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哲出來後,程曉申就問道:“裡麵的事怎麼辦,你朋友有麻煩了。”
蔣哲搖頭說道:“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們找個地方等他就行了。”
程曉申也不傻,蔣哲一這麼說她就隱約意識到了什麼,腦袋裡回憶了下王讚這個人,她發現對方自從來到酒吧坐下之後,幾乎就沒怎麼說過話,而他有數說過的幾句話裡,又從來都沒有透露過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對方去跟蔣哲是大學同學,能夠考上浙大的,精神狀況應該是沒有毛病的。
於此同時,當台子裡的衝突正在持續著,酒吧的內保也被放倒了以後,二樓有一個青年低頭看了一會下麵的熱鬨,見王讚腳踩著趙永和,手抓王棟,乾到了內保之後就笑了笑,然後轉身回到了樓上的一個包房。
這青年推開房門,朝著沙發上坐著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說道:“許老板,你的場子被人給砸了”
許老板就是這間夜場的老板,今年四十二歲,這個夜場就是他所經營的一個平時陪著朋友們玩樂的地方,不求賺多少錢,就覺得自己有這麼個地方,平日裡用來應酬比較方便,他同樣也是出身不凡的主,壓根也不會在乎這裡賺不賺錢。
就像今天,許重在這就有個局,包房裡人也不是很多,除了剛才進來的那個青年,許重的身邊還坐著兩人,都是三十歲出頭的年紀,穿著簡單的服飾,麵容表情都比較平靜,桌子上也沒放多貴的酒,隻有兩打黑啤,然後還有幾個年輕的女子在陪著,而且穿的也沒有多暴露,總得來說這是一個挺素的局子。
許重聽到這青年說有人砸場子就愣了下,隻以為是下麵有啥打架鬥毆的衝突,就隨口說了一句:“酒吧裡的人沒去處理啊?”
“去了啊,你的經理帶著幾個保安過去了,不過卻都被放倒了”這青年坐下來後,朝著沙發上的三人笑道:“這還不算呢,今天下麵挺熱鬨的,打人的那個你知道打的是誰麼?”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說道:“怎麼的,我們還認識啊?”
“王棟和趙永和,今晚這兩人可慘了,也不知道給那人起了啥衝突,結果就是趙永和被他給乾倒在了桌子底下,然後用腳踩著臉硬是起不來了,王棟被他給抓著頭發,我看那臉好像都沒有血色了……”
這青年一解釋,屋裡的三人都愣了下,沒想到下麵是這麼個局麵,王棟和趙永和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但都是京城的子弟,自然也在彆的場合裡見過他們。
白襯衫就問道:“打人的那個,什麼來頭啊?”
“不認識,反正應該不是咱們這邊的,臉太生了,但凡出場率稍微高點的我肯定都能麵熟,這個卻一直都沒見過”
“那就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過江龍了?”
“倒是有這個可能”
白襯衫尋思了下,然後抬手看了下表,說道:“反正也聊完了,咱這就走吧,正好看看下麵是啥熱鬨,我還挺好奇的呢,這位是不是過江龍不知道,但王棟和趙永和也算兩條小蛇了,事後估計得有一場撕逼,整不好明天就得熱鬨了,咱看個戲啊?”
白襯衫旁邊一穿著黑色體恤的同伴笑道:“你要是讓他倆看見我們,那估計得要尷尬的不行了,以後再見麵那還能好意思了麼?”
白襯衫笑道:“跟他們又不是很熟,我管他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個熱鬨就行了……”
樓下的台子裡,王讚逼著王棟和趙永和低頭喊了聲服,其實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至於善後的問題,他之前也沒想多少,就打算事後再多。
其實王讚也知道自己的底氣在哪,不過他真沒有仗勢欺人的意思,主要是蔣哲的問題擺在這裡,他必須得給哥們要個說法才行,要不然以後蔣哲肯定得三番五次的被針對了,麻煩還小不了,自己肯定得給他趟個道出來啊。
“以後有啥恩怨情仇的,都全朝著我身上來就是了,你們想咋報複都行,我肯定全接著”王讚抬起腳,也收回了胳膊,然後朝著他倆說道:“彆波及到無關人等,辦事像個男人樣,行吧?”
趙永和和王棟站起來都沒有吭聲,但眼睛裡充斥著濃濃的憤恨的**。
“嗬嗬,再見唄?我隨時歡迎你們來找我……”
夜場經理見王讚要走,就上前兩步擰著眉頭說道:“先生,你以為這你還能走得了麼?我已經報警了,我勸你最好還是留在這裡等一等”
王讚搖頭說道:“報警啊?那不好意思了,跟你們說一聲,警察沒來之前你們留不住我,我等著你事後再來找我,人我還在京城,我叫王讚,隨時恭候!”
王讚的打算是,肯定不能動手之後自己還留在這裡,等著被人給帶走了,那樣一來的話,他就明顯被動了一些,他肯定是先行離去,然後再跟王驚蟄說一聲打個招呼,會有人出麵來為他善後的。
他不認為王棟和趙永和有那個本事,就因為一件酒吧鬥毆事件,把他給處理成啥樣了。
畢竟前幾年,範二大爺跟他說起過,好好成長有事你吱聲。
王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把自己的名號告訴對方之後,轉身就要走出夜場,但這時候在離他們不遠處走過來四個人,其中有兩個人正好就聽到了他說的那句,我叫王讚隨時恭候。
穿著白襯衫和黑色體恤的兩個年輕人頓時愣了下,對視了一眼後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隨即那位穿著黑體恤的青年低聲跟他說道:“是他啊?這可真是巧了,得,你過去一趟吧,我不太方便露麵”
白襯衫“嗯”了一聲,就分開了圍觀的人群走了過去。
酒吧的老板和另外的那個青年都詫異的問道:“咋的了,你跟那人還認識啊?”
白襯衫笑了笑,說道:“不認識,但很熟……我跟他是世交”
“啪”王讚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青年笑嗬嗬的跟他說道:“什麼時候來京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