你成了乾屍不說,還便宜了他們更邪氣了”
王讚說到這就忽然愣了下,王天養滿不在乎的坐了起來,看著窗外說道:“嚇唬誰呢,你當小爺沒見過世麵啊?我爹,我爺爺那都是風裡雨裡走過來的,什麼邪門事沒見過啊,哎呀,不是你在那發什麼愣呢?”
王讚站了起來,走到窗口看著外麵,宮女還在提著燈籠慢慢的踱著步子,似乎感覺有人在望著自己,就緩緩的轉過了腦袋,絲毫不畏懼的看著他。
“說你呢,愣著乾什麼呢,咋的,宮女太漂亮啊?”
王讚“唰”的轉過腦袋,王天養頓時被嚇了一跳,說道:“麼的,人嚇人,是容易死人的,你裝什麼呢你”
王讚想了想,點頭說道:“我可能知道那個天河神像是怎麼一回事了”
“啊?”王天養不解的問道:“咋就忽然茅塞頓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